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味之关于油泼面的记忆

作为碳水大省的人,面条在陕西人心中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可百日无米,不能一日无面。一捧雪白的面粉,在陕西人的手中变化万千,宽的细的,厚的薄的,粗旷风与小精致,贯彻一生。今日就先说一下油泼面的记忆,按自己不那么长的人生经历,回忆那么几个场景,甚有意思。
家里你想咋吃咋吃,自己动手么
其实在家的油泼面没有那么多讲究,一碗泼那么多油,是开油坊不要钱么?普通人家并不会那样做,都是全家一起在泼好的辣椒罐里挖,根据个人对辣的接受程度取量。也不一定会有那种所谓煮青菜和切的漂亮的小葱段。就是跟着季节走,有啥菜煮啥菜,菠菜也行,白菜也行,圆白菜也不是不可以。
小时候卖菜是走街串巷的,妈妈夏天每日中午准时买两毛钱韭菜,炒一下当面里的配菜,便宜可口且下饭。当然也会炒西红柿,西葫芦,大葱,就是逮上卖哪个,就炒哪个,很随性。
做油泼面的面,必须是早早准备好,比如刚吃完早饭,就得和面,然后刷上油,用湿抹布闷在盆里。等到午饭时候临近,面醒了,柔软劲道,成就一碗合格的油泼面。
爸爸端着不锈钢盆,筷子哗啦啦的飞舞,不一会盆空了,哦,打个饱嗝,今日饭毕。我们几个根据自己饭量,边吃边玩,着急洗碗的妈妈高声催促,手里还端着一碗面汤。
饭店仪式感拉满,老板调味听你安排
等到上学离家,不知道是因为宣传需要,还是刻意包装。油泼面上全是干的碎碎的辣椒面,一勺不知道是热了几遍的新鲜or地沟油,就次啦一声泼了上去。顿时四周油夹杂着辣味就飘散开来。
为了不洗碗吧,记忆里老家的街边店,会在碗里套一个塑料袋。我小时候甚是担心那塑料纤维会在我胃里攒出一个新袋子,影响消化,那该如何是好。
然后你想多菜,多面,加辣子还是要蒜,给饭馆的师傅说就行了。总是很佩服他们,像公交车售票员能记住每个顾客下站的地方一样,师傅们精准的记着谁要辣子谁要醋,很少上错。
一个《白鹿原》,张嘉益那句筷子搅面和吃面,让全国人民深夜吞咽,各种版本油泼面都在实验,有翻车的,也有味道不错的。可是我记忆里的油泼面,没有影视剧里颜色诱人,就是每日普通吃食,有酸有辣,让我们在面条的饱腹感里,带着快乐去玩耍。我记忆里街边小馆的油泼面,让逛街时饥肠辘辘的人,干活疲惫不堪的人,不必那么多选择,就能快快吃饱。一碗一筷在手,足矣。
(下图配同学实拍油泼面图片,夜半如此,十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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