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走入了布满绒毛的轨道
高二那年,语文课上站起来回答问题,我说:“已经看破了红尘了,这世界没什么意思。”
所有的新奇都已经悄然逝去。人生变成不断重演的走马灯,所有的事情和经历变得有迹可循。会有很多场景开始不断地重复。
有一天,坐在长椅上,仰头迎着坠下来的阳光,发现一切都似曾相识。
王小波二十一岁的时候想变成半明半暗的云,后来发现我们都被锤得不轻。张颂文二十五岁想学表演,李安四十七岁拿奥斯卡,杨紫琼六十岁拿奥斯卡,杜拉斯七十一岁写《情人》。
啤酒瓶相撞的时候,一口气喝烈酒的时候,发现那是十几岁就开始憧憬的场景。
在路边铺一张布躺下来的时候,灰尘扑满我的胳膊和脸颊,我开始畅想那是我梦想中无家可归的流浪生活。
梦里很多次都离家出走了,穿一件红色的卫衣,背着双肩包,在路边的绿化带里蹲着,流浪。
虽然我不喜欢看峰哥的视频,但我非常喜欢他的网名“峰哥亡命天涯”。曾几何时,我也如此想“亡命天涯”。还有徐云的“徐云流浪中国”。
流浪,是一种二十几岁的梦,一无所有,无所畏惧。是可以坐26个小时硬座绿皮的流浪。
几天前有人提起杜拉斯,我突然像被电触了一般。想起来这个我在高三疯狂迷恋的女人。想起她幼态的脸和清澈的眼,想起我一遍遍读她的传记,奉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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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 赞了这篇日记 2023-09-27 12:48: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