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夜话
《长恨歌》里的王琦瑶、严家师母、萨沙和康明逊几个人经常在下午聚在一起茶话会,点着火炉,吃着点心,或打麻将,或玩桥牌, 仿佛外面的世界和他们都无关,如果作者不交代时间,1957年冬天,我是真的想象不到在那样的年代下部分年轻人的生活也是如此惬意。
当我们回过头来看历史时,会以为每个人都处在历史暴风的中心,其实并不是如此。大环境究竟能从多大程度上影响个人呢?是谁在创造历史呢?普普通通的人还是大事件中的主角们呢?
这几日深圳的天气到了极寒的程度6-8C°,外面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像是夏日的那种疾风骤雨似的鼓点雨,而是没完没了的春雨,不疾不徐地下着,四天三夜。我们在室内开着小暖风机,围坐在桌前一人捧一本书,桌面上是准备的一点小零食,有葡萄干,蜂蜜核桃,芒果,圣女果,牛肉干....
想到某个话题,放下书一起探讨,这一幕与我开头写的那一幕有点重和,有点你看书中的人,书中的人也在看你的味道。这样的时刻让人感到既美好又惬意,还有那么一点点怀旧。因为这样的围炉谈话总是发生在冬天,门外天寒地冻,屋内暖意融融,小食是必不可少的,可以是摆设,也可以是聊天中穿插的音符,无论是休止符还是延长符,都是下午茶乐曲不可少的配料。
回到了童年,那个还烧煤炉子的童年,早上闷上一炉子煤,下午烧到最旺,阿姨大婶们会凑在一起,有时是我家,有时是你家,甭管谁家,好像三四个女人凑在一起那屋子立马就热起来了,暖起来了。每人手上还不闲着,人手一件毛衣,手快的可能一下午就能织一寸呢。女人们在一起好像天生地就很能聊的样子,虽都是些家长里短,却也乐此不疲,有时还会听到一些非常玄幻的事情, 那是我最感兴趣的部分了。一个冬天又一个冬天,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是九十年代的往事了,可在我的脑海里却挥之不去,这大概就是童年的印记之一吧,带着这样的印记,无论在何地,那熟悉的画面都能被勾起。
2022-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