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住进了邮局(六)——by Eudora Welty
“那就是大地存在的方式。”龙多舅舅说。他在那里正吃着火腿。“嗯,姐姐。如果你能找到地方放,而且能在这一分钟里离开,让我能得到一点安宁,我会很高兴把我的军用床送给你。”龙多舅舅在法国待过。
“非常感谢你的行军床,但是和平几乎不是我愿意选的词,如果我不得不借助早上6点往一个年轻女士的卧室里人扔爆竹的话,”我回答他。“至于我打算去哪儿,你似乎忘记了我的职位是密西西比查纳格罗夫的女邮政局长,”我说,“我一直都拥有邮局。”
嗯,那让他们全部都坐了起来,开始留神听。
走到前面去开始挖一些紫茉莉,准备种到邮局周围。
“啊哈,”妈妈说,一边抬起窗户。“那碰巧是我的紫茉莉,在那儿种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一生让任何东西长出来过。”
“很好,”我说。“那我就拿蕨。即便是你,妈妈,也不能站在那儿否认我是那个给蕨浇水的人。而且我碰巧知道我从哪可以让人把箱盖送过来,并且能得到一包免费的1000粒的混合种子,没两颗是一样的。”
“哦,从哪里?”妈妈想要知道。
但是我说,“太晚了,你照顾好你的房子,我照顾好我的。如果你知道怎样听收音机,你总是都能听见那样的事情。不可思议的供应。能得到任何你想要的免费的东西。”
所以我希望告诉你,我冲进去拿走了那个收音机。他们可能会把钉子都咬成两段,尤其是斯黛拉龙多。收音机过去一直属于她,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她不能把它拿回去。我飞快地拿上它。我也很礼貌地拿回了我帮着付了绝大多数钱的缝纫机的马达,那是1929年给我妈当圣诞礼物的。还有一个很棒的大日历,上面有紧急疗法。热水瓶和夏威夷尤克里里琴当然是属于我的,我站在折叠梯上拿走了我所有的西瓜皮蜜饯,还有每一样我放上去的水果、蔬菜、每个罐子。然后我开始把蓝鸟壁瓶里的食物拿到通往餐厅的拱门里。
“谁告诉过你你能拿走那些东西,普利斯小姐?”妈妈说,一边用力的扇着风。
“我买的,当然是我留意它们,”我说。“我会把他们钉在邮局窗户的每一边上,等你过来取信的时候你可以看看,如果你那么急切的想看见它们。”
“绝不会是我。就算我活到100岁,我也不会再去弄脏你那邮局的门儿。”妈妈说。“忘恩负义的孩子!在我们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你的师范学校上之后。”
“我也不会去。”斯黛拉龙多说。“你可以让我的邮件躺那烂掉,与我无关。我永远也不会去减轻你一丝一毫的孤独感。”
“我应该担心,”我说。“而你以为谁会坐下来给你写那些油腻的信和明信片,顺便问一下,是威泰克先生吗?仅仅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来到查那格罗夫的人,而你得到了他——不公平——回家后,你没写信,也没给出任何离婚的原因、解释孩子的存在,他还打算坐下来给你写一封冗长的信吗?我可能没有你那么聪明的脑袋,但是我看不出来他会给你写信。”
于是妈妈说,“姐姐,我已经告诉了你1000遍了,斯黛拉龙多仅仅是得了思乡病。这个孩子太大了,不可能是她的,”然后她说,“现在你们为什么不都坐下来,一起玩卡西诺游戏?”
然后秀兰T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向我伸出了她的舌头。她一点也不比月球上的人更有礼貌。我告诉过她像那样子总有一天她会成斗鸡眼,而且他们会一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