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奥地利哲学家的新作引发一段三十年前阴谋秘史的追问(视频)
一位奥地利哲学家的新作引发一段三十年前阴谋秘史的追问(视频)
我靠一面镜子和一部百科全书的帮助发现了乌克巴尔。
哲学是对智慧的热爱。奥地利教授沃尔夫将他的一生献给了日本哲学。但其最近出版的《静观与不平》中却有不少对佛家和现象学的误解,甚至出现了不少与自己相关的历史性错误。为此,我台记者专程前往哈尔施塔特采访了他。
现年115岁的沃尔夫住在萨尔茨卡默古特地区一个名为哈尔施塔特的小镇,2052年12月只有1033个居民。沃尔夫的房子面临清澈的哈尔施塔特湖,离著名的古墓遗迹也不到十公里。在这片无比宁静的地方,他至今笔耕不辍,每天写书6-7个小时。用他的日本仆人的话说,他充耳不闻窗外事,完全沉浸在哲学的世界里。
自从退休以后,他已经在这里住了50年,远离城市的喧嚣,在他那幢由农房改建的小木屋里除了书还是书,德语、中文和日文各占三分之一。一台老式收音机,一部小小的笔记本电脑是他与外界联络的仅有渠道,连基本的时空传输机都没有,本台记者不得不驱船百里从弗莱堡前往之。但或许正因为这突然的来访,我们发现了沃尔夫教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沃尔夫”这个名字在日本哲学界广为人知,作为一名泰斗级的哲学教授,这位奥地利人用一生的经历投注于日本十七世纪的著名哲学家临济宗,为东西方哲学的交流架起了一座桥梁,并掀起了国内的临济宗重释热潮。
然而,自从2022年发生一些与日本哲学界不愉快的事情后,沃尔夫便将其学术视野从儒家转向佛家,研究的难度也直线增加。直到最近出版的《静观与不平》,沃尔夫试图说明任何对平静的追求都预设一种根本性的不平等,它来源于超越者对平静之地的占有,似乎只要完成了静观就同时获得了伦理效力与治理的知识,并由此可以管理社会。静观之所得并没有办法被推理出来,因此不存在交流的可能,这样佛门子弟就结构性地掌握了话语权与管理权,而无论它是否乐意管理。此后沃尔夫还将这种静观之思与海德格尔到施特劳斯的保守政治哲学联系在一起,认为它们都将保守神秘的不可言说之物作为一切运动的源头,从而根本上杜绝了交流与变革的可能。这本著作措辞激烈,没有以往作品中的恬淡温和,而且对江户儒家和禅宗的评价过于消极,这与其对本居宣长的一贯喜爱不符。而且沃尔夫不仅对海德格尔极尽诋毁之能事,甚至弄错了海德格尔的生卒年,这也让人颇为费解。
本台记者向他提出了这三个问题,他颤巍巍地用日文说:“或许是这三十年世界局势变化,我对自己的研究也有了更多期许吧。现如今民粹主义大行其道,奥地利人想要摧毁德国风格的建筑,德国人要关停奥斯维辛,日本人也对我们充满戒备。我是活过90年代的人,那时候欧盟刚刚成立,我以为不久之后就可以看到人们畅通无阻地交流,不被任何事情阻碍的盛世到来。在那时人们要做的就不是政治建设,而是培养心性,是在伦理的驱动下自动去做善事,不再依赖交往理性的庇护,我以此回应福山,啊,他是那时候最著名的思想家,他认为90年代的代议制资本主义就是人类历史发展的最后社会阶段,而我以临济宗的学说抵制他,认为我们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但世殊事异,今天人们甚至说:‘不要和外国人交流,否则你晚节不保。’这样的话听多了,我也开始思考,是不是伦理,它在古希腊叫作ethos,也就是存在方式本身,并不能提供一致的行动方针,是不是存在和行动是分离的。实际上正如我所想,无论是佛家、道家还是儒家,只要其本体论的核心是不可言说但又必须皈依的神秘之物,它就必然带来拒绝交流的不平等。接受这一点对于我这个100多岁的老人非常困难,但哲学高于主体,我必须承受它。这让我想起研究本居宣长的那段岁月……”
这番话情真意切,老人甚至激动地流下了眼泪。看着他的面孔,本台记者突然意识到,他似乎远没有想象中那样衰老,面色的苍白似乎不像是因为年纪,而像是使用了某些化妆品。而且看着他的面庞久了,我们甚至逐渐觉得他长得并不像雅利安人,而更像是黄种人。带着这些疑问,我们派人询问了他的日本仆人。她透露了不少自己的身世,但却对沃尔夫的转变绝口不提。问及沃尔夫故去的夫人,她也似乎并不相识,表现出很大的不耐烦。另一方面,沃尔夫在不断重申自己新作中的论点时越发激动,以至于泪流满面,不得不去前往洗手间。此时我们发现他起身的速度非常之快,几乎不需要拐杖。这些疑虑让我们想起了三十年前的著名事件,并决定以身犯险。
本台记者在上厕所时于洗手间内安装了一枚浮空摄像头,并借口不希望沃尔夫太过劳累提前离开,希望明日再与其就海德格尔相关话题进行访问。夜晚,在回收了摄像头的有用材料之后,我们发现沃尔夫在进门淋浴前把拐杖放到了门把手上,昂首阔步走入了盥洗室。随着喷头被打开,沃尔夫脸上的白色妆容渐渐被洗掉,显出一张干瘦泛黄的脸庞,但因为年老,没有办法辨认其样貌。不过,我们依然决定冒这个险,将30年前豆瓣上的一篇文章发给了他,节录于下:
2022年是奠定今日世界局势的一年,虽然国际上疫情有所缓和,但我国实施了两年来最严格的疫情监管,又在民众的呼声和经济的压力之下一瞬间开放了。疫情相关的灾祸数不胜数,除此之外这一年还发生了伊势暴力打人事件、小仓链人事件、东航空难等值得铭记但终究难以被人想起的事。在这黑暗的时刻,一幢学术抄袭的小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涛,无论是外国知识界还是我国知识界都并没有据此说出太多东西。但紧接着,新自由主义的美好时代就在民粹主义的撕扯之中成为碎片,不要说学术交流,连基本的政治交流都逐渐缩窄。本台记者一直致力于向国内宣传外国的真实情况,此次报道当然也不例外。虽然最终可能对于日外交流只能起到反作用,但真实高于一切,这是在这个漂浮的时代我们唯一可以做出的保证。
其时,沃尔夫在鲁汶大学期间编纂的《日常生活中作为超越的本质直观》收录入我国重要学术基金项目《胡塞尔文集》并于2018年出版,但并没有获得沃尔夫的版权。一篇由“奥地利资讯”公众号的奥小编电报发表的《一位奥地利哲学家的著作遭日本得意门生侵权出版》严厉控诉了这一事件,并且附上了沃尔夫先生的视频,在视频中沃尔夫瘦削的脸庞以及颤抖的声音给了观众们极深的印象。而这位侵权的日本门生正是日本现象学最重要的翻译者和研究者之一朽木尼采。朽木尼采出生于1956年,其名源自德国著名哲学家费里德里希.威廉.尼采。他是沃尔夫的亲传弟子,回到国内之后也写过不少对比临济宗、本居宣长与现象学的书籍。同时他主持编译了我国大部分除了海德格尔以外的与现象学相关的事宜。可以说是我国现象学之所以可以在哲学系蔚为大观的主要推手之一。此后《胡塞尔文集》转交他人编译,出版社也向沃尔夫与相关编者做出了公开道歉,而尼采亦人间蒸发,家人报警无果,此后再无消息,
沃尔夫教授在凌晨1点时回信了,希望我们第二天过去。下午两点,我们准时敲开房门,是沃尔夫亲自来接,虽然依旧颤颤巍巍,但明显走得更加有力,也没有驻拐杖。瘦削的脸孔不能辨别人种,我们正准备拿出三十年前的录像予以对比,他叹了口气说:“你们都认出来了就别对比了,我确实就是朽木尼采。秋子是我的大女儿,我们一家就这样寄生在沃尔夫屋子里寄生了整整三十年。只可惜我身体挺好,再过三年就要100岁了吧。”我们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邀请我们进来,我们坐到了昨天的位置上,只是心境已经有所不同。
“你们相信这篇文章吗?他自称仅仅看了那篇推送以及豆豆FM,其他一无所知,你觉得他能如此准确地还原真相吗?”
“能先告诉我们您和沃尔夫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他已经被埋在古墓群里了,过会儿再提他也不迟,你们想问多久就问多久,就允许我问几个问题吧。”我们没有说话,“所以,你们认为真相是这样吗?”
“这是当时最火的帖子,而且句句在理,虽然我们认为不太可能不是知情者。”
“我也觉得,我怀疑就是我的哪个研究生干的。我跟不止一届学生抱怨过这一点,他们都要去德国留学,我怕他们带着日本的礼节到头来吃亏。没想到自己倒是吃亏了。”
“但逻辑也说得通吧。”我们的一位同伴说,“最后也是向着你的,虽然暗示了很多危险的事情。那时候还有人在网上说这文章是在洗地呢。”
“反正我不信推理小说爱好者真这么厉害。”朽木尼采撑起身子说,“逻辑不可能如此深入人的交往中,这是伽达默尔以来阐释学告诉我们的智慧。如果没有交流就没有拒绝交流的手段,而能够从我这里得到这个手段的,也就只有几个学生了。”
“您是打算一直怪罪您的学生来逃避您欺瞒的事实吗?”我们的一员说,“难道不是您让沃尔夫心寒,难道不是您把这件事交上去了吗?”
“看样子你没有在学术体制里待过呀,那里面有无数强制性的交流,无数摆脱不开的对话逼着我做各种事情。等到说着说着,我就不得已地走上这条路了。”
“所以你是说是日本学术界的问题?”
“我可不敢这么说,要不然咋们的文人志士就要来杀我了。不过我好像已经死了,杀就来杀吧哈哈哈哈。”
“所以……”
“不是,我其实只是从那时候起就感受到,交流与对话根本不是人的行为,它狠狠地束缚我们,此时我们才能走到同一个方向去。或许在日本事情还好说,但我在跟沃尔夫第一次谈及我已经将他的作品上报到项目里的时候,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说我怎么能做这种欺辱老师的事情,而我觉得这真的只是小事一桩,喝点酒就过去了。2019的时候我还真打算喝一次去,他遵守本居宣长的礼节接待了我,但很明显最后我们不欢而散。”
“所以……”
“所以我恨死了他。我觉得他就是在刁难我。不管怎么想我觉得入选基金项目都是好事,他却觉得这是法律纠纷。就这还好意思说学会了东亚思想吗?满脑子依然是程序、根据、基准点。就这还怎么讨论生活世界的超越性呢?在生活世界中保持超越是海德格尔的最终目标,也就是所谓林中空地,这当然也是王阳明他们学说的目标。而这要求一种自主体却非主体的限制性因素,除了交流还能是什么呢?我如此诚心诚意地敞开自己,为什么他就那么认死理?”
“这样说不太好吧……”
“都不能说认死理,他就是那种典型基督教思维,想我偿还我的罪,否则他为什么不走公共程序,偏要找个名不见经传的公众号,还贴上自己的视频。我是一点看不出来他难过,全程就是德国人那种公事公办的丑恶嘴脸。当初海德格尔在当校长时天天怕也是这表情。”
海德格尔曾经于1933-1934年之间担任弗莱堡大学校长,并且签订了禁止犹太人担任德国大学教授职务的相关条例(存疑),尤其禁止他的亲师胡塞尔进入大学图书馆。听到尼采这样比喻沃尔夫,我们不禁哑然。再想到沃尔夫先生抚摸日本版《生活世界超越论》时眼里的空洞以及那巨大书籍与瘦削老人的强烈对比,我们也很难认同尼采的说法。
“所以你后来怎么就消失了呢?”
“我很生气,我气到消失了。”他的面容开始泛红,眼角闪出泪光。
“可是消失不能解决问题,正如你说的,交流决定了我们,而你的消失没有中断交流,只是让交流成了一方的独白罢了,到头来对方就会不断扩大交流的范畴,直到你从消失变成无法出面。”我们采访者中有热爱哲学的人并不奇怪,实际上若没有这位小伙子,我们也不会注意到沃尔夫的相关消息。
“或许是这样,我也知道是这样,所以我来到了这里,这个1000人不到的小镇,传播传播新冠病毒,保不齐就把他杀了呢。我是这么想的。”
“所以是你把他杀死的?”
“不是,他是因为我的新冠死的,就在这里。”尼采抬脚踢了踢地板,“从此之后我就接替他在这里生活,直到我女儿5个月前发现了他的手稿,我决定把它出版了,但发文章和出手稿不同,怎么都得和出版商见一面,所以我就装扮了一下自己,90多岁的人了,人人长得都差不多。”
“可你怎么知道他的电脑密码的呢?”
尼采不说话了。
“难道不是他接待了你,并最终接受了你的道歉,然后告诉了你他的密码吗?”
“怎么可能,他临死前都想要掐死我呢。只可惜人老了没有什么力气。”
“所以你们是打了一架?”
尼采不说话了。
“总之我不相信《静观与不平》是他写的,他那时候没有任何理由反对诗意的栖居,反倒是你强烈地渴望交流。”
“哈哈哈哈,别胡扯了,我要是渴望交流能落得那个下场吗?要是交流真的可以解决问题为什么他不愿意把版权费给我,为什么我孑然一身之后恳求他的原谅他连房子都不让我进,为什么他临死之前都要求我公开道歉?交流只是一种限制,今天比不上90年代,所以需要交流,但等到交流被搭建成功了,我们就总得要其他东西。”
“所以这就是你在新书里进一步诋毁海德格尔和其他哲学家的原因吗?”
“海德格尔那是连交流都不会的人,而我是没办法了,我被这交流的结构卡死了呀。但如今没有这结构又如何到达更上面的东西呢?”
“但这也不是你杀了沃尔夫还假扮他的理由,否则海德格尔禁止胡塞尔上课就是为了让胡塞尔去更安全的地方了,真是大善人啊。”
“那我当这个海德格尔也没什么。如果海德格尔当纳粹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不要再回归本有,不要再诗意地栖居,那他实在是太伟大了。但我看不出他有这种气度。就像沃尔夫,他19年就彻底搞明白这件事情了,为什么到22年才对着那些记者演戏?就是因为看到我们项目进入了第二期,想着这样就能彻底搞垮我。”
“别在这里无谓的幻想了,你就一点也没觉得你有错?”
尼采摇摇头说:“人都杀了能没有错吗?侵权了能没有错吗?人间蒸发了能没有错吗?但错误已经犯了,而交流总得继续,如果我现在大哭几声,你们录个音给我拍个视频,是不是咋们就大功告成了?这样我是不是就从交流方退席,而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小伙子,还有无数的视域等待融合,让我们继续交流的坏循环吧。”
本台记者照录这些内容不代表懂得这些句子,实际上除了刚才不断提问的小伙子,其他几人都已经轮番上过几次厕所了。这些内容是根据录音转录下来的。总之,尼采继续和我们的小伙子聊了下去。他从规范伦理学说到元伦理学,从哈贝马斯说到张载,从亚里士多德说到李贽,总是不承认自己有什么大问题。他不断地摧毁小伙子的各种前提,用炫目的学说拒绝着小伙子最终的定论。
“我明白了,谢谢你。”小伙子点头把椅子往回推了推,“我们继续刚才的采访吧。您来到这个小镇之后将沃尔夫传染时发生了什么。”
“之后他就死了。”
“我的意思是那时候,不是之后。”
“他不让我进门,拒绝我的……”
“我不是说之前,我是说那时。”小伙子突然说了一句德语。
尼采没有说话。我们都没有说话。他缓缓站起身打开窗户,阳光在哈尔施塔特湖上闪烁,湖没有结成冰,地中海气候应允它永恒不息地流动。
“他跟我说,他很感激我翻译了他的代表作《论重要之事》,而他觉得遵守法律程序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我和他辩论了半天,他总是可以找到各种理由拒绝我。最后我说,我是他的学生,我认为老师比法律重要。他沉默了半天,抄起装饰用的猎人斧就砍向了我,我躲开之后他磕到了桌角,就昏死过去了。”
寒风吹进屋子,尼采站起来走到一个角落说:“总之他就倒在了这里,他妻子看见了还向我赔礼道歉。后来他醒了,就把电脑密码告诉了我,让我照顾好他妻子。但是他妻子拒绝了我的照顾,我们合力把他埋在古墓群里之后她就离开了,我后来没有见过她。”
“这两种说法怕是第一种更合理吧。”
“但事实就是这样。他张开嘴就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就是说了,张开嘴,把密码告诉了我,然后让我照顾她的妻子,就是这样,没别的了。”
以下内容是小伙子撰写的:
朽木尼采依然以一种玩世不恭地语气说着,但与此同时他一直在哭,我们看着他哭,眼角的肌肉收缩,皮肤皱成一湾湾海峡,和海德格尔晚年水滴鱼般的光滑脸庞正好相反。我们不知道怎么问了,那个决定性的时刻藏在晦暗里。到底密码从哪里搞来的,那本矛盾的书到底是谁的意见,沃尔夫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都不知道。老人说话越来越急促,但并没有叫停的意思,我们也就这样继续询问着。一时一位采访者想到:会不会两人其实是因为某个学术问题产生了隔阂,在沃尔夫生命的最后他被尼采说服了,尼采也被沃尔夫说服了,他们达成了某种何解呢?但这实在与眼前尼采的恶劣态度不符。我们已经开始相信他说的,交流解决不了问题,但可以把我们限制在某种稳定的处境中止步不前。
他突然拿起电话机给女儿秋子打了个电话,又转身跟我们说:“第二天再来吧,那时候你们就会相信我,如果你既不相信我深入骨髓的愤怒,也不相信我的说法的话。”
但是第二天他已经没法跟我们说什么话了,因为劳累和风寒,他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秋子一脸焦急地看着他,他摆摆手对我们说:“咋们打个赌,我之后不会去医院,你也要信我说的话。”
本台记者肯定不会支持这种拿生命做赌注的行为。但他拒绝我们对契约的拒绝,开口说话,声音嘶哑,嘴巴一张一合几乎听不见声音:“事实就是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原谅了我,他要我继续帮他出书,就当是偿还害我的债务。他就是这么说的,他亲口说的,他妻子可以作证,虽然她肯定也死了。临死前他这么说的,和前一天截然不同,但就是这样,他说他累了,希望我帮他继续写书。就是这样,仅仅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顶替他继续写书,我也不知道我写的书是不是他的意思,但我感觉就得这么做,总有理由让我这么做,而且事情也这样发生了。”
因为朽木尼采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我们决定结束采访。
他之后确实没有叫救护车,三天后便去世了,
(视频)
更多内容,可点击下载阅读原文阅读
(推荐阅读 请点击下面左下角 阅读原文)
△海德格尔与阿尔都塞杀妻之谜
△列维纳斯论现在、面容与中国哲学的傲慢
△清晨的十四个电子花束与一个烙铁的告别
△犯罪心理学:代偿性与及时性
阅读原文
-
沉默水镜子 赞了这篇日记 2024-02-15 22:34:46
-
夏盐 赞了这篇日记 2023-01-29 16:28:22
-
FishmansDub 赞了这篇日记 2023-01-05 01:19:38
-
诗枯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23 23:03:56
-
海豹包宝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19 20:35:06
-
希古契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14 02:44:24
-
MatteoOrtensia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13 14:36:27
-
消失的微笑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13 14:20:54
-
秋山暦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13 14:05:27
-
手枝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13 12:29:09
-
勰狸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13 12:04:41
-
Schliere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13 06:46:36
-
失乐园埃律西昂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13 06:27: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