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春天终:吃完这碗荠菜包袱饺 春天就结束啦
最近这两天被疫情弄得晕晕乎乎,大家都在三分正经七分热闹地抢菜、囤菜、晒菜,然后有朋友在小群里晒了一盘清炒马兰,说:今年最后一次吃马兰了!我才意识到,春天是真的结束了。
能吃的野菜有很多,除了马兰,还有水芹菜、马齿苋、香椿芽、荠菜……这其中,我以为最为味美的是荠菜,可以凉拌、清炒、做汤、煮粥,而其中最为味美的做法就是打包袱饺。

又得从徽商说起。明清时期,徽商看着风光无限,赚了个金满钵银满钵,但大部分的行商者还是艰辛且节俭的,出门也就是一个包袱一卷,内放几件换洗衣物,轻装简从。码头边的饮食摊主于是仿照行者包袱的形状,创制了一种在方形面皮上放入肉馅,轻轻一卷、一搭,形似包袱的饺子,俗称“包袱饺”。
包袱饺皮薄馅薄,不似北方水饺那么厚实,且浸润在一碗油亮亮的猪油渣酱油汤中,里面点缀着榨菜和葱花,追求的是鲜美灌汤。小巧精致的模样,非常符合南方人的气质和习性。我们也不称煮包袱为“煮”,而是用“打”,因我从小爱吃包袱饺,所以放学回家最高兴听见地就是妈妈说:更朝(今天)打包袱吃!当然,包袱饺还可以铁板煎着吃,打个鸡蛋液或者铺层面粉水在上头,就着一层脆皮也是极好吃的!
食量的鼎盛时期,可以吃到三十五六只。而据曼蓉姐回忆,在她做姑娘的时候,因油水不足,可以吃到一百来只,而且还可以再来二两米饭。可我那三十五六只下肚,已是只能扶墙而行。现在心心念念地要减肥,每当下定决心来碗包袱饺,也只是弱弱地说:八只,八只就够了!
不知道人是不是在危机中会向食物寻求安全感,总之,在这波疫情最为严重的那天早上,我一口气打了十六只包袱饺,全是这个春天的存货——荠菜馅的,吃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神清气爽!毕竟,身体和身材,还是身体重要一点。
好啦!春天,就随同这十六只包袱饺,被我吃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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