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醒梦」引发的废话连篇。
又断断续续地做了一个破碎的梦,想到了我的幼儿园,我的小学,我的初中,我的高中,继而是我的大学。与这段时间做的梦不同的是,竟然没有丝毫关于工作相关的片段。
想起做梦这件事,我又想起ZXW了,那时候作为文科班最光怪陆离的两个小女孩,我和她探讨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有很多不足为旁人道也的、只有我们俩个人懂的「黑话」。其中我们对有关「梦」的探讨也旁逸斜出很多有趣的约定,比如「DREAM COLLECTOR」,事实上这件事我们一直延续到了大学时代,直至她去了香港念书,再到回来,似乎有些事情变了。我后来想了很久这件事情,绝大多数还是我的原因,今天不想细说了。
就在昨晚的梦里,出现了很多人。他们如此真实,甚至于同我说的话、做的事情与真实的现实情况也并无二异,不禁让在梦里的我怀疑梦的真实性,有点接近于「清醒梦」的界限了。他们走马灯一样地同我产生物理联系、日常生活的纠缠,给我有种坐跳楼机似的快感,倏尔升起又迅速跌落。直至醒来,都有点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还残留着。
于是我醒来立马查看了我的QQ空间,和一些光临入梦的朋友们。不看倒好,看了突然更觉得感伤,原来我身边真的出现过一拨又一拨的人,作为我这代人青春的见证者——QQ空间和人人,我想它们是冷静的数字记录者,我想他们是客观的,也不会对我撒谎。这些朋友们在每个阶段对我的炽烈真诚,让我突然流下泪来,可是实际上我与这些朋友慢慢地、陆续地已经逐一断了联系,流泪更甚。
原来时间真的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割裂了我的生长线和故事线。
过去很美好、很简单、很快乐,相比之下,在各项事情进展都不顺利的当下,在被现实压力时常弄的快崩溃的我依然不想选择回到过去。上学时代的我表现的像个神经质的花瓶(花瓶这一比喻也是我最喜欢的一位语文老师说的原话),它纵然可能有些吸引人却脆弱易碎,连自我也无法维持。现在的我,仍然易碎,但却拥有了一定的自愈能力,整体说来,整个人正向积极的力量变得很多很多,还可以时常分给别人一些。可是,花瓶缺乏自我认知不过是因为刚被上釉,它并没有经过时间的打磨,也并未见过许多的世面,因而它不懂得自我保护。在经过一定的时间历练后,它才能生长出自己的模样和气味。
所以说,时间割裂了原有的线路,却也开辟了新的路径。
时间塑造了现实,现实建构了时间,在每个人的生活中催发出不同的结果和状貌。它们两者共同型塑了我,而我不承认被动的处境,在我的主动选择中,我生长出现在的我。DC漫画中有个超级反派AMOZO,我常常想到这个角色,虽然是个反派,但我很想拥有它的能力,因为我常常觉得我像个海绵,挤出的不是时间,而是想源源不断地吸收些好的生长液。星盘上说我这种人爱好广泛,什么都会一点,但什么都浅尝辄止、缺乏耐心,所以什么都不精通,可是叔本华又说星盘占卜这类的东西不过又是自恋人格编造的假象,我觉得都说的有道理。
该死的现实和该死的生活多么奇妙,数不尽的转折和数不清的结局纵横交错着,可我都好好地挺了过来。在疫情的这两年里,有的人生活被偷走了,有的人生命被偷走了,有的人情绪被偷走了,有的人梦想被偷走了,真是叫被偷走的那两年。但有人碰发出新的火花,有人筑造了新的城堡,有人蔓延出新的思绪,有人建构了新的版图,它也不同程度地给予了新的契机。
哎,所以我想说什么呢,在漫长的人类社会里,有过无数的蓝色故事,这世界它不一定会变的更好,却总也能让你看到一点希望。可我们呢,活着也就大几十年,有伤感有痛苦有力不从心,但也有快乐有善意有规则程序,所以别想那么多了,好好过着呗。电脑没电了,不写了。
(p.s. 怪不得菲利普·施图茨说过:写能让你增进与自己的关系,文字就像一面镜子,反映了无意识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