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的我---《被讨厌的勇气》随笔
人生的三个束缚,第一个束缚来自过去,第二个束缚来自人际关系,第三个束缚来自未来。
这是阿德勒个体心理学理论整体的框架。
有趣的是第二段束缚中阿德勒有这样一个观点。
“理想的人际关系大概是“我爱你,但与你无关”。他认为每个人的课题都是分离又独特的。我怎么爱你,这是我的课题,而你要不要接受我的爱,这是你的课题。每个人都守自己的本分,过自己的生活,人与人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纠结和烦恼。”
我爱你,与你无关。这是我高中时期特别流行的一段非主流情感名言。当时我只觉得这大概是言情小说中比较流行的段子吧,直到我第一次告白。
当时也许是看他打篮球太上头了吧,接连着好几天都是茶饭不思的。我决定要结束这样的感觉。某天晚上我很虎地打电话过去,你有空吗,我有话想对你说。我在小花园等你,你快来吧。他来了之后我就开始“自杀式告白”,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但我留意到自己当时有一个很特别的心理活动,我居然希望他不要答应我,因为我没有想过他答应我后,我该如何与他以情侣身份相处下去。
现在想来,我只是想单方面的情感输出,但并没有做好进入一段感情的准备,又或者是潜意识中就对他人不信任。
害怕被他人否定。害怕被别人轻视或拒绝、害怕心灵受伤。你认为与其陷入那种窘境倒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与任何人有关联。也就是说,你的“目的”是“避免在与他人的关系中受伤”。 害怕被伤害,所以就不想社交,进而变成社交恐惧已以及在社交中的不自然 。
这似乎是个死循环,我害怕→我不敢→做不好→我害怕,然后通过这个借口推脱我不社交就不会焦虑。以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心里想因为我有这样的缺点才会遭人讨厌的,只要我没有这样的缺点就会受到别人的喜爱。
我们总是妄想自己能在人际交往中不受伤,能从一段亲密关系中全身而退,正是因为我们对亲密关系的不信任,在潜意识中就带入了,任何一段感情最终都是走向消亡的,所以我习惯性地保持距离甚至拒绝,那么伤害来临前,这层距离感的“套子”能使我受到的伤害最小化。所以我的每一次吵架,都给自己一个暗示,朋友能否长久的走下去都是缘分,如果散了,就算了。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走在前面还是走在后面都没有关系,我们都走在一个并不存在纵轴的水平面上,我们不断向前迈进并不是为了与谁竞争。价值在于不断超越自我。
竞争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即便不是败者、即便一直立于不败之地,处于竞争之中的人也会一刻不得安心、不想成为败者。而为了不成为败者就必须一直获胜、不能相信他人。之所以有很多人虽然取得了社会性的成功,但却感觉不到幸福,就是因为他们活在竞争之中。因为他们眼中的世界是敌人遍布的危险所在。 “无法真心祝福过得幸福的他人”,那就是因为站在竞争的角度来考虑人际关系,把他人的幸福看作“我的失败”,所以才无法给予祝福。但是,一旦从竞争的怪圈中解放出来,就再没有必要战胜任何人了,也就能够摆脱“或许会输”的恐惧心理了,变得能够真心祝福他人的幸福并能够为他人的幸福作出积极的贡献。当某人陷入困难的时候你随时愿意伸出援手,那他对你来说就是可以称为伙伴的存在。
把自己和别人的课“人生课题”分开来。辨别究竟是谁的课题的方法非常简单,只需要考虑一下,某种选择所带来的结果最终要由谁来承担?的确,世上的父母总是说“为你着想”之类的话。但是,父母们的行为有时候很明显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目的——面子和虚荣又或者是支配欲。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正因为察觉到了这种欺骗行为,孩子才会反抗。
我的课题与你的课题。我们或多或少都习惯了被父母主宰的人生。或者可以说现在人类世界应该不存在父母完全不加干涉的孩子的人生。可是这会不会在孩子长大后出现两个极端,一是孩子不能在社会交往中独立处理重大决定,另一种是孩子获得独立能力会对父母干涉的行为极度厌倦。
我觉得我是微微偏向第二种,但倒也没到“极度厌倦”这样夸张的程度。只是实现经济独立后就疯狂把青少年时期不允许做的事都尝试了一遍,喝酒、纹身、泡吧等等,感觉是迟来的青春期的叛逆。但这样放肆生活后,我又在思考我自己这个人生课题该如何撰写。脱离了按部就班的程序后,这篇大论文我要怎么写。我甚至有一种很自私的想法,这就是父母干涉我的课题的负面影响,让我丧失了对自己课题的思考能力。一只家养的猫突然被放生到野外世界,没有基本生存能力它要怎么活下去。
人生感悟有限,感谢《被讨厌的勇气》这本书,其中还有很多思考的句子。当我获得与之相匹配的人生经历后,接着更新,未完待续ing
此处有感,贴上梁永安教授的一段话,勉励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