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撕烤一下列文
陀在《作家日記》質疑列文對斯拉夫人在土耳其的境況無動於衷(“在多大的距離上仁愛之心就終止了呢?”)。


托是絕對的反戰主義者,或說他反對殺生,所以他不能、不願殺土耳其人,但暴行又確有其事,所以“感受不到同族受壓迫”一是避免矛盾。但我認為對列文這個角色來說,他還真就是感受不到,這一貫不是他關心的事。想想他是為何同情女性處境的?是因為有了喜歡的女人!他改變了一些行事,是因為“一想到妻子……”。在書結尾他也承認自己*依舊*會如何如何,但,向*善*。您托要求的是人在關頭本能的善良:一直對女的處境無察覺,總不能對自己老婆也不察覺吧?還有卡列寧,平常不原諒,安娜快死了你還不原諒嗎?而對於心懷天下,他一方面不強求,另一方面他質疑這導致“虛榮心、名利心”。
基於此的指責:“關心設立改善全人類的協會,在自己的心靈中卻缺乏人對人那種普通原始的感情……”(《盧賽恩》)列文不關心全人類的協會,因此避免了虛榮對天性的損害,而又有原始的感情。正是托看重的。
又,斯莫克圖諾夫斯基談卡列寧:Не каждому на роду написано быть открыто мягким и добрым.
列文:“如果我碰到這種事,我就憑我的直覺去行動,但事先我不能說我會採取什麼行動。” 他說的全是真心話。而對於托爾斯泰,他認為這種直覺就是和會計較利益的理性對立的善的天性,所以列文究竟具體會怎麼行動,我們雖不知道,但他必定不會見死不救。陀的假設是鑽牛角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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