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冲破孤立圈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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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生的两件事情让我对社交都有了非常混乱和负面的情绪,一是7月初深圳某美国大名校华南校友会董事的选举,二是8月初北京zk的婚礼/展览/沙龙活动。
它们的共同点都在于是与大部份此前不认识和小部份此前认识的人开展社交,规模比较大(二十来个人,而我的社交舒适圈大概是限定在六个人以下),其中有一些团体内公认的地位较高的权威人士——北京局里是zk、yzm的长辈们和他们的朋友、深圳局里是校友会的董事们。
我的应对策略也呈现了相同程度的失误——
北京局中我坦言自己的情况,并试图在坦言的同时提出建筑学教育和建筑行业是否存在问题这件事,未得到权威人士的认可,虽然态度非常温和,但回馈是认为年轻人思想过于单纯、未得到充分的阅历与成长;
深圳的校友会竞选,说实话要去的那时我已经忘了当初报名时豪情万丈的自己想要说什么,怂的情绪已经比较浓厚,但临上台之前还是被S(当时误认她也是下届董事,即我上文定义的权威人士)的诚恳发言所打动。她的大意是我们需要面对自己真实的人生,用社群的力量来重建疫情后的心理联系;于是我也跟风临时修改了选词,讲述自己心理方面的脆弱与敏感,不是为了博得同情,只是希望可以公开地做一次袒露,并带着脆弱和敏感独有的力量继续前行。
结果说实话对我来说有构成emotional damage。当然并没有人言语上有表示什么,可是从眼神里、神态上等等细节,可以比较明确地了解到大部分人对我所说的东西并不在意。而S的竞选失败和她的沮丧,让我明白她、以及自己跟风她的这种坦诚叙述策略并不明智。
我对这两次经历表示同样的失望,因为我渴望的那种真实的连接并不存在,我为此受到了很大的情感困扰,在事情之后的几天流泪和逃避社交活动成为常态。
回过头来转念一想,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望几乎是注定的。首先,每次人群聚集必定有它的目的,而想通过一个人或三两个人的力量改变这场社交原本的目的,除非个人演说能量非常强大、或人本身有很大的社会影响力,否则很难;这两次活动的主旨都不在于真实袒露、更多的是互相捧场,那么在此寻求真实就像是在家居店里买鲜花了。话再说回来,我即便不认可这种互相捧场的活动,但它的社会意义无可厚非,社会是需要这样人群构筑的结构才得以维系的,我能做的不过是理解这个结构,并更多地努力将它为我所用。
我试过不在乎社会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但不得不否认的是经过多年的雕琢我无可避免地被塑造成了渴望它,但我又常常过不去攀登社会梯子过程中要出手去做的一些功利乃至阴暗的事情。
我想看看能不能这样做、不再这样努力地训练自己朝着自己认同的价值观贴近,而是从自己目前的状态出发寻找微调策略——
一是尽量剥除社会金字塔评判对我心理造成的影响,尽可能发觉我认可价值观内的那套奖励体系,这意味着需要和我家庭那东亚传统的成功学训导保持一定距离;二是以演戏的态度,发掘自己的第二人格,分裂出一个社会化人格来贴近这个社会所需要的一切特质,哪怕这些特质会让我本质的人格非常不适。希望这个人格可以帮助自己在世俗追求中获得认可,如此有助于积累财富、也便于更好地发展我天性中那种松散趣味性的无拘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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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塔 赞了这篇日记 2023-08-11 02:48: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