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活着的爱 I

L'Envers Et L'Endroit (Folio essais

9.2

Albert Camus / 1986 / Gallimard

在帕尔马的晚上，生灵慢慢地涌进街头那些有着欢歌笑语的，在市场后面的咖啡馆：直到我们到达有着灯光和音乐滤出来的百叶窗的门前时，一路上都是黑糊糊、静悄悄的。我在其中的一家咖啡馆里待了将近一个晚上。那是一个非常低矮的小地方，长方形，绿墙，装饰着粉红色的花环。有着木头味道的天花板上覆盖着些小不点大的红灯泡。在这个小空间里竟然奇迹般地安置着一个管弦乐队、一个有着五颜六色酒瓶地吧台还有那并着肩往死里挤的观众。都是些男人。在中心，两平方米的空地上。酒杯还有酒瓶向四下散开去，被侍应生送到大堂里的四面八方。这里没有一个东西是有意识的。是人都在嚷嚷着。某个类似海军军官的人冲着我的脸边打嗝边说着客气话。在我那桌，一个看不出年龄的侏儒向我讲述着他的生活。但是我太过紧张因而什么没有听见。乐队不停地演奏着只能听到节拍的旋律因为所有的脚都跟在踏着节奏。门时不时地打开着。在尖叫声中，人们会用两把椅子把新来的人夹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