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长不出舌头

语言长不出舌头

河流一团和气

你问我在哪里

我从来不曾离开，却早已远去

呐喊是与绝望的对抗

沉默是与风暴的较量

没有声音和文字

没有米面香油甚至没有排水管道

有的只是如厕前的排队

漫长的队伍浩荡

越过山峦，海洋，

越不过门槛上的纸条和钉刺

大概终于如愿了

世界安静地像在大海上放风筝

卷起的海浪是谩骂的暴风

卷不起的是几千年的温良恭俭

不，不是沉默

只是不公开

公鸡还是比太阳更早地睁开眼

锄头和斧子都忙碌了一生

油灯，蜡烛，或者电灯，都是照明

哪里有沉默？只有较量！

现在还太早

光明让眼睛变得模糊

黑暗只会塑造更亮堂的视觉

那些逝去的，不曾留下的

那些哭着笑的，痛着爱的

你们都是我爱的对象

不，那些存在的，不曾忏悔的

那些神经质的，颠三倒四的

那些乐天的，悲天悯人的

发愿要游过太平洋的，

我不爱不恨，只是多么可笑：

瞧——

太阳被射下天来

然后再装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