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溥採訪中的話
「有機會看看世界上各式各樣的事情,讓吸收的東西比出現的想法多。」
「我這個人可以失去(在台上的)理由,如今少了為自己,那個理由卻變得更大。」
「不是定下目標然後完成,這樣就叫滿足。不再受外在刺激影響那麼多,反而是很專心地想,我還要表達些什麼?」
「念書的時候,一個我認同的老師說:『你永遠都要磨練自己,判斷跟觀察,得到的稱讚是哪些稱讚,為了什麼而稱讚你,批評你的又是為了什麼批評你。』對於批評跟讚美的來源,應該要更謹慎。」
意見不同,是跟社會互動時必然發生的事。「我都會放在心裏面,不去迴避,也不會收得那麼用力。這樣才能把它變成你的生命經驗,再遇到什麼事情,突然想到那句話時,反而會變成人生的佐證,就會看到許多一直都存在的、看事情的方式和意見,這樣就很好。」
「我也學到用較冷靜的方式看待自己的寫作」「網絡資訊都較擅長用slogan,這個世代大家都只有空看slogan,決定我同意還是不同意。像是平等、自由或愛、孤獨那些,我們很保護的概念,一句話就可說得很深,可是大家只願意用一句話去定義,這東西又會變太淺了。」
「我覺得自己看待事物的平等,來自我一直是個搖搖晃晃的人。從來不會站在一個地方,說什麼都不肯跌倒,也因此較容易看得見灰色地帶的東西,它不像黑與白那麼易形容和定義,於是灰色教我最多關於平等這件事──是不斷的平衡。」
「即使是想要聊聊什麼,他們也說,這個推銷的文案太長了。他們只是需要slogan去認同這是不是自己想買的東西。」
做音樂容易,處理自己反而最難。「音樂人要過一個永遠的關,就是自己如何處理生命階段的高潮與低潮。有時候迷失,有時候狂喜,有時候虛榮,沉澱下來後,也會在生命的某個階段,早點的話三十,晚點的話四十,也想要回頭去找自己想要的路、想要的聲音,心裏的根到底是什麼。」
引用美國黑色幽默大師George Carlin的一句話:「如果我們覺得人類愈來愈壞,真的太高估自己了。」
「我在這個年紀最謙卑的一件事是,連一點點想要去比較的念頭都沒有了。無論是畫畫、寫書法或錄這張專輯,有壓力,但也不怕花更久的時間去做。」
「以前還是會有想逗人開心、安慰別人、呼喚別人的時候。現在我則比較想聽一些回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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