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女人与“鱼眼睛”。

关于女人，宝玉有段名言：“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得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

宝玉关于老女人像“鱼眼睛”的比喻虽然刻薄，但也不失形象。

什么是“鱼眼睛”？在波光粼粼的一片繁华锦绣之中，瞪着冷冰冰、木然然的两只，会动却全无感情，只看得到食物，全然看不到投食的人，实用主义得让人怜悯。

是鱼眼睛倒还罢了，最可悲的是成了“死鱼眼睛”，那可真是连动也不会动了。

见过许多“鱼眼睛”般的老女人，每日里鸡毛蒜皮，唉声叹气，计算着得失，苦挨着岁月，或者歇斯底里，或者暮色沉沉，全无生命应有的活泼性灵，难怪招宝玉们厌恶。

当然，也见过另一类“鱼眼睛”，看上去也是活泼泼的，活得风生水起，势不可挡，灵魂里却空无一物。虽也会动，但底子里却发了白，没有光彩，形同虚设。

也有时候，“鱼眼睛”不一定只有老女人长得出来，少女少妇者中，亦能遇见。针头线脑，蜚短流长，津津乐道，乐此不疲。溯其根源，也许是天性使然，可能是后天造就。论其心态，也许是乐在其中，又也许是自暴自弃，苦不堪言。总之，“鱼眼睛”与年纪无关，只关乎心灵。

所以，身为女子，需得时刻自醒，要把自己活成一颗宝珠，年轻时固然要生动鲜活，闪耀出一片天地，即便老之将至，也能散发出优雅温润的光。

不为取悦男子的喜欢，而是关乎自己生命的底色——是火热的红，是纯净的白，是活泼的青，是沉静的蓝，亦或是斑斓的彩色？还是走向另一端，坠入一片虚无的混沌或沉寂的荒芜？

其实，以上种种，换个视角，放在男人身上，也是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