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尘珂栈】《食瘾》(后记I)
写这篇呢,是因为有个人说她想看Fork & Cake设定的文。我觉得这个设定蛮好玩的,但是我不喜欢看很多人写的那种…as always,有人会懂。
其实我一直就对开膛手杰克的故事蛮感兴趣,高中的时候研究过geographic profiling,还给他圆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的故事。之前也写过一篇想蹭他大名的,但是后来就懒得继续写了。
如果去搜开膛手杰克的话,就会知道,大家对他的身份只有猜测,没有定论。我看过的文学和影视作品,即使主角弄清了开膛手杰克的身份,真相也最终会遗失在历史中。
知道这一点的话,就会发现本文悬疑之处并不在于确定开膛手杰克的身份,而是在于给他的突然消失一个合理解释。并不是所有悬疑小说的谜底都是凶手身份,有的是动机,有的是手法。
为了故事的节奏,我缩短了几个案件之间的犯案间隔,大部分事件都尽量还原了事实。血腥部分的描写基本就跳过了,毕竟不是很多人会喜欢的。
我很喜欢很喜欢主视角带来的每个人对事件的偏差认知(由于信息不全)。悬疑小说开上帝视角简直是灾难,体验感为零。
本文的视角流:田鸿杰->苏万尼->李润祺->田鸿杰。
每个人都参与了故事的一部分,每个人看到的赵珂也是不一样的。
一开始田鸿杰完全没有想到苏万尼把他当成了开膛手杰克。其实苏万尼只是试探他,所以田鸿杰心里没鬼的话,确实是很难察觉苏万尼的目的。但是苏万尼怀疑他的一些细节和表现,我在他们的互动中也体现了,也许读者能察觉到一点,所以这个地方算是接近本格推理吧。读者和主视角人物(田鸿杰)知道的信息基本是一样多的。
苏万尼的话,因为性格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会失去理性,逐渐变得专断,不能接受自己可能会犯错这件事。这段时期的药物滥用在历史上也是存在的,人们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个新型吗啡会是一种强力毒品(后来的海洛因)。其实药品和毒品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剂量真的很重要。可悲的是,这种情况在今天依然常见。比较重要的一点是,苏万尼和弗莱彻这两个偏向反派的角色是在影射偏见,我在每个作品里都会讨论这一点,这是我很厌恶的东西,而且我会记得很清楚。
之后,我切换到了李润祺的视角,是因为他是在那个时间段知道最多、脑子最清醒的人。而且他能接触到所有人(苏万尼、田鸿杰、赵珂、杨润泽),也能很好地推动整个故事。
最后的地方,我跳过了几天,直接开始讲田鸿杰被释放后的故事。读者会跟着他一起还原他被拘押期间,外界发生的事情。他刚回家就看见赵珂坐在浴缸里,这一段我致敬了《007大战皇家赌场》,Vesper杀完人,007去安慰她那个片段,那是一个很美的场景。赵珂当时的那个症状比较接近于早期的PTSD,不过那时候人们还没有这个概念。
我这里设定的是Fork一直都没有味觉与嗅觉,遇到他的Cake才会被激活。Fork和Cake的设定本来就是超现实,但是代入Fork田鸿杰的逻辑,他在尝到Cake赵珂体液味道后,肯定会首先感到困惑,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又会陷进去。而且他尝不出任何味道的话,自然也是无法用已知的味道去描述赵珂的味道,所以他的表达总是比较偏意识的。
赵珂作为Cake,他本身也好,他和Fork田鸿杰的互动也好,都避免了田鸿杰成为一个对他人形成危险的Fork。田鸿杰也曾认为杰克是Fork,但这个无法验证。如果在这个设定下,杰克真的是Fork的话,那么他一定没有遇到像赵珂一样这么好的Cake。赵珂是破案这件事的推动者,其实可以看出来,田鸿杰对待破案只觉得是工作,并没有太多热情,但是赵珂从一开始就是想要抓到凶手的。后来也是他证明了田鸿杰的清白,提供了重要的信息,从一个没经验的菜鸟侦探逐渐成长为一个有经验的菜鸟侦探。比较神奇的是,腿毛大盗案、色狼案、开膛手杰克案都是因为他才破的。
在这个故事中,他们对彼此都很重要。一个事件发生改变,所有人的命运都可能会发生变化,包括苏万尼、医学生这些配角。这个是我很喜欢的地方,我很喜欢这类故事。
昨天写了一句话(two sexy bodies是我朋友对上的),好适合这两个人 ——
Two sexy bodies synchronizing,
two beautiful souls intertwining.
我很喜欢他们。当然啦,别的小人儿我也喜欢。
其实每一章我都可以仔细分析,因为埋了很多伏笔。如果能发现这些伏笔,会很有趣的。
PS:和《夜的第七章》的歌词放在一起会很贴。
1983年小巷12月晴朗
夜的第七章
打字机继续推向
接近事实的那下一行
石楠烟斗的雾
飘向枯萎的树
沉默的对我 哭诉
贝克街旁的圆形广场
盔甲骑士臂上
鸢尾花的徽章 微亮
无人马车声响
深夜的拜访
邪恶 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
血色的开场
消失的手枪
焦黑的手杖
融化的蜡像
谁不在场
珠宝箱上 符号的假象
矛盾通往他堆砌的死巷
证据被完美埋葬
那嘲弄苏格兰警场 的嘴角上扬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那么正义是深沉无奈的惆怅)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那我就点亮在灰烬中的微光)
晨曦的光 风干最后一行忧伤(那么雨滴 会洗净黑暗的高墙)
黑色的墨 染上安详(散场灯关上 红色的布幕下降)
事实只能穿向
没有脚印的土壤
突兀的细微花香
刻意显眼的服装
每个人为不同的理由戴着面具说谎
动机也只有一种名字 那叫做欲望
Far-farther-farther-far-far
Ther-farther-farther-far-far
越过人性的沼泽 谁真的可以不被弄脏
我们可以 遗忘 原谅
但必须知道真相
被移动过的铁床
到最后一块图终于拼上
我听见脚步声 预料的软皮鞋跟
他推开门晚风晃了煤油灯一阵
打字机停在凶手的名称我转身
西敏寺的夜空 开始沸腾
在胸口绽放 艳丽的死亡
我品尝这最后一口 甜美的真相
微笑回想正义只是 安静的伸张
提琴在泰晤士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脚步声预料的软皮鞋跟 他推开门晚风晃了煤油灯一阵)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打字机停在凶手的名称我转身 西敏寺的夜空 开始沸腾)
黑色的墨 染上安详
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晨曦的光 风干最后一行忧伤
黑色的墨 染上安详
愿正义总是能得到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