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 《最佳损友》
连轴转了一个星期,星期天摸了一整天鱼。中午在看《声生不息》,毛毛和李克勤翻唱了医生的这首《最佳损友》,越听越感慨,越听越觉得“当时只道是寻常”。
第一次听《最佳损友》是在初中,那时候刚开始听医生的歌,我的初中是许嵩、徐良还有汪苏泷等人刚开始大行其道的时候,我们在晚修前——应该是初一初二的晚修前有半个小时的“晚唱”时间(初三全部改成英语听力了hh),那时候我们班的歌单就是这几个人轮流放,《清明雨上》《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河山大好》《李清照》……一想起来的时候初中毕业都已经八年了。医生的歌现在已经听的很少了,他和许嵩汪苏泷徐良等人一样,是停留在我中学时代的记忆,《十年》《浮夸》《富士山下》《好久不见》《爱情转移》,还有今天听的,好久没听的《最佳损友》,随便回想,就能回想出好多歌名,对于我这个听歌但从来不记歌名的人已经非常难得了。
“ 过去再不堪回首,怀缅时时其实还有”
好像人真的是走到一个新的阶段就要把前一个阶段的东西彻底抛下似的。升高中时父母非常想让我回广东去上高中,我为了初中的小伙伴们坚决选择直升进所读的中学的高中部,但其实高中以后我和初中的曾经那样亲密无间的伙伴的联系却也寥寥无几。去年初中同学的聚会没有去(虽然也没有人通知我,知道的时候人早就不在老家了),今年除夕照例在微信群发拜年祝福,好久没联系过的曾经玩得很好的一个初中同学又联系上我并发出了聚会邀请,曾经很热爱组局的我约好说等我元宵回老家一定聚一聚,但真的回去了,点开微信的联系人列表发现当初好的跟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一样的小伙伴的微信早就沉寂,或许是换了微信,又或许是单纯删除好友了,这一次聚会当然没有成行。有意识地开始回顾这些事情时,发现和某一人群的分开就是彻底的分开,所有的欢笑热泪都留在了我们曾共同相处的那一片空间里,带不走却也磨不去,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高中分班,大学,再到现在的研究生,哪怕是现在通讯手段已经如此发达的当下,我却也习惯性地开始一段新生活前,努力把前一段的痕迹抹掉得多一点。这和我中学时代热爱交际一个学校的人认识一半的情况完全迥然了。
听《最佳损友》的时候我在想,最开始和我一起听这首歌的朋友她怎样了,却发现我们高中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联系,高一和要好的同桌好像也分享过这首歌,哪怕现在对方还在我的微信列表里,但却过年祝福都没有群发过。高二高三的同学是时至今日联系还保持得最好的,即使只有寥寥几个人,但是他们我却很少说他们是朋友,更像是——或者说我愿意称之为是没有血缘的家人的关系,即使我们联系不多,但只要能见面,都会想方设法见面的人,以至于我到现在都觉得尤为幸运。大学却更是一言难尽,我和两边学校的羁绊都很浅——相对意义上的,我遇到了更多人,但是遇到的很多人真就是遇到,在同一个时空下相交,然后就分道扬镳,毕业那天就清楚知道是不会再见的人。
这样看来我的交际圈是具有时效性的,能突破这一时效性的人不多,但是在听到《最佳损友》时我却又很容易地想起没有突破时效性的那些人,我的记忆力其实并不差,小学的很多人我还能准确地想起名字,甚至想起与他们相关的和我一起发生过的故事,只是在与其他人提及的时候,我也只是含糊,“啊?那是谁?我不记得了。”我的小学能清晰的想起来一起和我在午休时间去买校门口炸串的朋友的名字,我的初中我能想起来每一天去艺术楼补数学的几个同学下了课在食堂后面买夜宵的场景,我的高一,我的前后桌曾经坐过谁,当纪律委员的时候曾经最爱记的同学的名字,大学有前两年半一直有聊天小火花,但是就在2020年长时间的封闭里友谊却突然悄然而逝的两个有更多回忆的两个曾经的朋友的名字。遗憾吗,遗憾的,但是我也并不后悔删除那些我们拉的微信小群,有些事情停留在过去,保留下那些彼此相处的美好记忆好像也就足够了。
只是听到一些歌,就很容易想到一些人想到一些事罢了。
“ 朋友 我当你一秒朋友/朋友 我当你一世朋友/奇怪 过去再不堪回首/怀缅 时时其实还有/
别人如何明白透/实实在在 踏入过我宇宙/即使相处到 有个裂口/命运决定了 以后再没法聚头/
不知你是我敌友 已没法望透/被推着走 跟着生活流/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但是命运入面 每个邂逅/一起走到了 某个路口/是敌与是友 各自也没有自由/位置变了 各有队友/
早知解散后 各自有际遇作导游/奇就奇在 接受了 各自有路走/
为何旧知己 在最后 变不到老友/不知你又有没有 挂念这旧友/或者自己 早就想通透/来年陌生的 是昨日 最亲的某某/总好于 那日我 没有/没有 遇过 某某”
港人真的很会作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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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与不见 赞了这篇日记 2022-05-20 17:29: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