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我和奶奶
有时候真的会忍不住思考,目前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我的业吗?
我看到奶奶,我甚至担心自己以后会变成这样,都说三岁看大,我三岁之前很多时候和她生活在一起,我爱演,喜欢被关注,容易伤感。当她一遍遍疯狂地想要打开从外边上锁的防盗门,就像是要冲破囚笼,当她翻来覆去念念叨叨眼睛要瞎了,要去山坡上找草药,就像是眼睛好了心也亮了。那些时候,我不知道她是真糊涂了,还是她也具备我映射出的一些特质,她真的如历来的婆媳关系中母亲口中所说的那样让人怒火中烧,还是她真的把灵魂停留在了老家那个屋子里。她总是把爸妈的家当作是老家村落的旧房子,看到阳台,总是顺着沙发爬过去说要去山坡上弄点草药,说是要治自己快要瞎了的眼睛,可是她明明可以顺利的独自爬楼梯,总是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没有人愿意跟她一起去找草药,如果是我们要瞎了,一定会给我们找草药治好我们,哪怕她忘了她摔了之后我们带她去医院给她做髋关节置换手术。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可怜她,或者为这种可怜去做点什么。抽水马桶的不适,随地吐的痰和随手擤下的鼻涕没有粗糙的树干和泥土接手,这是城市和时代带给他的困境,还是父母的赡养可以避免的迷惑,我可能一直不会得到答案。如果外婆让我看到老年人的优雅,那奶奶就是让我看到了老年人的不堪。而我,只能学着父母一样,从稍有耐心的低声细语的解释,变成怒吼,然后戴上耳机,假装房间外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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