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minal
写于2020-12-30
至于2020年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想来都会毫不意外。
无论是爆发了一个多大的事件,还是说平静的结尾,在我们眼里都会很2020,因为2020就是一个无法预料的年份。
澳洲山林大火,还是肆虐了的新冠肺炎,高考延期一个月,资本主义的崩溃,这一年发生的许多事件震耸着人们的神经。但是渐渐的,我们还是在自己的生活轨迹里打转,麻木枯萎的心也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敏感,那些事情相比较而言也显得比较遥远,渐渐的,我们就觉得2020也不过如此。
相比较人类历史,2020可能只是一个平凡的年份。
但在现在媒体的作用下,每个人都有自己说话的权利,而这些挣扎在痛苦漩涡的声音有了被我们听到的机会。我们产生共情,我们共同努力。我们度过难关。
西班牙流感的感染人数与持续时间远远超过新冠。
每一年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事件。哪怕在我们看来最平常幸运的年份,有些人的命运也被永远改变;哪怕是在我们眼里看来最黑暗动荡的年份,有些人却体会到了别样的幸福。
我们都知道360度与720度有着同样的终边,因此,终边这个词反而并不是字面含义,“终结的一条边”。而是它告诉你,这个地方早已到达过,你旋转的每个角度都可以找到对应的无数个角度。只是在我们这个区间内,它只发生了这么一次。但是却足够令我们感到惊奇。
最终我们还是捡起了散落在各地的时间片段,事件,地点。将自己散落的灵魂在记忆中一点一点的圆满。人类群体也将自己的回忆不断地丰富与完整。
我现在就有种意识流的感觉。而意识流应该是最不负责任的了,只是负责将脑子里的所想的东西表达出来,而不加任何修补与逻辑的加工,对于自己与读者可能都是一种痛苦的体验。它需要你去充分的体会感受,好像是要将自己的灵魂打碎,然后装在盛装原作者灵魂的容器。但是那个容器可能是畸形扭曲的。但是,很多情况下,在某种下,因为某种情绪的驱使,反而人们乐于将自己装进这个怪异的容器以寻找所谓的认同感,甚至还要将其他人的思想也要狂暴的撕碎,揉乱,扔进种族主义,性别对立的容器。
我关上门,合上书,拉上抽屉。我翻开书,打开门,拉开抽屉。也许我活在一个就像诺兰信条的电影的世界,时间在不断地倒退。但是我的大脑很好的解释了一切并欺瞒了我,让我认为我所认知世界仍然随着时间一刻不停地流淌奔涌。然而一层越来越深的信息鸿沟使我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多的知识难以理解,我的世界处于静止甚至倒退。
而人类群体也是,逐渐回忆起那些时间与地点,按照这个东西,将自己构筑成相应地群体。而这个宏大的叙事将要走向何处,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整个人类不应该丧失记忆,一个人也不应该丧失自己的记忆。人类的悲观主义与乐观主义都只是在现有故事的基础上,做出的对于故事走向的判断。
也许就曾经存在这么一个时刻,一个人操作着一台巨大的机械,齿轮运转发出有节奏而连贯的声音。然后,他用力的拖拽一个杠杆,这个杠杆带动一系列的齿轮,而齿轮带动更多的杠杆。
他在这机器的轰鸣声和哒哒声中说到,你们每个人都只是一个蹩脚的叙述者。
然后,他将一个仪表的指针完整的转了一圈。
两个指数有着相同的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