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烧树叶》

房子和谷仓不远处，

农工正在烧树叶。

树叶不会主动消失；

你必须把它们搂起来，

农工就这样每年把树叶搂成堆，

直到它们散发的烟味升入空中。

之后的一个钟头左右，那真的动了起来，

边烧边升，像活的东西。

烟消后，房子安全了。

一个妇女站在屋后，

将晾干的衣物叠起，放进柳条篮。

又一年就这么结束了，

死亡为生命腾出空间，

尽量地腾空，

但把房子烧了腾出的空间就太多。

日落时分。路对面，

农工在清扫冷灰。

不时有几片叶子逃逸，在风中飘浮，并无大碍。

然后，空气静止。

火堆处，只剩下石头围起的一块精光的泥地。

大地与黑暗之间，只有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