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界骄子 贤者风范一一一谈《商贤》的现实意义
长篇小说《商贤》塑造了韦达人这一民营企业家形象，作者在小说尾声中借采访韦达人之机，试图赞誉韦达人为商贤，可又担心韦达人身上有缺点不敢这么称呼，在笔者看来，韦达人的那点问题不能影响他的商贤称号。不就是取得成就后有些飘飘然，人性的骄傲自满、贪图享受、迷恋女色的弱点暴露了出来，一时糊涂，干下一些糊涂事吗？可他所干的好事，为企业、为员工、为农民、为社会、为国家反倾销事业所做的贡献很多很大，远远超过普通的商人，包括现实生活中那些戴着众多光环的、被称为企业家的老板们，韦达人身上所闪耀着的人性之美、所焕发出的正能量让每一个阅读《商贤》的人无不为之倾倒。我边读边激动着，心里在想，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么一个超凡脱俗到为了事业、为了国家、为了他人、为了修身，什么都不顾，什么样的苦难、凌辱都可以忍受，钱、名、地位、乃至身家性命都可以不要的民企老板吗？
这样的疑惑并不奇怪。韦达人的所作所为所想所言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企业和个人九死一生不说，只说他从第一次牢狱之灾中逃脱后去江南学习传统文化回到公司，弯腰低头拿着毛刷刷厕所的举动就让人难以置信，上世纪九十年代身价就过亿的老板为了修身放下身架做志工，为员工父母洗脚，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心灵无比纯洁境界非常高远的人，即便作秀也不容易做到。韦达人最让人感动的还有两件事，一件是他从香港上市回来当众宣布离世后将价值一百亿股权全部捐赠给公益慈善机构，第二件事是他为了打小龙虾尾肉反倾销官司，以个人名义从企业借出六千万巨款无偿捐赠给反倾销基金会，不顾疾病缠身抱病前往美国华盛顿参加听证会，返回国内就被查出晚期胃癌。韦达人所做的这一切都不只为个人和家庭、家族，当国家需要的时候，他连最心爱的秋尔鸭业都能够奉献，报效祖国这个最大的大义名分已经成为他至高无上的追求，完完全全将自己和企业的命运交给了国家。
人们都说，商人的职业天性是逐利，赚钱是企业和老板天经地义的追求，可韦达人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企业，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只为一己私利考虑，应该有大局观，大胸怀，有奉献精神，敢于为行业、为国家承担责任！他不仅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比起韦达人的人格来，眼下国内那批风头正劲的互联网巨头们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他们这些人只知把企业弄大，赚更多的钱，至于上、下游企业的利益、员工的利益能压榨就压榨，只要能赚到更多的钱，他们连关系国家安全的数据都能出卖，连党和政府的权威和底线都敢触碰，为了垄断市场，赚到大钱，他们不惜丢掉人格、国格，委身美、日金融巨头，充当起买办来。从金钱上比，韦达人靠实业一步步积累的几十亿财富同拥有千亿、万亿的互联网、房地产巨头不可同日而语，但如果论思想觉悟、精神境界和胸怀格局，那韦达人就是雪山上的松柏，资本巨头们连山脚下一棵小草都不是！
著名企业家、太平洋建设集团创始人严介和先生近期有个演讲，讲到民企企业老板时，他将老板们分为实业家、资本家、企业家三个类型，在严介和先生看来，思维围绕钞票的叫资本家，是钞票的积累；围绕企业的叫实业家，是能力的积累；围绕社会的，叫企业家，是形象的积累。这样的划分很有意义。韦达人作为长篇小说《商贤》中的艺术形象，无疑属于企业家。当今中国企业界有两个名人，一个叫任正非，一个叫马云，近些年，两个人都红遍全中国，后一个风头犹竟，又是和那个不靠谱的美国总统会面，又是出席各种国际会议，在联合国的舞台上侃侃而谈口若悬河，崇拜者称其为“马老师”，甚至叫其为“马爸爸”，比起这位出尽风头的马老师，任正非则低调得多，面对美国人对华为一次次残酷打击，面对亲生女儿被美国的附庸国加拿大政府当作人质逮捕，他没有屈服，率领华为一干人马用坚韧不拔的意志顽强地撑着、顶着，而那位俨然教父级的马老师却在蚂蚁上市受挫后，在外滩金融会议上发表一番不适时宜的讲话，将他只要钱不要祖国的资本家的贪婪面貌彻底暴露，从此跌下神坛，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比起如高山仰止一般的任正非，马老师真的像一个蚂蚁。
我不知道《商贤》作者侯泉声在创造韦达人这一形象时是怎么想的，看完《商贤》，我感到韦达人有许多地方和任正非相像，尤其是秋尔上市后韦达人为了中国小龙虾加工企业的活路顶着压力赴美打反倾销官司这部分内容，韦达人的境界和任正非毫无二致。新近，网上流传着任正非和美国股神巴菲特的一段对话，很令人玩味。巴菲特在劝华为上市遇挫后不死心，又使出浑身解数都未能说动任正非，最后拿出绝招，胁迫任正非说，只要把股权让出来，你的女儿孟晚舟就可以回到你的身边。任正非不受他的诱惑，毅然拒绝。巴菲特不解地问任正非，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活得这么累？任正非大义凛然地回答，因为爱这个国家，希望这个国家繁荣富强，不再受人欺负。任正非这个回答表面看很平实，似乎没有多少悲壮色彩，但却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让我们看到一个企业家那颗燃烧着的爱国之心。《商贤》第25章《报效祖国》中，韦达人面对只顾一己之利不愿拿钱打反倾销官司的董事们说，“逐利虽然是企业的天性，但我们不应只逐一企之利，还应该逐行业之利，国家之利。当祖国需要我们担当、奉献的时候我们应该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他说服董事们的这番话和任正非对巴菲特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让我们看到一个超越常人无数倍的大写的企业家的非凡胸怀。
任正非没有自传，但知名财经专家孙力科为他写了一本《任正非传》，侯泉声写的《商贤》不是自传，也不是他传，是虚构的小说，任正非是现实生活中中国优秀民营企业家的杰出代表，韦达人则是改革开放以来一代民营企业家精神的艺术化集中呈现。我有幸听过侯泉声在江苏省品牌协会成立十周年庆典晚会上关于《商贤》的演讲，他在演讲中说道：“在小说构思和创作过程中，我有意识地运用所演绎的故事，将中国民营企业家这四十多年所受苦难、所做贡献以及为祖国崛起顽强拼搏不惜献身的信念、意志和情怀作一次集中展示。小说虽然着重塑造了商贤韦达人的形象，但我绝不是为他一个人树碑立传，赞歌是献给每一个民营企业家的，小说主人公韦达人只不过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新一代民营企业家的代表人物。”由侯泉声的这番表白，我们看到这部作品立意之高，格局之大。也许我这些年读的商界小说较少，有些孤陋寡闻，在我看来，《商贤》是一部罕见的商界小说，韦达人这一当代优秀民营企业家典范的成功塑造是这部作品的最大成就，对当下党中央倡导弘扬企业家精神不仅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而且，即便过了若干年，《商贤》的史料价值也会让其在文坛上留有一席之地。
（张乃成）
作者简介：张乃成，男，淮安颂声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稻盛和夫研究学者，著名管理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