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策兰诞辰101周年(1920.11.23—197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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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兰原声朗读诗作《花冠》:
一些个人随感:
纪念策兰诞辰101周年(1920.11.23—1970.4.20)。 谁是你不得不用一生来阅读的诗人?回答这一问题并不难,但总得在几位候选人中犯会病。 当我在巢湖边听着拉赫玛尼诺夫的悲歌三重奏,企图用奔跑这一原始方式为自己取暖时,脑海中突然抽搐的一阵寒意为我捞出了答案:漂浮的策兰。
拉赫玛尼诺夫第二悲歌三重奏第一乐章:https://y.music.163.com/m/song?id=30590082&uct=Rsdd70V8LQKOeswmPHHjdw%3D%3D&app_version=8.6.25&sc=wm
在作为文本的“无人”和作为诗人的“浮尸”罅隙间,能否只用“敏感,我们命中注定的残疾”这一屁意蓬勃的话语来填充呢,又或是拧完表演欲望后,面无表情念出“四月,当策兰的浮尸/终于从你眼中炸出——我依然在寻找/你灵魂的坝口”这段莫名其妙的台词,还佯装可惜解释一番:“唉,本来应该是“灵魂的住址”,结果发现有人写过相同的,为了避嫌不得不改”,随后叹出一口臭气。 不巧,屁话选自鄙人拙作,臭气出自鄙人之口,为了让臭味更刺鼻些,营造出鄙人已跳湖自戕的假象(这倒是真的,但这个季节湖水太冷了),遂再引用两段以前所写的随感:
*读策兰的诗,有凿壁偷光之感。 你要这奄奄一息的亮光做什么?为了翻看自身无可奈何的存在?为了在深夜用鲜血给自己的影子调色,量度自戕者的抑郁和绝望? 然而,别把耳朵贴得太紧,我们过于敏感,会把彼此的呼吸误以为是世界的回应。 耻辱和罪孽正隔墙而泣,累了,便在对方施舍的亮光里酣睡。 我偷光,凿灭“科技文明”的灯,只为了独自赏阅这一镜黑暗。 亲爱的策兰先生,今夜,我可以坐上你的浮尸,等待被时代弹落的白雪彻底埋没吗?

*流于形式的固化的策兰体,逐渐散发出一股妖媚的诱惑力(却已经和策兰没什么关系了)。 这种“策兰体”的诱惑力(主要是负面影响),在当代青年诗人中已然发酵成抽象画上发热的醉意,那些酡红的“飘飘然”,窃以为是不可取的。技术主义潮流下,“解构”这位最初的旁白者已翻身成为舞台上的脱衣舞者——它被磨成了形式本身。在后现代主义的抽身秩序中,创作者的“在场”已无关紧要,张开的嘴和脱下的衣沦为对立关系,语言被形式驾驭——人工智能精密的程式自然能将语言磨成一杯鲜美的豆浆。程序化的精巧成功将那些过于自然的“笨拙”掩盖成经验上的不足,拜伦的瘸腿成了轶谈,荷尔德林的精神病成了他们脱身的砝码,但这些与策兰何涉?当你越来越理解荷尔德林,便会逐渐明白策兰自戕前为何会读他的传记。我只能在散步时对着河岸念叨着“走吧,奥西普,我体内的绝望已经够多”。一次次按动集体话语权的命名开关,致敬羞赧而粘稠的绝望。 只有保持绝望,方可存活。并最终将求死的冲动“误解”成苟活的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