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共情能力到底是啥
一个人摔倒了,摔伤了,正常人会说,哦,你有点倒霉啊,摔痛了吧?现在胳膊还痛不痛?敷药没有?要不我去给你买点药。
npd会产生啥反应,大家知道吗?虽然不一定流露出来,但这就是核心的潜意识感知觉。
1、真烦,又看到这种倒霉事儿了。
2、哦,他摔伤了,我得赶紧走,留这儿没意义,反正他也帮不了我了。再不走,搞不好他还要我帮他去买药,倒霉。快走快走!
3、妈的,你们就不能消停点,一天到晚整些倒霉事儿来烦我,正事儿一件不干。
4、哦,他摔伤了?他反正没啥好事,摔伤是他蠢,走路不看路。
5、哎哟,我怎么和这种没用的人打交道了?我周围人都这么无能的,没能力的吗?走路都会摔伤。
……
看到没,这就是npd的核心反应,但他们不一定会当场表露出来,而是会在心里对你这个人又扣了一分,无端认为你是她的累赘。可笑了,你摔伤了,竟然被她鄙视了?
是的,他们就是这样的,他们永远只会在现实中寻求“增强个人自尊感”的反应,这是他们唯一的自我价值感和存在意义,除外,他们毫无任何知觉。而且这一点与对方的现实地位、价值都没关系,不是说你地位高、价值高,npd就会对你产生“增强自尊”的感觉,不是这样的。
npd的增强感完全取决于“脑神经反应”,就看他对谁“产生感觉”,一旦产生感觉了,类似恋爱脑一样,npd就会立刻把自己的激动感、欣快感这些都投射为“对方”,也就是理想化对方。与偏执者不一样的地方是,npd理想化对方通常投射的是自尊。
怎么理解呢?
npd喜欢一个人,会说“那人好优秀啊”,能力好强啊,即便他只是街边卖大饼的。与一般人的识别优秀不同的是,npd的潜台词是“就他一个人优秀,终于被我发现了”,她会把大量的理想化幻想都“加诸”在对方身上,即便和对方实际情况毫无关系。同时,他们会无知觉地造成对周围人的贬损,也就是蔑视。
即便那个人没有出现,npd也不会对周围人产生应有的感知觉,他们识别不了周遭事物和人,完全识别不了。通常而言,npd对周围人是极度冷漠、隔离和点头之交的,他们也无心参与周围人的事务,
偏执者喜欢一个人,会说“那人好大气魄啊”,他投射的是安全感。偏执的核心潜意识需求是“安全感”,因为他们的内核主体反应是“恐惧”。
npd有一定的迷惑性在于,当他们夸奖自己的投射对象的时候,通常是以“高低”来论的,尤其是明显与对方现实不符的时候,有时候会让人们误以为“他没有门第观念”,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一种在感知觉和思维上的严重错觉。npd通过“高低原则”来高估自己的品位和兴趣、眼光等等,实际上就是不断地高估自己整个人的一切。
高低原则,指的是一种思维判断机制:
感知觉——激动——高论对方——高论自己
感知觉——无感——蔑视对方——高论自己
自己喜欢的,就是高的。自己没知觉或厌恶的,就是低的。(含人、物、事等一切)
这就是最标准的npd,也就是他们之所以被定义为是障碍的原因,非常明显的现实感知觉错误,而且会导致的内在依赖性,类似毒品上瘾一样的效果。而且当npd产生自知力之后,还更加麻烦,他们会采取防御机制,将自己的内在潜意识掩饰起来,从而造成虚假的外壳,继而形成偏执防御。
简而言之,他们会非常害怕别人发现自己是npd,于是,会呈现出明显的矫枉过正的防御。但这种防御也是假的,真实内在的情感是无法掩饰的,但外在会呈现出迷惑性。虚假的防御除了混淆视听,堆积所谓的“虚假人设”之外,不会有实质意义的改变,但会多一层“恐惧多疑”,也就是偏执。他们会经常产生“糟了,别人是不是看出我的真面目了”这种怀疑感,继而又会产生严重的恐惧感,然后拼了命地“演戏”,假戏真做。
以前面的摔伤作为例子,再论证npd产生防御了之后的“虚假面孔”。
他们可能会突然一下跳出来,做嘘寒问暖状,明显呈现出演戏的感觉,但请记住,无论他们说了、做了什么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在现场演戏。别说现场有人了,就是没有别人也可能会,只要此刻他们的脑神经产生强烈的防御感了,他们就一定会要演这个戏,有人在更加了。
但请记住,这不是他们真实的感情,他们也无心把这个戏演完。举个例子:他们可能会在现场说,我认识一个骨科医生怎么怎么好,我帮你联系一下吧,问问他。然后,就不会再有下文了,连声响都不会有,因为他们已经离场了,刚才的只是台词而已。
请记住,这是产生了防御心之后的npd,不产生防御的情况下,你可以完全看见他们的无动于衷、冷漠甚至是“踏上一脚”的莫名其妙的恶狠狠,因为“你摔伤”这件事玷污了他们的眼睛。
那双“自尊勒索”的眼睛。
npd和势利眼也不一样,他们完全没有势利眼的识别能力和情感走向,不是说他们一定看不出,而是他们看出来也无法改变真实态度和情感。一个npd可能会对一个乡长态度冷漠,甚至流露出自己无法察觉的轻蔑,但他们很可能会对自己村的村长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像狗一样,就像鲁迅先生笔下的“恶奴”一般,原因仅仅是该村村长恰好触发了他们的自恋反应而已。
假如没有触发呢?那也没用,也照样是无比轻蔑的。
一旦他们产生了倒转,即立刻投到乡长那边去,对自己之前的村长态度变成轻蔑,而以乡长代言人自居的话,那他们就不是npd,而是表演型人格障碍了,也就是势利眼。但势利眼不一定是坏人,他们与真正的“坏”还是区别很大的。
而正常人则会以“我喜欢他那种人”来论,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中国精神医学诊断手册》上谈到npd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以高低论一切”,请记住,这不是现实意义上的高低判断,而是“论一切”的“自高索取”。
即便达到无比荒诞无稽的错觉程度,他们也毫无知觉,就连蔬菜和肉类都能分出个高低来,全看他们喜欢什么。当他们吃肉的时候,就会蔑视素菜,说那是低的,穷人吃的。明儿个他们吃素了,又会毫无知觉、完全不负责任地说“我这是为了地球环保,肉类多大罪过啊,怎么样,看我有责任心吧,你们不如我吧?”,又或者说“欧美的贵族都是少肉多菜,只有穷人才嗜肉”,完全不会理会昨天他们可能是反过来的。
总之他们总有理,总之他们总是“高的”。
最后举例一个女npd的特征,让大家看看这类人的“自高幻想”可以到什么程度,以及可以脱离事实严重到什么地步。
这个女的呢,一连换了五个男朋友,几乎每个男的都是平民老百姓,什么样职业的都有。修理工、电焊工、电梯工、银行提款机的维护员……,零零总总不一而足,但奇怪的是,这女的几乎每次都会把她疯狂喜欢的人“说得特别高”,完全不符合那男的的实际情况。
无论是学历、气质、谈吐、水平……各个方面都是严重不符的,在她的眼睛里那些男人简直是“未来之星”,未来版的“潜力股”、上海滩的许文强第二了。将来必然凤凰涅槃,一飞冲天等等,这些感觉都是真实的,不是防御性质的,因为女的自身条件还不错,长相、身材以及家境条件、经济状况都很好,工作能力也很强,算是女强人一枚。
她完全没必要去吹捧他们,所以一定是真实的感知觉,即便是错觉。
问题是,那些男人明显不是啊,他们就是很一般的人而已,哪有她说的那样的现状和潜质呢?潜质在哪里?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拿3000块一个月的工资,还有人是靠她养着的,她还供给他们费用呢。但不管是什么,她怎么会个个都看成是“高的”呢?
后来,那女的有一次跟我吐露了内心中真实的心声:我这人有一个毛病,就喜欢那种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一看见那种,我就走不动道儿了。看见身材挺拔的男孩子,尤其是年轻的,我啊,就会生出很多梦幻色彩的感想,就会往他身上去加,就像看电影一样。
哦,一个高高瘦瘦的外观,不仅让你无比迷恋,还可以让你生出无休无止的各种“高论遐想”,对吧?高高瘦瘦=你迷恋的=无限高估的?
女的说:“其实我心里头也明镜似的,他们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但我止不住看见他们就产生那种遐想,我喜欢那种感觉!”
看到没,这就叫“自恋供给”,这就是典型的自恋供给。
这不是那些男的骗了他,而是她把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当成了自恋工具了,他们从未伪装过自己,从没编造过什么虚假的经历、事实和现状,也没有吹捧过自己的未来。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幸运儿,恰好落在这个npd的自恋投射中了,仅仅因为符合她的某个“迷恋的点”,他们就成了她眼睛中无限高估的人了。
即便当事人理性上很清楚,他们不是,仍然止不住自己去索取那种感觉。换言之,自恋索取是他们活着的唯一存在价值,也是他们的前进动力。
她可以在他们身上获取“自高感觉”,即便那不是真的,但也止不住她“拼命索取”。
最后引用一段文字:
Turkat(1990)采取了一种更加行为化的策略,将这种障碍分为三种类型:以自我为中心的冲动型、无情的印象管理型和接受导向的印象管理型。他认为最后一种类型的治疗预后最好。尽管如此,他还是把每一种类型都表述为在儿童早期习得的冲动控制缺陷的行为表现。具体来说,这些人学会了寻找强化物,而不必为它们工作。这导致他们发展成为自我放纵、以自我为中心和冲动的个体。第二和第三种类型的人专注于给别人留下好印象。然而,他们无法维持亲密的关系,因为尽管他们在阅读表面线索方面有出色的技能,但他们有共情缺陷(Turkat, 1990)。
“具体来说,这些人学会了寻找强化物,而不必为它们工作。”,这里的强化物指的就是那女的的“自高幻想”,那就是她们核心的强化物反应。后一句话的意思是:那女的不会真的为了强化物而去努力,比如帮助那男的成就她“想象中的许文强”,不会的,她们绝对不会为这个强化物本身去工作的。
因为,那只是强化物而已,而她们光有这个反应就够了。
而“阅读表面线索”指的是极端肤浅的、如高高瘦瘦等等,他们最核心的理由和触发点,其实都是这些东西,他们可以以此产生强烈的“高低感”,即便可能类似精神病患者的“夸大妄想”,无论是往高里虚构,还是往低里虚构,最终都是为了高抬自己的一切感知觉、决策和选择。
这就叫现实共情能力为0,他们根本识别不了现实价值,只能识别自己的强化点而已。另外,很多自恋障碍者在遭遇现实挫伤之后,会产生别人是自恋者的恶毒反攻,这个在医学上叫“恶意反攻”,但无论他们怎么反攻,都无法掩饰自己手里的工具——高低论。
他们想要获得的并不是真正的知识、认知和经验,而是获取他们“自认为”丢失的尊严,即便根本不属于他们应有的,而只是一种傲慢勒索。如dsm-5举出过一个特征:他们可能会毫无道理地期待“盛大的接待”,即便自身并不匹配相应价值,又或者与对方的关系完全不符合索取资格。
他们的自大无处不在——《中国精神医学诊断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