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交网播
前晚上海交响乐团有个直播,以贝多芬作品为主,但碍于疫情影响,只能录播前年的影像。笔者开始欣赏的时间已晚,只听到两首小提琴协奏曲,虽不熟悉但也被激越、隽永的那种贝多芬式的英雄主义气调所倾倒。
如今疫情之下,人人心中有种无法名状的阴翳。尤其月来坏消息接踵而至,有的地方民生多艰,上海因为全域封控就更突出。这样的背景下,重又感受到上海的高妙品味,并徜徉在激奋的乐声里,百感交集,我不禁怆然泪奔。
我把那个链接发给上财的校友,没出五分钟校友告诉我已泪如泉涌。他热爱音乐,更珍视此时上海——这座曾客居的城市,此刻他任由悲伤释放。

我们外地人看上海,她曾是行李袋上印着的大厦,是“大白兔”奶糖,是贫困年代手表的名字,是“永久”和“凤凰”自行车,数十年保持全国上缴税利冠军,一度是中国经济唯一的那颗心脏。静止一个月,结果即将一一浮现,因为她仍是这艘巨船的发动机。
上海人高雅、克制、富有正义感而且赤诚、悲悯、无私,这恰好也是一种贵族精神。笔者数年来遇到过的上海人多是如此,这缘于上海独特的人文历史,上海人也酝酿了这座大陆最文明的城市。

创造出经济和文化盛宴的一群人,正在经历意想不到的苦河,这太令人心碎。静夜枯坐,谨作小诗聊以遣怀,并深深祝福我的上海和上海朋友们。
浦江昨夜送和弦,
高致当争爱乐先。
整月街衢断歌吹,
一城灯火要绵延。
生离数度伤肺腑,
死别无方求佛禅。
若此流年甚堪忆,
南窗忽过是啼鹃。
这里“歌吹”的“吹”作名词用,平水韵中应念去声;“佛禅”的“佛”是入声字,属仄声,这句是对出句的拗救。
“仄仄平仄仄,平平平仄平”这个拗救是允许的,比如杜甫五律《奉济驿重送严公四韵》里的“远送从此别,青山空复情”,和白居易的五律《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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