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海湾
偶然在日推听到这首歌。“上天啊”,三个字,咬字尾音,让我触动。像蝴蝶扇动翅膀,在风暴来临之际,依依不舍花蕊。
现在在耳机里单曲循环着另一首,因为轻哼的歌底噪不够,稍微降下来,就容易听见旁边细碎的声音,惹人烦。铺满的鼓点才比较适合逃离。
其实也知道太大声对人耳伤害大,但不知为何对声音极其敏感。漏出一点都不行。
前段时间接连发生了多件事。差一点,豆瓣账号也可能被不相熟的陌生同学发现。如果真可能到了那么一天,要么关闭主页,要么狠下心来注销。朋友之前告诉我,b站已经开通了死后账号的处理授权工作,当时听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注销呗,换成其他平台也是如此;但豆瓣总归,有一些特殊。书、影、音,偶尔写的日记,和真正的日记一样,平日不多起眼,但也不舍得完全丢掉。
懒怠收拾,总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恋旧。
某天一时兴起去搜了“阿拉斯加海湾”,想象着背后或许会是类似“大柿子跌落后的落荒而逃”“你看这个人,嘴上说着喜欢我,却又这么让我难过”之类的故事,没想到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泾渭分明:阿拉斯加海湾,海面呈现两个颜色,由于密度关系,两片海不能融为一体。
又想到前段时间的emo。
纷扰复杂,前脚是忽转直下的一段惨烈,后脚是因时间差信息不对等的闹剧。还牵扯到虽不似往日联系密切、但心底仍然要好的一位朋友,拖拖拉拉,也没有找个合适的时机摊开来谈谈。
说是闹剧,开头是有位初中同学找上门。
我好讨厌这种啊。以阿拉斯加海湾作比,我觉得初中的我和现在的我,就是不能融为一体的两者之间的对立关系。初中班级多,班里人数也多,中途还打乱重新分过班。除去某次实验室外的安慰,其余零零总总,旁人眼中的我,旁人口中的我,以为是朋友所以如此认为的我,朋友的朋友的同学讲述的我,路过后的窃窃私语,课堂上念出的信,跑操时被超过时不一样的喊话,未公开的检讨,被偏心下的恨意,固定不变的座位,走廊里的谈话,逃开的眼保健操,邮箱里的年级排名,叠飞机的录取通知。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迟钝的,伤心的。校园暴力,网络暴力。
承认吧,因为无知所以才拥有的快乐。
因为现在的我其实很不一样了。
所以当回忆尘封的符号,带着曾经的想象中的我来到现在的我面前,忍不住无措和难过。
这种复杂又矫情的心情也不知该如何对人说。尤其当最近又重拾了初中的爱好,又放纵自己沉溺其中。自欺欺人。不到分裂两个人格的程度怎么谈泾渭分明。胆小鬼。
这段时间一直在读和室友一起从图书馆抱回来的书。之前萦绕脑海的一直是京极夏彦《不如去死》,最近变成了桐野夏生《东京岛》。又想到端着表演好形象的采访对象在《朝闻道》的故事问题下给出“我不知道”的答案。人生意义无解。
横坐标折线蜿蜒往前,人生底布上一道猩红的疤。某个靠近的时候,给笔友写信。写一些奇怪的话,写着写着,也写当年封存的问题。不再亏欠后,是不是也就不再怀念呢。变成墙壁上的蚊子血衣服上的饭粒渣,无需大张旗鼓的道别。
越来越怀旧,也越来越失去旧的意义。
如果林杨的小行星选择停在科技馆外的十字路口,那我选择滑滑梯下的雪地。
『上天啊
这些晚上我对你说的话
你就当作你没有听见吧』
by 2022.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