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是属于诗人的
和弟弟聊天聊到深夜,骑着小蓝往回走的时候,高架上汽车的胎噪和湿热的空气也掩盖不了我在深夜发出的叹息。
我又一次和他把过去回顾,其实我已经很久不想这些事情了,但回忆起来依旧如鲠在喉。孩子和父母的关系是这个社会难以逃避的命题,哪怕如今的我也不例外。只是它真的淡去了,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最后只留下一声叹息。当然我知道我并没有完全平静,只是一切没有那么歇斯底里了,亲子关系长久以来逐渐变成了一道创伤。尤其是当孩子能够非常地敏锐地察觉到父母言行背后的实质的时候,这就变成了孩子要单方面承受的事情了。我的策略也很简单,就是区隔开彼此,逃避可耻也确实有用。而且作为受创者,我确实得到了救赎。只是如果真的毫不在意,又何必区隔开呢?我明白这终究不是良策,我想trauma如果要被抚平,首先它要被正视而非逃避。只是现在恐怕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良机。
我知道其实我应该把我的所有应激反应都拆开。比如我的愤怒其实来源于多个方面。
一个是情绪上的不对等,即我明明很suffer,你却视而不见,于是我开始愤怒。愤怒其实是一种报复性质的对对方的惩罚行为,我将我的suffer以愤怒宣泄出来,用一种刺伤性的话语或者行为宣泄给对方,我很清楚什么事情能刺伤对方,其实我希望能给对方造成一种痛苦上的等同。在我看来很合理,如果通过沟通你不能理解我,但是我非常suffer,那么我要通过另一种方式让你感受到我的痛苦。这是一种习得性无助后的报复心理。但我为什么会愤怒呢,本质上是因为care,因为还是爱的。最后造成一种非常诡异的自残循环。
还有一个是容忍不了和自己亲缘较近的人的愚蠢。这里可能有思维上的问题。控制欲强的父母不会把孩子当成一个个体,反过来依赖性重(或者心理依赖强)的孩子也不会把父母当成独立的存在。在彼此的眼中对方都不拥有独立的人格,从很自我的角度说每个人都是利己的,对方蠢其实影响到了自己。如果你将对方看成独立的个体,你会知道你没办法让对方用你的方式思考,最终你只能接受对方的认知水平严重残缺且不可改变的现状。
可能还能进一步分析,要扭转之前的行为模式只能不断地自我提醒和训练,不过短期内我也没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些,且先记下来,在某个阶段应该会去直面这些问题。
写到这这个主题看起来好像离题了。其实还好,就是说在深夜我们哪怕面对的是残缺的月亮,还是尽量当个诗人稍微歌颂一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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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诺岛击球 赞了这篇日记 2023-11-04 11:59: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