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范特西
我又在火车上了。又响起那陪伴我度过无数寂寞在外漂泊夜晚的轰隆声。
交通工具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你从一扇门上车,下车却是另一个空间了。小时候总会有一种对火车潜意识上的归宿感,“我这一辈子就要呆在这车上了!”,现在回顾当时,大概是因为火车这一独立的空间将之前的生活精准地分离开了,没有原因,成了人们心的一个乌托邦。踏上这列火车 脚一离地了 病毒就自动关闭了。
以前住的镇子是个小镇,家阳台就正对铁路,父母告诉我要尊重工人阶级的汗水筑成的这扇通往外界的门扉。它在我心中的地位便是神圣的,不仅是因为它背后的代价,更为的是在那个闭塞的年代,火车就是我对远方最初的幻想。每次火车“光临”我家阳台对面,我都要停下手里的东西,驻足凝望,或是拉着甲壳虫一起追火车。现在的孩子大概不会为火车好奇。曾几何时 火车也是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牧歌。这也让我更加相信越是缺少什么,往后的生活里越会追逐什么。生活在别处—对自由生活的向往永远改变了我生命的节奏。
对面还有一女孩 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的头斜靠在窗口,脸朝向阳光,光穿过她慵懒的头发。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天边的你飘泊白云外
火车在飞速行驶。让盯着窗外着迷的我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与天边的云肆意飞驰在天地间,随气压起伏,会落到哪儿去?先一路搞砸下去吧。
给我一台摩托车,让我带她离开。我想在她一把火烧掉这生活的巨大荒唐之前带她离开,她不用走路踮着脚尖,不必睡觉也把刀藏在枕下,也许我脑子里还是有些求莫名堂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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