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坏
最近接触到一位身份些许特殊的人,一位出家人。
对于已经出世的人我是怀着某种敬仰的,也可以说是有滤镜。我印象里的出家人,是那种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不问世事一心向佛超然物外的形象。事实证明,我还是太一面化去看待事物,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任何东西也不是非黑即白的,任何人也不能用单薄的好坏来形容。
在与她接触的这段时间,我不断推翻我之前对出家人的看法。满嘴世俗,深谙社会“成功”的评价体系。谁考上了好大学(还要细分是“211”还是“985”),谁做生意赚了多少钱,谁是大老板,谁出国留了学,谁是外企的高管而谁又是民办的大专。去过哪些外国城市,哪里的水果最好吃,炫耀的语气享乐的姿态。这些世俗的话语反射在六根清净的发型,矛盾还是矛盾冲突巨大的冲突。面对这种情况我尝试把心里的质疑压下去,可质疑和不解就像水面的浮萍按下去还会升起来。我尝试去从多角度理解她的做法,她的言辞,她的行为。我更多的去观察她,我更多的听,我更多的看。随之我发现,果然不能着急对事件进行终极判断,更大奇妙的现象在后面。
对于供奉她的人,那些由于在现世中遭受巨大打击挫折或现代科技医疗手段无法解决他们问题的人,也可以统称为“可怜人”“苦命人”,他们把生的希望寄托在以实体化信仰形象出现的她的身上。十分恭敬的供奉侍奉她,这时她会表现出一种大爱无疆的智者形象。这时她的出家人身份,她那代表信仰权威的光头形象,就连从嘴巴说出的“必胜客的披萨最好吃”的话语都会在耀眼的光晕下显得如神谕一般。她对这种信徒是十分友好亲近的,出家人的形象在这些有求与她低她一等的虔诚的供奉者面前限时出现。表演成果的最终呈现方式就是悲苦人嘴里形容的“好师父”。真的很好我相信这种好是她真实善意的表达。可当面对一无所求二无疾病三无痛苦的单纯信仰者来说,她就显得刻薄多了。如果这些“三无人士”在现世社会中生活的很幸福,那无疑是为她的刻薄火上浇油。她会凭借“令人尊崇的师父”形象奴役驱使呵斥三无人士,用完人的标准要求打压他们,以期来彰显一种地位的不平等,以此来凸显尊卑满足自己未被满足的虚荣和自卑,还有那未被虔诚供奉的空缺。这时她世俗的坏闪亮登场,完全是最斤斤计较尖酸刻薄的代表。
好与坏不能是一个形容词,也不能是判断词,应该要划归为语气词感叹词的行列。只能过嘴,不能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