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鹅

家附近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公司的写字楼。这学期偶尔早上八点多去Harlem教课，总是偶遇很多行色匆匆的来上班的公司白领。可能因为自己那时候也总是行色匆匆，精神高度紧张，并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但放了暑假，前不久的某个工作日中午出门的时候，我却看到写字楼下靠近河岸的一片公园绿地的一排排长椅上竟然坐满了午休时间出来吃午饭和休息的员工。

而他们，虽然不同肤色，不同装束，但却莫名的相似。相似的气质，相似的举止，相似地吃着午饭，相似的神情，还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望着他们，恍惚间，竟然有个怪念头冒了出来：我觉得他们是河岸边那群繁殖地越来越多的加拿大鹅变的。因为，因为他们实在太像了。像到无需询问，就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旁边写字楼里的员工。

两年前暑假和我妈在陆家嘴某个高级写字楼里的某餐厅吃午饭。当时也是一个工作日的午休时间，人流如织的白领们也是结伴而从楼里的各个角落流动出来，汇集到楼里各个餐厅里吃午饭。不同于这里表面的惬意与悠闲，国内的白领们更多了一些赶时间的焦躁不安。记得当时我和我妈说，我以后绝对不要做这样的工作。这样的工作和坐牢有什么分别，不过是多了一点点晚上下班之后的“自由”，白天大部分时间都一样困在小小的格子间里，中午才能出来放个风。甚至无需看守，就已经比监狱里的犯人驯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