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理性批判》摘要和笔记(20210929)
我们从经验取来的只不过是必须给予我们一个部分是外感官、部分是内感官的客体的东西。外感官的客体是通过物质这个单纯概念发生的,内感官的客体时通过一个思维着的存在者的概念发生的。除此之外,我们在这些对象的全部形而上学中都将不得不完全放弃一切还想将任何经验添加到这概念上以便从中对这些对象有所判断的经验性原则。
它【指经验性的心理学】到那个本来的(经验性的)自然学说必须被放到那里的地方去,也就是被放到应用的哲学那方面去,纯粹哲学含有一些针对应用哲学的先天原则,所以纯粹哲学虽然必须与应用哲学结合起来,但不可与它相混淆。所以经验性的心理学必须从形而上学中完全驱逐出去,并且它已经通过形而上学的理念而从中被完全排除了。
由我们的批判的整个进程出发, 人们将会充分的确信:即使形而上学不可能是宗教的基础,但它仍然任何时候都必将作为宗教的捍卫者而屹立,而人类理性既然由于其自然倾向而是辩证的,它就将永远也不可能没有这样一门对它加以约束的科学,而这门科学将会通过一种科学性的和完全明白易懂的自我知识来防止某种无法无天的思辨理性肯定会在道德和宗教中造成的种种破坏。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无论那些不知道按照一门科学的本性、而只知道从它的偶然的结果去评判它的人如何装出矜持和轻蔑的样子,人们任何时候都将返回到形而上学,……因为,由于在这里涉及到根本的目的,理性就必须永不停息的工作,要么是为了达到彻底的洞见,要么是为了摧毁那些已经现成的很好的洞见。
所以自然的形而上学以及道德的形而上学,尤其是作为预习(入门)而先行的、对驾着自己的翅膀去冒险的理性所作的批判,其实才是唯一构成我们在真正意义上能够称之为哲学的东西。这种哲学使一切都与智慧相联系,但却是通过科学之路,这是一条一旦被开辟出来就再也不被壅蔽且决不会让人迷失的唯一的道路。数学、自然科学,乃至于对人的经验性的知识,作为大部分是针对人类偶然目的、但最终却毕竟是针对其必然的和本质的目的的手段,而具有一种很高的价值,但在后一种情况下它们就只有通过某种出自单纯概念的理性知识的中介才具有价值,这种理性知识不管人们愿意把它称作什么,真正说来无非是形而上学。【只有对理性的批判,以及自然的或道德的形而上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即对理性的立法。理性由于其自身性质,必须永不停息的工作。为了通过理性达到对自然的或道德的洞见,我们需要通过树立规矩和方法来约束理性,防止它走上歪门邪道,这正是批判和形而上学的基本作用。】
正因为如此,形而上学也是对人类理性的一切教养的完成,这种教养即使撇开形而上学作为科学对某些确定目的的影响不谈,也是不可或缺的。因为形而上学按照理性的各种要素和那些本身必须为一些科学的可能性及所有科学的运用奠定基础的至上准则来考察理性。形而上学作为单纯的思辨,更多的被用于防止错误,而不是扩展知识,这并没有使它的价值受到任何损害,而是通过它的审查职权使科学的共同事业的普遍的秩序与和睦乃至福利都得到保障,防止对这个事业的那些勇敢而富有成果的探讨远离那个主要目的,即普遍的幸福,从而反倒赋予了自身以尊严和权威。——“二、先验方法论 第三章 纯粹理性的建筑术”
对于一切抽象的理性探索来说,神学和道德学是两个动机,或不如说两个关节点,人们总是在此之后才去从事理性探索的。然而神学才是真正把单纯的思辨理性逐步引入到这件工作中来的,这件工作后来才以形而上学而闻名于世。
在这里我发现有一个三重的考虑,在其中促成了在这一争执的舞台上那些最显著的变化。
1、在我们一切理性知识的对象方面,曾经有一些只是感觉论的哲学家,另一些只是智性论的哲学家。伊壁鸠鲁堪称最出色的感性哲学家,柏拉图则堪称最出色的智性哲学家。
2、在纯粹理性知识的起源方面,这种知识是从经验中派生出来的呢,还是不依赖于经验而理性中有其来源。亚里士多德可以看作经验主义者的首领, 柏拉图则可以被看作理性主义者的首领。
3、在方法方面。如果我们要把某件事称之为方法,那它就必须是按照原理的一种处理方式。于是我们就可以把目前在自然研究的这门学科中留下的方法分成自然主义的和科学性的。纯粹理性的自然主义者为自己采取的原理是:通过无须科学的日常理性,在构成形而上学最崇高的任务的那些问题上也可以比通过思辨有更多的建树。
如果读者曾带着好意和耐心和我结伴漫游过这条道路的话,那么他现在就可以判断,如果他情愿为了使这条人行小路成为一条阳关大道而作出自己的贡献的话,那种许多个世纪都未能做成的事情是否有可能还在本世纪过去之前就得到完成:就是说,使得人类理性在它的求知欲任何时候都在从事着但至今都是白费力气的事情中达到完全的满足。【作者始终认为对于理性的批判以及由此而发展起来的形而上学,是对理性的最高约束,它们可以防止理性的怠惰和偏航,确保理性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前进。没有它们,理性的许多工作都是白费力气,都是漫无目的乱跑。由此作者对于理性的批判倾注了大量的心力,并先后完成了对纯粹理性、实践理性和判断力的批判,之后通过一系列对于历史问题的研究和讨论形成了对于历史理性的批判。这四大批判奠定了形而上学的基础,为形而上学的发展找到了一条走得通的路。只是作者完成这些批判之后,已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探索形而上学的根本原理了,虽然也有一些研究文章汇编成册,但距离作者自己的批判系列的研究深度和广度都有不小的差距。本书到今天就算全部完成了,笔者自己也没想到一本书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来分析和思考。谨以这段时期的摘要和笔记向康德致敬,向他开创的理性的批判的道路致敬。】——“二、先验方法论 第四章 纯粹理性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