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

在归纳书画的“箧笥”中还出现了兴兴的一本印谱,包括一些文字和照片,看他和国际友人合影时的领带👔和领带夹等都是我从日本带回送给他的东西,一表人才的他和我有点相像(占点帅气的光),其实小时候我俩都是属于那种大头大脑类型的,面架子骨架都是老大的,加上奶胖,走在一起还真的如同弟兄样。他其实有一个哥哥是76届的,敬业中学的,还有一个妹妹是和他们兄弟俩差了好多岁。孙父在关帝庙地段医院,而孙母则在嘉棉上班,平时不回来的。他有兄妹而我则是“枯庙里的旗杆”(沪剧《庵堂相会》里的句子),我和同学友善,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兄弟的。盘点从小学中学到大学,同班同龄的弟兄都名字带“国”,宛如一部《三国志》,国兴后来进入工业中学我们也一直没有断掉关系,毕竟还是相隔不远的邻居。中学里的国强兄也是我唯一的同班兄弟,上世纪末一度中断了音讯,思念应该是彼此不断的,最近联系上了他们俩,才知道热忱并没有随时间的推移而有所削减。大学的国梁兄一直是若即若离,脾气性格一如从前,我是2009年才找到的,没事你别去烦他,不会理睬你,而有事找他定为你办得妥妥的,这就是兄弟,脾气很大的我,遇上这样的“慢郎中”,一点都发隔勿出,我也有无奈的时候。“三国志”表述完毕言归正传,再说说兴兴的篆刻(应该叫做雕刻)。二班鲍同学说他和兴兴后来因为印材的不同后来并没有在一起,在我看来金石不分家,在专业而言,应该还是不同的分野的。周围搞石章的很多,雕铜印的则很少吧。

戊寅年距今已经快24年了,刚好两个轮回。推算一下应该是上个世纪末做成的,记得后来在上海遇上他的时候告诉我他曾去九州的长崎中华街献艺过一个月,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要和我联系,毕竟还是相隔很远的,到了那里之后再想联系我则手头没有我的通讯资料,在沪的家人也一时间找不出我的联系方式,毕竟彼此都早就离开了金家坊,尤其是他,结婚比较早,又搬到大场附近在“老西门”眼里已经差不多是“外地”的地方,所以惋惜了。我是在2002年的五月初带着一家子去九州的长崎,那个时候恰巧复旦毕业二十年的聚会邀请辗转到了我的手头,我也没有因此回上海,不过如是知道兴兴在数年前曾滞留长崎一个月,我一定会飞去相见的。他也许是作为民间艺人的身份去宣扬他的铜雕艺术的,日本和中国一样都有个人私章的习俗。不过很少有人用石章,更何况是金属的印章。他们一般是用木材牛角和象牙等印材,也许搞书画的人才会用石章,至于铜章也许就是猎奇好玩了。我曾在横滨和神户的中华街遇上过国内过来的篆刻艺术家在那里献技,每年十二月家附近的红叶名胜景点香岚溪都会有庙会,为期一个月,都有南京来的美食,包括镌刻印章的,都是弘扬中华文明的,美食如麻球,小笼包等都是人声鼎沸的场所,而镌刻印章的地方就显得冷冷清清了。不知道兴兴在长崎的生意如何?后来他又给我家小孩弄了一个生肖章,倒也知道印钮上不再是肥肥的とん而是イノシシ🐗,非常可爱,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2022/01/20 今日大寒,回忆旧友,心里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