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恩亲永传承
莫负恩亲永传承
小石头
儿时,在我印象之中,父亲就是一座让人仰望的高山,各种庄稼活都能耕作,比如育种、插秧、施肥、锄地、浇水、拔草、翻修房屋……每一样都需耗费大量时间,比拼的是耐心和毅力。用“披星戴月”来形容父亲的辛劳毫不夸张,点点滴滴的付出,慢慢让这个风雨飘摇的家稳固如磐,草房换成了砖瓦房,架子车、自行车、黑白电视机、电话机等各种物件,逐渐从无到有,悄然被搬进了偌大的老宅,搁置在合适位置,让亲朋好友着实羡慕。
父亲脾气暴躁,沾火就着,干活不惜力气。麦收季,人往往连轴转,紧赶慢赶,待麦子颗粒归仓后,父亲才稍稍喘口气。疲乏袭来,父亲沾着凳子就能鼾声如雷,在摇晃之中会跌落下来,惹得我窃笑不已。其实,儿时的自己并不懂这种累到骨髓的痛楚,往往一季麦收下来,铁打的汉子也瘦三圈。父亲脸庞清瘦,肚腹干瘪,在休息时显得萎靡不振,只有提起锄头干活时,才显出他的威猛。锄头挥动,一畦庄稼从这头到那头,父亲佝偻的身影不停穿梭,饶是日光焦灼、衣衫尽湿,依旧没打退堂鼓。钦佩父亲的刚毅,听到他人对父亲的称许,我内心的幸福感顿时爆棚,连走路都感到神气十足。
生活条件好转,得益于父亲头脑灵活、干活卖力、踏实不偷懒。送一趟烟包八毛钱,一次送八个,来回百十里地,父亲套上架子车就出发了。干粮、水壶、毛巾、打气筒齐备,中途舍不得买点食物打打牙祭,一张大饼填饱肚子即可。路途遥远,全靠脚底板使劲,路在脚下,可谓一步一汗印。黄胶鞋底磨破了,渗血的脚底板还在使劲蹬地向前。空车好走,几百斤的重车难拉,绳子勒进肉里,两肩的衬布都磨破了,垫上的毛巾早已湿漉漉的。隔天一来回,父亲挣的是辛苦钱。他老说自己是吃苦的命,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本事不高,读书不多。其实,有读书提干的机会,他让给了亲兄弟。一家庭七个兄弟姐妹,这么多张嘴,嗷嗷待哺的辛酸,让他早早离开部队返家务农,只为多挣工分换口粮能填饱一家人的肚子。
父亲的身份是农民,把根牢实地扎在土里,始终围着村庄打转转。待搞活农村经济的春风荡涤这个小村落,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也自寻门路搞经营。父亲开超市、轧面条、养鸡养兔、种烟贩烟、种药材、大豆谷物轮作,能换钱的正当营生,父亲逐一尝试。失败有之,成功有之,不过大多以惨淡营收落幕。
父亲最终做了一名菜贩,从几十里外的蔬菜大棚批发蔬菜,然后拉到集市上销售,来来回回几十公里,从架子车、自行车,再换到脚踏三轮车、燃油三轮车,周围的蔬菜批发市场,成了他最热切光顾的地方。辛辛苦苦询价,只为一毛两毛甚至几分钱的差价。早起值摊,下午批发蔬菜,披星赶月,若车子出问题,有时凌晨才能返家。幼时的我对朦胧的月色莫名恐惧,暗夜中,瞅什么都像鬼一样恐怖,而父亲却不怕,踩着月色,挥汗如雨,夜深人静,偶尔哼唱两声豫剧,夜色变得愈加温柔。
父亲钢筋铁骨般的身体渐渐难负劳作的重压,两条腿早早变形磨损,成了他“风驰电掣”时的羁绊。每每歇息,他不停揉搓膝盖,希望腿的疼痛能稍减。待我渐渐长大,体谅到父亲的良苦用心时,他已走路蹒跚,成了华发毕现的苍苍老者。
时至今日,年届七旬的父亲才放下钟爱的耕作工具,把土地承包出去,饶是如此,他依旧会在麦收季,来到田间地头,在联合收割机的轰鸣中看耕作的迅捷和便利。土地是父亲一生的最爱,站在新翻的田垄边,闻清新的泥土气息,脸上露出灿烂笑容。土地之与他,相携相伴,用丰收回馈这个家庭,粮仓充盈,锅灶飘香,更换新衣,日子越过越红火。
倏忽间,七十载光阴荏苒。如烟往事,用辛劳培根,用汗水固基,仿若帧帧画作,在我眼前掠过。作为一介农民,父亲勤勉耕耘、任劳任怨、持之以恒,质朴的品性熠熠生辉,深深影响着我。今日,属文以记之,莫负恩亲永传承。
小石头儿时,在我印象之中,父亲就是一座让人仰望的高山,各种庄稼活都能耕作,比如育种、插秧、施肥、锄地、浇水、拔草、翻修房屋……每一样都需耗费大量时间,比拼的是耐心和毅力。用“披星戴月”来形容父亲的辛劳毫不夸张,点点滴滴的付出,慢慢让这个风雨飘摇的家稳固如磐,草房换成了砖瓦房,架子车、自行车、黑白电视机、电话机等各种物件,逐渐从无到有,悄然被搬进了偌大的老宅,搁置在合适位置,让亲朋好友着实羡慕。父亲脾气暴躁,沾火就着,干活不惜力气。麦收季,人往往连轴转,紧赶慢赶,待麦子颗粒归仓后,父亲才稍稍喘口气。疲乏袭来,父亲沾着凳子就能鼾声如雷,在摇晃之中会跌落下来,惹得我窃笑不已。其实,儿时的自己并不懂这种累到骨髓的痛楚,往往一季麦收下来,铁打的汉子也瘦三圈。父亲脸庞清瘦,肚腹干瘪,在休息时显得萎靡不振,只有提起锄头干活时,才显出他的威猛。锄头挥动,一畦庄稼从这头到那头,父亲佝偻的身影不停穿梭,饶是日光焦灼、衣衫尽湿,依旧没打退堂鼓。钦佩父亲的刚毅,听到他人对父亲的称许,我内心的幸福感顿时爆棚,连走路都感到神气十足。生活条件好转,得益于父亲头脑灵活、干活卖力、踏实不偷懒。送一趟烟包八毛钱,一次送八个,来回百十里地,父亲套上架子车就出发了。干粮、水壶、毛巾、打气筒齐备,中途舍不得买点食物打打牙祭,一张大饼填饱肚子即可。路途遥远,全靠脚底板使劲,路在脚下,可谓一步一汗印。黄胶鞋底磨破了,渗血的脚底板还在使劲蹬地向前。空车好走,几百斤的重车难拉,绳子勒进肉里,两肩的衬布都磨破了,垫上的毛巾早已湿漉漉的。隔天一来回,父亲挣的是辛苦钱。他老说自己是吃苦的命,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本事不高,读书不多。其实,有读书提干的机会,他让给了亲兄弟。一家庭七个兄弟姐妹,这么多张嘴,嗷嗷待哺的辛酸,让他早早离开部队返家务农,只为多挣工分换口粮能填饱一家人的肚子。父亲的身份是农民,把根牢实地扎在土里,始终围着村庄打转转。待搞活农村经济的春风荡涤这个小村落,他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也自寻门路搞经营。父亲开超市、轧面条、养鸡养兔、种烟贩烟、种药材、大豆谷物轮作,能换钱的正当营生,父亲逐一尝试。失败有之,成功有之,不过大多以惨淡营收落幕。父亲最终做了一名菜贩,从几十里外的蔬菜大棚批发蔬菜,然后拉到集市上销售,来来回回几十公里,从架子车、自行车,再换到脚踏三轮车、燃油三轮车,周围的蔬菜批发市场,成了他最热切光顾的地方。辛辛苦苦询价,只为一毛两毛甚至几分钱的差价。早起值摊,下午批发蔬菜,披星赶月,若车子出问题,有时凌晨才能返家。幼时的我对朦胧的月色莫名恐惧,暗夜中,瞅什么都像鬼一样恐怖,而父亲却不怕,踩着月色,挥汗如雨,夜深人静,偶尔哼唱两声豫剧,夜色变得愈加温柔。父亲钢筋铁骨般的身体渐渐难负劳作的重压,两条腿早早变形磨损,成了他“风驰电掣”时的羁绊。每每歇息,他不停揉搓膝盖,希望腿的疼痛能稍减。待我渐渐长大,体谅到父亲的良苦用心时,他已走路蹒跚,成了华发毕现的苍苍老者。时至今日,年届七旬的父亲才放下钟爱的耕作工具,把土地承包出去,饶是如此,他依旧会在麦收季,来到田间地头,在联合收割机的轰鸣中看耕作的迅捷和便利。土地是父亲一生的最爱,站在新翻的田垄边,闻清新的泥土气息,脸上露出灿烂笑容。土地之与他,相携相伴,用丰收回馈这个家庭,粮仓充盈,锅灶飘香,更换新衣,日子越过越红火。倏忽间,七十载光阴荏苒。如烟往事,用辛劳培根,用汗水固基,仿若帧帧画作,在我眼前掠过。作为一介农民,父亲勤勉耕耘、任劳任怨、持之以恒,质朴的品性熠熠生辉,深深影响着我。今日,属文以记之,莫负恩亲永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