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一些感悟
我们这一生很短,我们终将会失去它,所以不妨大胆一点, 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次梦,不妨大胆一点,有很多事没有答案。
—《大鱼海棠》
一直以来我总是想要追求正确,想要追求效率,可是穷极一生,这是快乐的吗?这是我想要的吗?没有结果就是无用功了吗?痛苦和欢乐一样也是体验的一部分啊,为什么害怕再去痛苦呢,痛苦说明自己真的爱过,在乎过,喜欢过啊。说明自己不再是套子里的人,是真的看得见,摸得着,是真的没有任何定式的就这样游乐在天地间的。
全然的体验一切
如果我们只是感知生活,那总会满载而归,如果我们强求生活一定要有所得,那就会是贫瘠的荒原。
《西西弗神话》
读到这句话真的感觉醍醐灌顶,有时间一定要把这本书看一遍,不要总觉得自己赶不上了,怕被落下。你不必去追任何,你只要保证自己的速度就好。不去求有所得,感知的一切都是得到,体会的所有情绪都是馈赠。
“我一直在追寻着什么,也总是在思考人生意义,可是我发现,当我越想弄明白自己要追寻什么,要弄清楚人生意义的时候,我并不开心。
如果非得把「希望」、「意义」、「结果」强加给人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当没有希望和意义的时候,当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的时候,人就会走向虚无、和毁灭。
既然如此,不如像加缪所说,接受或者假定人生本无意义,也不追寻什么,那么也许会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反而可以义无反顾的生活。
那么我的人生,就是为了生命在当下的体验而来,在每一个当下时刻,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全然地允许,全然地经历,全然地体验。接受人生所有的变化,接受事物的现状,高高兴兴地允许它发生,全然地享受。”
读到上面这段话的时候真的觉得一下子被点醒了。
昨天看到一篇公众号文章是宫子写的,叫《每到新年,总有人即将走入30岁》,我今年也到30岁了。本来还有些焦虑,但是看到这段话,觉得啊,原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
文中写道
“我有一个很明显的感觉,自己和父母那代人,最大的差异就是他们对人生的阶段感有着很强的概念,人生的某个时期应该做什么事情是非常有条理的,而我们这代人没有什么阶段感的概念,甚至可以很调侃地说,我们这代的很多人是在上学的时候忙着成家立业,在上班的时候抽空儿放浪形骸,在家里安排相亲的前几天开始埋头苦读。我们并不觉得人生到了某个阶段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唯一能影响的,似乎只有30岁这个年龄。在我们很多人眼里,它就像个丧钟一样,响起沉闷的一声,告诉你这辈子已经差不多盖棺论定了。
很不幸,我出生在山东,在那个地方阶段感的概念似乎更强。30岁还没有任何成家立业打算的我,毫无疑问已经成了异类。至于我的同学,毕业后大家的联系就少了很多,最开始大家还会在群里吐槽下工作岗位,会说些自己要换工作了,或者自己要结婚了之类的事情,但现在,要离职换工作的已经在新工作上待了好几年,要结婚的也已经结婚很久,大家的生活似乎都进入了一个固态,没有太多新的事情可以讲述了。父母也经常和我说,马上你都要30岁了,之前二十来岁的时候喜欢浪荡就算了,现在你得靠谱点了。其实“靠谱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它无非是在生活存在的各种可能性中,选择其中一种固定下来,只不过我们这代人似乎脑子里总会想着一些新的可能性,不断填充着生活里的空白,相对地,留给“靠谱点”的空间就变得很小了。
在前年我读了一本自己很喜欢的小说,叫作《马克洛尔的奇遇与厄运》,书里的马克洛尔总是能带给人扑向新生活的向往,面对大海,做一名海员,在世界各地漂泊,在自己预见的可能性之外经历平常又离奇的冒险。当然,以我现在的年龄和状态,再去当个海员有点困难,取而代之的只能是读一本又一本小说,用小说里各式各样的故事来替代自己完成生活丰富感的部分。
在上学的时候,我会翘掉必修学分的课,跑去图书馆里读一本考试压根不会考的书。
而在工作的时候,我也会翘掉某些要求计入考勤的会,哪怕只是对着窗外什么云彩都没有的天空发呆,或者在路边瞎溜达。
我觉得,只要人们还愿意兴致盎然地将时间和精力投入到无用之事当中,愿意认真对待毫无收益的事情,那么一个人就与变老还有很遥远的距离——与社会概念上的30岁,也会有很远的距离。”
是啊,有些在功绩主义社会看起来没效率没意义的事情恰恰是能给我们能量的。原来我们太专注奔跑了,忘记了自己作为人可以玩,可以犯错,可以去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