一次乌龙驱动的旅程
周五休假一天,周四晚上十一点半还没想好要怎么度过这三天的“小长假”,出门吧身体稍有不适,不出吧原地闲度又好没意思…
犹豫了会儿,临睡前接近十二点在软件上顺手预约了去合肥的高铁票抢票。其实票很多,只是时间最合适的那趟暂时没有。订好了闹钟,又觉得大半夜的,系统应该不会发票,万一没买到岂不是白搭了早起,便又买了邻近的另一趟高铁票。
然而,乌龙就在这里。
是的,我忘了取消抢票,并且也没有看到抢票成功的短信提醒!其实,在我正购买第二趟高铁票的几分钟前,预约抢票已经成功,但系统并没有阻止我继续用同一个证件号码 购买同一天的两趟相同出发站和终点站的车票,而我直到半个小时后,猛然想起需要取消抢票时才发现买了两张……是系统不够智能 还是我傻了呢?看着软件上大大的几个字 恭喜我抢票成功,只想说,一点都不想要这个恭喜。
原来,在晚上特别是睡前 最好不要有什么决定性的行动,还是有道理的。毕竟,退一张票,扣了一百块手续费,不,是教训费…
简单收拾了背包,躺下时已过了睡觉的点儿,脑子如预期的那样开始不受控的陷入迷乱思绪的无限循环,又困又睡不着。
凌晨三点多,实在无法成功入睡,坐起来翻了几页历史书,然后,顺手关了闹钟。想着,觉还是要睡够的,票反正已经退了一张,早上若是醒不来再退一张也无妨,人总不能被身外之物所困。再次躺下,果然顺利入睡。
但万万没想到,早上不到七点就自然醒了… 既然天意使然,那就出发吧。
出门遇上小学生上学高峰,坐不上电梯,跑下了二十八层楼。又遇上成年人上班高峰,地铁上没有座位,几乎站到高铁站。到高铁站安检居然排长队,过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高高举着从我背包里掉出来的鸡蛋,大声喊谁的早餐,我跑去羞羞的接了过来。直到坐定在座位上,才觉得,真的要开始了呀。
一个小背包,一本书或杂志,一杯水,这样简简单单的坐着,就可以行为上不受任何影响的从一个地方抵达另一个地方。这是一种我享受的旅程,无所谓目的地。这也是我更喜欢搭高铁的原因。毕竟,相较于飞机值机登机关机等过于刻意的仪式感,高铁简直是无缝出行。


列车一路穿行在秦岭-淮河南北过渡带附近。从陕西境内开始在黄河南岸行驶,驶过黄土沟壑,驶过河南境内的旷野和村镇。待行至安徽境内淮河沿岸的那片乡村大地,油菜花正开的黄艳;小麦地长着茂密的绿苗;没有翻耕的稻田积着浅浅的水,生了野草;偶见几树粉花白花穿插在田野里;还有片片水域不时散落在这彩色之间,镜面上映着天空的蓝。列车闪过的间隙,恍若江南风光。




历时五个多小时,终于抵达合肥南站。

说不清这次为什么是合肥。毕竟对合肥的认识,只停留在它是李鸿章老家,广玉兰也因为最早由李鸿章移栽到合肥而被选为市树。另外还道听途说了合肥的汽车产业链。
也许是因为年初的两期国家地理杂志是安徽专辑(虽然还未翻看),而合肥刚好是我还没去过的一个省会城市。也许是它足够远,距离西安跨了两个省,但仍然在可接受的高铁时间内。也许虽然它默默无闻却总能听到出乎意料的评价,比如“20年GDP增长20倍”。
从高铁站出来转地铁的丝滑,以及基本上听不到另一种方言,有种并没有换城市的错觉。
逛了李鸿章故居,后知后觉的发现张爱玲居然是李鸿章重外孙女。在逍遥津公园看见许多小女生们,各种着装在樱花林里凹造型,草坪上悠闲躺着许多情侣,好自在。老城区附近有几个大学,工作日在公园里看到这么多年轻活力的面孔,还真是不多见。
公园的花草种类并不算丰富,除了遇见乌桕树和枝头的白色种子,没有新奇的发现。趁着夕阳,我在小片园林区域的廊道上靠着小憩,旁边一个小孩子的哭声、两个女生修照片的讨论、还有一个阿姨悦耳的葫芦丝训练声,是持续环绕的背景音。但仍然美美的休息到华灯初上。
晚上逛了夜市,在花里胡哨的小吃街几乎看不到什么当地特色。第一天的感受,合肥确实是一个旅游和美食荒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