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伸区折磨
2024/2/5 原标题:《走出舒适区是什么感受?》,后改《拉伸区折磨与新舒适区》
又是高亢且心情复杂的一天。其特征是浓密社交。社交指与两个以上非密友相处且聊天时长多于一小时。今天的浓密社交指十个左右陌生人相处长达八个小时,聊天使用语言包括日语英语,就是没有中文。
这种浓密社交,昨天一次是五小时左右,今天又来一次更长的,但熟悉的人也更多,不过也就是两个老师。昨天几乎都是不认识的人。还有之前的忘年会。这种场合,我现在竟然也能应付下来了,鱼知道肯定很惊讶。
我为什么要参加这种活动呢?练习英语日语,刷脸,跟田爹混,蹭吃蹭喝(要花钱,但也就一千日元,能吃这么多好吃的很了不得了,还只是为田爹自掏腰包补贴一部分),了解情报,继续和来做讲座的教授们讨论问题,观察学界社交的做法(做学界社交的田野调查),学习如何成为一名人类学者。
我为什么要给这些都记下来呢?因为我现在脑袋里很混乱,各种情绪也很复杂,接触的都是全新的信息,感受到的也是几乎全新的心境,就算问朋友我该怎么办也不会有很理想的回答。
她们要么没经历过这种学界外语社交,要么不会像我这样,曾经毫无兴趣、现在突然开始热心投入、像发了疯一样走出舒适区、甘受各类全新环境的折磨。所以我需要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按田爹的说法,因为是人类学者。我感觉,人类学的性格就是谦卑、包容、体贴,即使这对当事人来说是一种折磨。
这和哲学的傲慢、孤高、批判性格完全相反。但哲学者除了在高谈阔论、口若悬河地自我欣赏那些时刻之外,同样无法远离被折磨。不折磨自己的哲学者,或许也有?但很难想象。
但这种折磨,在我看来,更多的是出于不自洽,是为了自己而辩护,害怕自己的权威地位被挑战,所以要用知识或论证的暴力维护自己的权威。
人类学者的自我折磨,更像是为了照顾别人的心情,因为他们预设自己永远需要面对他者的质疑,从一开始就已经给姿态放到了被批评的最低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做好所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当然还会碰到批评,那时倒可以开心地意外地称赞这是理论创新之处。
这些感受只是我的一己之见,绝不会所有人都赞成——人类学的性格就是承认这一点,因为它没有普遍性的自我要求,而哲学以普遍性为最高指导原则,或立身之本。
按我自己的说法,因为我想更接近鱼。我能从《葬送的芙莉莲》中找到无数共鸣,正是因为还没能好好了解这个人,他就已经离去。就算是离去了也好,只要我还活着,我就可以踏上了解的旅途。
之前说,我害怕幸福。现在多了一种感受,那就是这种恐惧源于走出舒适区。当时的想法是,惨人嫉妒幸福,痛恨幸福,以惨为强大之源。但今天的感受完全不是这样。在英语日语方面,我还是很惨,但我不会有强烈的嫉妒别人的想法,反因感受到自己的不足而羞愧,并以走出舒适区本身为练习。我不觉得我英语日语不够好是惨、进而是强大的。以前这么觉得,或许因为这样想可以让别人迁就我。
我今天感受到的幸福是,我竟然可以做出曾经的我、甚至现在的我也绝对做不到、但一直希望做到的事情。我今天感受到的对幸福的恐惧是,我真的可以这么做吗?这么做真的合适吗?这么做会不会带来我不知道的风险?

如果憧憬幸福,那就意味着不在幸福中。不在幸福中,就是在痛苦折磨中。但这种痛苦是熟悉的。而真的获得幸福,或者说体验到幸福了,就进入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领域。陌生是可怕的。用神经系统、心理感受,可以如此解释,为什么会害怕幸福。
我之前说,因为害怕,所以要毁掉幸福,这是惨人的做法。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有可能是因为惨在某种意义上是强大的。但哪种意义上呢?或许正是在熟悉的意义上。我熟练掌握惨的使用方法——向别人哭惨、获取别人的同情和帮助、在惨中悲伤度日、用惨来督促周围和社会进步、帮助它们变成更能体贴惨人的模样。但我和幸福不熟。幸福能干嘛?我只知道它会被人(我)嫉妒。我从来没拥有过。
但我就是被强行塞了一堆幸福在手上了。不要也得要,就给你了。不熟悉也得去熟悉。幸福可以用来干嘛呢?——这种“用”的修辞是我常见、常用的语言暴力。更温和的说法是,幸福了,我会怎样?我会变得怎样?我可以怎样生活?
我会变得不像原来的我自己。我的人格同一性被我自己毁了。我变了!你变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我变得更好了,原来的那些东西就被我背叛了。被我抛诸脑后了。这么做,道德吗?
今天听的讲座讲的是化学伦理。说实话,没完全听懂,之后还得花时间重听,但现在先给我大致了解的写下来。他们想推进的是,化学伦理不是化学家的伦理,而是所有需要和化学物质打交道的所有人的伦理。所有在田地里庄稼上打农药的人、给鸡鸭鱼猪打激素的人。
但我对哲学失望,包括对伦理学失望,就是因为,这些想法,这些原则,没法真的用来约束困扰中的人,很多时候只是纸上谈兵。或者说,真的用来约束了,就好了吗?万事大吉了吗?根本不可能。
我觉得成长了、变得幸福的自己,背叛了曾经胆小懦弱、悲惨的自己,这不道德。哪条伦理法则说的?所有的社会公平原则都在这么说!强大的人只顾自己、不顾弱小,这难道是道德的吗?他们不应该关心弱小吗?
但一方面,我凭什么能给自己分成两个人,一个是强大的、一个是弱小的?我难道不是一个人吗?人格同一性的问题再次出现。另一方面,难道现在的我就已经强大了吗?明明我还很弱小呢!凭什么这个弱小的我要去关心别人呢?我有什么资格和余力关心别人?尽管这个别人是一个被判定为弱小的自己。
暂且假设我就是两个人吧。一个是曾经的惨人,一个是现在的幸福人。在社交方面,曾经的我可惨,现在的我好多了,也体会到了人际关系的幸福之处。现在的幸福人怎么关心曾经的惨人?原谅和包容惨人做过的蠢事。
但现在的幸福人提出了抗议:我还没有很幸福呢!虽然跟我以前比起来是好了些,但和别人比起来,差得远了!我自顾不暇,凭什么要我包容一个不是现在的我的自己?有更幸福的人可以来包容那个过去的我,凭什么要现在这个还不是很幸福的我来包容?伦理的法则应该去约束领导,而不是我这个打工人!
但现在这个幸福的我,就是大领导,就应该包容曾经弱小的我。如果承认领导就该贯彻伦理法则,就应该这么做。强者需要接受道德约束,所以不如给自己视为弱者,以便逃离伦理法则的束缚。这就是惨人的强大之处。这种强大,我一点都不想要。鄙夷。今后会注意。
2024/5/30
这篇日记已经成了我考虑哲学和人类学的参考系了。以后有相关想法也记下来。
很明显的感觉是,哲学家们会轻易引用各种理论,当成弹药,填充到自己的观点机枪里,随手向别人开炮;但人类学家们就不轻易如此脱离语境打炮。
我感觉自己还是前一种方式。
另外想到,可以给《认知觉醒》里说的“拉伸区”放进来考虑“走出舒适区”这个问题。话说我很好奇这个概念是谁提出来的?周岭有参考谁的研究成果吗?以及心理学(?)界对这个概念有多大研究?
2024/6/28 转发:
在科学里,每个人做同样的实验,都应该得到同样的结果,“真”也是由可重复性确证的。如果做不到,就一定要否定和排除出一些东西,比如实验出错的我,或不完善的理论。但在人类学中,每个人、或一个人在不同时刻,去同样的田野,也会写出不同的民族志。观察者不在田野和民族志之外,实验科学意义上的“真”被搁置了。撒谎?伪饰?写一篇假装客观的学术著作、再写无数本充斥抱怨的日记?这些也都是“真”的现实,所有一切都可以被接纳进来。在打磨自己的个性意义上,如果说在哲学系学习可以训练批判的武器,或许可以说人类学系训练的就是不批判的防具,在包容万物中被万物滋养,在为自身存在的辩护中逐渐成长。
Pink 说:
在田野里经常陷入自我质疑,检讨自己的性格缺陷,后面慢慢意识到,在长时段的田野进程里,「自我」是掩藏不住的,你没办法一直扮演某个角色,很多时候就是要将「自我」扔进田野里,去翻滚、碰撞,并观察你在其中的感受和反应,这也是田野的一部分,你的性格、习惯、感知力都在决定着这段经历,包括你能接触到哪些人,建立什么样的关系,而这或许没有好坏之分,只需要接纳它,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反思。
2024/7/4
今天看《债》里说美国资本主义使“任何改变世界的想法都看似成为空谈的幻想”,哲学用理论去空谈幻想的一片领域,而人类学调动不为人知的资料去打破幻想、启发可以成为现实的新路径。前者画图纸,纸上谈兵,后者推翻图纸上的内容,参考各处建筑、找素材,搭可能性的模型,为新现实提供范本。
格雷伯说,“如果不破除我们所习惯的思想范畴,并构建新的思想范畴,就不会产生新的观念。旧的思想范畴,即便不是让我们绝望的机器的内在部分,也几乎已经只是沉重的负担而已。为了破旧立新,是我在本书中花了这么多篇幅讨论市场并在国家和市场之间子虚乌有地选择的原因。非市场即国家的观念,在过去几个世纪的政治意识形态中根深蒂固,以至于人们很难提出什么不同的看法。”“这就是主流著作中的对话状况。我的目的不是直接与这种观点交锋,而更多的是说明主流的对话一直以来如何在促使我们问错误的问题。”
这段话很可以拿来做人类学研究贡献的模板:我们习惯于思想范畴A,无法以A之外的方式思考,这让我们沉重甚至绝望。看起来有各种争论、分歧,但它们都只是a1、a2,没有脱离A的范畴。事实上,A之外还有BCDE,让我来为你讲清楚它们是怎么发生运行的,你就知道以A思考是子虚乌有的。我提出,我们要用方式^A来思考。一种不用范畴的“箱子”,而用杂合的“块茎”来思考的方式。我直接改变了问题,不要在A下思考。
2024/7/25
宋世祥在台版《债》的序里写,人类学家看待历史与社会运行的独特视角是,关心文化中的普遍性通则、各个社会的地方性习俗/例外。
所以格雷伯就是想理解人类历史与世纪秩序如何运作。他找到了债和货币,重新思考了债务和货币的起源和本质。他从民族志、考古资料、历史典籍文献中,梳理社会历史上关于债的观念,挖掘出世界各地方、民族、文明如何理解【债】、【如何欠债】与【如何还债】、【债】如何也成为其他观念如金钱、信用、奴隶、婚姻、阶级等制度发明的基石,因而又能理解 人类经济起源的道德意识 。即【底线共产主义】,在日常生活中可以允许的各取所需的相互帮助形式,是一种富有道德性的经济关系,在此基础上,无法完成的交易形成了【债】的核心;而对社会整体所无法偿还的、人天生所欠下的,则发展成为阶级制度,成为社会秩序的基石。最终,读者可以从日常生活中找到民族志中提出的思考轴线对于自己生活的价值。
我想重新思考的是,生死的本质。以女性的生育机能为生的代表,以丧失、用完了的工具为死的代表。它对于我生活的价值是什么?
2024/8/5
博士互助组----今天你毕业了吗小组 的讨论: 学术会议几天和最大的大师姐同住一屋怎么办rt 已善用搜索 对方是组里我听说过很久也很大的师姐(应该已婚而且博士毕业,之前看起来是比较温柔严厉的类型),而我是导师今年将要入学的学生。 本人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主动的话题可聊......
想当年我也是会问这种问题的…现在直接进化成,和各种人几乎毫无压力地喝酒聊天(我喝可乐对方喝啤酒),比如她女儿跟我差不多大的博士生学姐,已经博士毕业当老师的大前辈等等。合宿也能和不熟的小伙伴打成一片,被韩国小姐姐星星眼贴贴,害我晚上做春梦,交了白富美女朋友。可见经常跟着去社交混酒还是有帮助的,不用担忧烦恼是浪费时间,田野调查需要这类社交技能。有意思的是,在我自己亲学姐、亲导师的面前,还是做不到这么自然(或曰放肆),但应该不算坏事。这些事情本身能成为研究内容吗?或者只是研究之外的闲杂琐事?如果做知识社会学研究,或许需要考虑;如果不做,就只用于填充致谢。方法论需要!
学习 https://douc.cc/17mhrg : 方和斐
飞南非的航班上,和几个伯克利的博士生坐在一起。 她们来参加一个生物学会议,顺带在非洲度假。靠近我的高个子女生来自犹他州,教我玩座椅屏幕上的寻物游戏。 世界很小,其中一个人之前恰好在爱丁堡和剑桥读书,现在研究拓扑和代数。 谈起英美不同,她倒豆子一样地说,在爱丁堡时,老师们人都很好,氛围融洽,她至今还和本科导师时不时谈心。而在加州,多得是名字响当当,而人品极差之人。 “虽说伯克利数学系不小,但要数那些垃圾老师,我两只手甚至都不够用。” 和剑桥相比,爱丁堡的硕士培养特别有问题,在课程设置上太僵硬——剑桥是可以不用选课,随便去听,期末想考哪门再去考试的。 在这趟旅程中,最让人不适的居然是和同胞的交流。在伊斯坦布尔转机,和一群台湾学生坐在星巴克。虽然说同一种语言,但他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赤裸裸的敌意,基本忽略我的搭话。 之前有友邻评论说,看起来我能在与人交流中获得能量;其实这非常取决于具体的人。我常常发现自己在降低期待管理:萍水相逢,能闲谈几句,就已经是平凡生活中发生的好事。我是被旅行中遇到的陌生人邀请过,去参加派对、去酒吧,似乎产生了不少交情,但那实在小概率而又幸运。 能不能熟络起来,以至于成为真正的朋友,受太多因素左右,无法强求。在转瞬即逝的微妙的失缘时刻,只需要不预设期待地做自己。
以及人家下面的评论一个都没有回复,就不会像我压力那么大,所有来访都要有回应。以为我有责任什么都管,结果现在发现是我自大。就不回复,也很正常,也无所谓。
2024/8/31 给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整合进来,包括2024/4/7 另一篇日记《害怕进步到底是什么鬼?》,并拟新题《进步之为背叛》。 困扰虽然痛苦,但是舒适区;进步虽然值得追求,但是痛苦区。所以给这两篇谈失败和进步的加到这篇后面。谈的是一个问题,可以互相提供思路启发,疏通想法。
我有抗拒干活的现象:
1. 正如很多梗图所说,学了五分钟就要休息五小时,学到感觉自己在进步就要休息。
友邻@ 🌊表示“ 我发散性思维太强了。看一段话要问五个问题然后到处查资料。很难很快看完一本书…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进步… ” 这种我觉得没问题。
2. 吐槽了一上午,终于给一些困扰疏通开来,觉得可以去干活了。但是一想到我去干活了,就觉得我进步了,就觉得抗拒了,觉得这是对刚刚困扰着的自己的背叛。困扰了那么久,这就拍拍屁股走了?当我不存在?
关于这种现象,目前最能接受的解释是:归根结底,害怕失败。
翻到一篇小组讨论《我愿称之为低阶intj通病 (douban.com) 》,说“不能接受失败,也就做不到在错误的经验中学习。不愿意启动te去接触现实,认识自己的无知和幼稚,只能活在梦里。以前觉得别人不思考、鲁莽、愚蠢、肤浅、空洞,但自己根本追不上别人学习的速度。”下面评论说“凡事先做到60分,95%的执行加5%的思考,这是日企的一些经营思路,很适合东亚模式,一旦意识到这个时间的分配不对就要去调整自己的节奏”。
——接触现实:事实貌似就是这样。我有各种进步后仍遭到打击的经验,反复遇到这种情况。我明明已经尽力了,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不行,还是被打击。所有事情都是我努力尝试并且进步后才完成的,但显然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有好结果。就算努力进步,大概率还是白费功夫。
——认识自己的无知和幼稚:如果进步了还没能达到我预期的目标和效果,那我岂不是很差劲?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就算我进步了,不还是会遭受打击吗?那我累死累活还干什么? 那为什么还要进步? 2024/4/6 就有一篇这个日记的前传《失败的努力还有意义吗?》:做了以往不曾尝试过的努力,结果失败了,感觉自己很蠢,很尴尬。不知道如何应对失败,低落心情和失败局面仍然持续着。感觉所有的努力都没有意义。
俞敏洪说:因为我在大学时就不断获取知识,后来传播给别人,新东方就变成了一个自然的结果,这就是“但问耕耘,不问收获”。记住,奋斗的状态也是追求理想的一种!目标和理想加起来就变成了一个大理想。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态度,这个态度就是:不要原地踏步,要坚持进步。因为只有点点滴滴地进步,我们才能够在最后看到一个巨大的成就。我在自己的发展过程中有两点做得还不错。第一点是坚持进步,一直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放弃过每天的学习。第二点,敢于在一件事情失败以后重复去做。(《愿你的青春不负梦想》)
进步既有工具善,也有目的善。就算工具善没能实现,进步本身自有意义。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意义! 我将他说的“奋斗的状态也是追求理想的一种”抽象化为目的善,就很清楚。化鸡汤为理论。困扰但尝试克服的这个过程本身具有目的善。如果我进步了,去做困扰之外的事情了,这个过程本身就还在目的善里面。不是困扰是目的,而是克服困扰的这个整个过程是目的。我没有偏离目标,所以没事。
但我明明知道失败可以有意义,为什么现在却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呢?
大概是信念行动系统又开始运作了。
这失败证明了我在此领域并无长处。我开始相信在此领域努力不会有回报。
这种感慨让我远离该领域。将更多时间用在我付出回报比更高的地方。
但考虑到我的确想要在该领域进步,我似乎又同时相信,在该领域投入是有意义的。
虽说“不求回报地努力”,但事实上回报如果很羞辱人,努力的意义会被削减。
那就两件事:
1. 减少努力,降低期待
2. 相信收到羞辱回报也问题不大,麻痹自己
2024/5/30
这里的努力特指关怀实践。我以前从来没关心过“关怀”这件事,全是鱼教会我的。
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考虑过呢?为什么学了那么多伦理学,却对关怀伦理熟视无睹呢?
为什么我现在痴迷起了我以前嗤之以鼻的话题呢?是什么让我改变且愿意改变呢?
难道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能知道吗?我的鱼绝无仅有,别人又上哪里体验呢?
或者换一个问法:纸面上口水话的关怀伦理,到纸面上迷人的关怀伦理,除了读者自己的亲身体验,还需要什么?如果读者没有亲身体验,如何才能证明它的重要意义?
或许我从医疗人类学入手,可以发掘出这一点关联。拉着这根线头,抽出一团棉线,编织细密网络,兜住破碎心灵。
2024/8/27
早上又提到我辛辛苦苦裸分考大学的事情。但正如张雪峰所说,学校排名也就家长吹牛逼的时候有用。不要纠结于当时学校排名之间的差别。人生不止这一个阶段,还有很多阶段。我现在这个阶段已经很进步了。
友邻@马知遥 说:我高中的时候一直学不好数学,非常努力也学不好,然后我就放弃了。 后来我也选择了不需要数学的专业,但是我对放弃这件事情感觉始终是... 可以不成功,但也没有必要完全放弃,只是坚持下去哈哈 也许高考可以多考几分了。 不过这一道理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做到 人嘛 ;我回复“害,量力而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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