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树
周四体检,请假一天,上午乘兴把蓝雪花一鼓作气剃光了,扔掉修剪的枝叶都往返了两趟,窗台一下子清爽明亮,我们明年春天再会呀。

想顺便整理一下另一边阳台的迷迭香,把向阳一面转过来一看,比之前开得还要夸张,蓝紫色小碎花铺满了一面,不舍得修剪,拿相机出来拍了一堆照片,感谢十点钟的光。


二发辣椒苗又遭遇了缺德鸟的光顾,这回还都是埋在土里的种子,它不知道为什么就认准了这个育苗盘,把土翻得乱七八糟,把种子掏出来吃掉了。
认输了,明年春天再育苗吧,今年圣诞节没有彩椒可以看了,真是谢谢您。

日常摸鱼透气的窗口,一棵很有圣诞树气质的银杏,只有顶端的叶子变黄,跟顶了一颗小星星似的。


银杏一天比一天金灿灿,圣诞节越来越近,过了圣诞节,又开启一年的新循环。
今天知道了一个冷知识,银杏的果子浸在水里,是银色的,故名“银杏”。

可能是最近心理压力大,老是做非常逼真的噩梦,有个特别清晰的梦是小腿肚裂开,半吊出一根热狗那么大的肿瘤,梦里的我习以为常,淡定地从伤口把它塞回去,一运动它又掉出来。
是真实到醒了之后摸摸自己小腿没有伤口,还觉得是梦里的自己在做一个乐观的梦的程度。
还有梦到手机屏碎出东非大裂谷的,醒来后赶紧摸摸手机屏,光滑完整,太好了,非常喜悦地松了一口气。

周六小雨,爬山计划取消了。
周日天放晴,午饭后去做了盒酸,左思右想还是不能拒绝爬山的诱惑,路边买了瓶水,临时出发。

山上的石板路意外是湿漉漉的,不由得庆幸因为时间紧,没有选择去另一条没有人工开发的小路。但是注意到路边有悬钩子熟了,看来近期还是会去一次那条小路,等了一年又可以采浆果做果酱了!

爬山的起点处遇到一条小狗,因为去得迟了,山上几乎没有人,突然出现一只小狗,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害怕它突然攻击我。我频频回头看它,它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原地趴下,还把头扭开了,我便快步拾级而上。
这条路上有很多可爱的小狗爪印,不知道留下爪印的小狗还在不在。

直到离纯阳殿不到一百米的时候,我站在阶梯上呼哧呼哧喘气,那只小狗默默地超过了我,在我前面十几级台阶远的地方又趴了下来,我揣摩了一下,大概是在等我,它这一路陪爬到此,我竟然一点没察觉,好想请它吃根火腿肠什么的。
到了纯阳殿,高兴之余,一不留神,小狗又消失了,下次来给它带好吃的,期待可以重逢呀!
林间雾气更重,雨水把泥土砂岩带下来,染得石径也红红的。松柏的叶子显出一种共通的沉郁的绿,树皮干燥疏松,触手不会冷冰冰,扶着树仰脸做几个深呼吸,让水汽滋润鼻黏膜,清凉肺腑,吐一口郁气。忽地从树冠里响起一声鸟啼,一阵惊翅,劳累半晌,就是为了换取这一刻的治愈。

下山不算累,但是上山时汗水湿了头发,下山时冷风一吹,就头疼,天愈发冷了,下次爬山一定预备个帽子或者围巾挡一挡。
这次爬山时关闭了手机,用耳朵去听,用眼睛去看,不像从前塞着耳机听播客,忽略了沿途的变化。

最近在练习一个时间段只做一件事,专注于体会这件事的开始、过程、结束,体察每一步。
起因是练琴时如果要学新曲子,总是静不下心来一句一句雕琢。按着谱子,指法没错,就那么一直练,直到录下来听一遍,才发现曲子有奇怪的断处。
听哪里有错,再纠正,说起来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我发现连自己录的都难以听完一遍,又匆匆忙忙开始练习,学习进度缓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专注”变得困难了,干什么都想一心两用,看电影要刷tb,练琴还在完成粤语学习打卡,想节约时间,反而更有虚度时光的茫然若失。

最近几天的信息,叫人满心疲惫,有话想说又不得不闭嘴,好痛恨人们包括我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健忘,第一天义愤填膺,第二天偃旗息鼓,第三天销声匿迹,被其他信息冲刷得不剩一点痕迹。

闭嘴就看书吧,看的刘瑜老师的《可能性艺术》,刚看第二天,朋友告诉我实体店不卖这本书了,心累。

周五晚上爸妈有事出门,我忐忑地点开了《犬之力》。营销号抓住叔侄恋噱头一通乱吹,我就害怕在大尺度同志镜头的时候爸妈开门进来,一直绷紧神经,结果从头到尾,别说这种镜头,它压根儿也不是叔侄恋啊!

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菲尔搓揉花心、拿纸花点烟、紧张哥哥不回家过夜,我就觉得他肯定是个深柜。
侄子才是真正的主角,把纤细、聪明、冷静、伪装、狠辣的气质演绎得非常到位,为了拯救母亲,杀了在农场拥有话语权的菲尔。

很久没看这种文明与野性,父权与母爱交织的西部故事,观影体验还是很愉快的,喜欢最后一夜Peter陪伴Phil编织牛皮绳的一段戏的张力,最好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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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QiNHoN 赞了这篇日记 2022-12-01 00:1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