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等人,真的能成就功名大业吗?
今天是2023年11月6日,农历9月23日
我的生日,整整三十岁的生日,三十而立的日子
稍微不控制饮食就臃肿的身材,以及日渐稀疏的头发
都预示着人已步入中年
如今而立之年,却寸功未立,心中惆怅不已,如履薄冰
想写一段文字,说说近年的故事
因为在我人生当中,这一两年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我人生至暗时刻,到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这至暗时刻也没有过去。
22年的7月份,或许我安逸的太久了,又或是我那颗不肯就此认命,不甘人生如如此平庸下去的心,在那每个失眠的深夜来自内心追问的声音
终于,我怀揣的我的最后青春的激情,和对这个世界错误认知,以及对自己的错误认知情况下,我选择了离职,离开了呆了三年多的单位,走前跟她说:“在未来的某天,如果都没有更合适的选择,我们就结婚吧”,她没有同意,她只是把这个当成了分手的话,但我还是走了。
刚到上海的第一天,我在动车停靠开门的前一刻,自言自语了一句:“该上战场了!”,没想到一语成谶,我还做了个懦弱的逃兵。
那天晚上,就被带着到所谓上海高层老板们圈子的酒局,本来就酒精过敏的我,喝的头痛欲裂,凌晨三点爬起来吐,凌晨五点去药店买布洛芬吃。
接下来的一个月,让我清晰的知道了PUA对一个人的伤害有多大,话语真的可以变成锋利的无形刀刃,直插内心。
开始我跟着到上海的一个新项目的领导,这第一个月我日日夜夜的跟着他,做专职司机,以及一只听话的小狗,和随意欺辱的奴隶,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平均每天凌晨两点上床睡觉,8点起床去上班,日复一日。
莫言说:“那些伤害你的人,都是故意的,都是已经权衡了利弊,计算了取舍,最终觉得伤害你能利益最大化,所以才选择了伤害你。”
是啊,那些人早就在心中权衡好了利弊,开口之前就已经计算好了;你的想法和感受,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驯服你,像是驯服一条狗。
那些人可以随意在酒桌对你的人生指手画脚,对你的行为品头论足,你的一个动作,你开口说的每句话,他都可以随意说教,仅仅是因为他比你有钱,他比你认识的人多,他的能量比你大,他就可以肆意凌辱你。
(痛苦的回忆,不要去细究,会让人陷入深渊,写到这里时,我又想起当时的种种细节,心中会有恶魔苏醒一般,让你进入的极端愤怒和暴走的边缘,也不要去惹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人,他们会做出的事情,代价是你付不起的。)
在八月上海的深秋的夜晚,我不记得是几点,但那晚的风很大,月亮像一把镰刀挂在高空,很亮很尖,那晚像是例行惯例一样对我进行辱骂和诋毁,在他眼里可能只是正常的说教,可能他也没想到,我今晚会反驳和反抗他,在激烈的争吵之后,我下了车,站在街头只觉得风很大。
几日之后在大老板的牵头之下,我被要求在众人面前向他低头道歉,没人想知道谁对谁错,没人想知道那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想知道我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那些人只知道谁的利益更大,所以我被逼着道歉也是理所应当,真相是什么也不重要。
小孩子才看对错,大人只算利弊。
有些事没上台面,也就二两重,可一旦上了称,千斤也止不住。
半年后,在上海人精们的圈子呆到了年底,我终于是选择了回来了,这次伸出去的脚终于瘸了,也不用在来回拉扯了。
回来之后,我去见了她,那时我以为想通了,可能这辈子就这么平庸下去,我想带她回家了,她也愿意跟我回家,那个春节,我又感受到我活着了,我们见面双方父母,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发展,可生活哪会如你的意。
她离开了,亦或是我又离开了,可能是受到上海事件影响,我心态发生了严重的变化,我把是否合适,隐藏在了平凡生活和平淡的日子里,让我看不清我和她之间,到底隔着什么。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
意难平的何止只有爱意,我对她有爱意吗?是只有对生活的屈服吗?
生活的意难平也如野火一般,熊熊燃烧。
从上海回来之后,我开始找工作,从年初到现在,我八个月换了五份工作,说起来也是好笑,同阶段起步的老朋友们,都在各自的地方有了一席之地,只有我兜兜转转的还在原地踏步。
在面临工作危机之时,也是经济危机之刻,我每月还着数千的车贷,每月却在投简历找工作。
我曾经找我的兄弟们帮忙,一个说找他对象商量,一个说利息怎么算。
前些日子我知道我患上严重的焦虑症,和轻微的迫害妄想症,但我没有去医院检查,因为我害怕天黑,我害怕睡觉。
害怕天黑是因为在焦虑症最严重的时候,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流泪痛哭,然后一直在回忆过往,那种被恐惧和慌张包围,如潮水一般涌来,窒息感弥漫全身。
也会时常感觉到我背后有人在跟着我,回头一望却是空空如野,所幸我并不害怕什么牛鬼蛇神,但这种病态式的疑神疑鬼让我不舒服。
害怕睡觉是因为,我又开始失眠,我整夜睡不着,到后面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睡着,我时常躺在床上就一个人睁眼看天黑到天亮。
那段时间太痛苦了,我不知道我怎么熬过来的。
我没有人倾诉,我没有人可以真正说我内心的想法;
我想跟我那些“兄弟们”好好说一下,可他们只是一个个压力怪,我害怕跟他们说完之后,被他们当作笑话来听,我害怕我更焦虑,这些情绪到最后只能一个人消化。
所幸我在福州还有最后一个老朋友,他虽然不如我那些兄弟们认识的时间长,他也不如我那些兄弟们有趣,甚至他还很无趣,而且很难约他出来。
但他却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愿意听我的苦难、我的艰辛、我的心酸,虽然他做不到感同身受,也没人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但他能听我诉苦,我就已经非常满意了,也时常愿意安慰我一两句,对我来说已经是雪中送炭了。
年已三十,身无寸功,足无寸土,只有髀肉复生,多少年屡战屡败,庸庸碌碌,日月蹉跎,一事无成,老之将至。
生活,求求你了,我不想再受苦难了,我撑不住了,让我好起来吧。
泣血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