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
山城
水泥,在常年潮湿、多雨的南方,通常,那种冲刷后的灰色,令到我恐怖。
或者,那是最冷的冷色。
我青年时,重庆的色彩,是这样的灰。
从特有的钢铁如网纹袜的铁路桥,看嘉陵江上的重庆,再就在城里面,过个漫长的隧道,也许黄昏水面金色的波纹,又变得漆黑,如被蒙上双眼,亮光再现时刻,是这个美人----重庆。
初见,就留了下来。
被问,你有烟吗?
我笑,有。
递给她,再点上,她不是坏小孩,只是叛逆,在重大学艺术,以美术特长,16岁进大学,20岁毕业。
我第一次被女孩主动拉手,成年后,似乎第一次是她。
以为是爱情,却是我实在是慢半拍的笨吧。
比如,看见小巴不上,她说,这个可是最后一班开往沙坪坝的疯狂老鼠啊。于是拽着我,奔上去。
我的人设,是来这座城市,最大的艳遇,也不过是勾搭上火锅店里的女服务员,或者这疯狂老鼠的售票之年轻山城妹纸。
忽然天降才貌双全的名校校花,是命,也是劫。
只因为,所有的配不上,在你活着时,总会迅速的被收回去。
我把这个蛮痴汉的爱情故事,写在咖啡店里留言册上,
有个女孩子看到,走到我跟前,告诉我,如果不是出国留学,我才是你要找的人,配的上的那种。
就这样,初遇也是告别。
我们现实,都没有联系。
以极简的句式,纪录在重庆,实际上与她长达10年的爱情。
痛,是因为,我爱过她。
欢喜,也是因为,我爱过她。
剧中人,其实,30岁就结婚了,以现在这种年代,居然不算晚婚。
我只大她四年,算不上谁耽搁谁。
如果当时有微信,我绝不会删除她,我想,看她老去。
即便,和我无关。
而由于没赶上微信时代,我们还是失联了。
在微博上,查了下她的网名,还在。
发的那一条,是她的山城重庆,故宫文物南迁纪念馆开馆。
我这个年龄写爱情,其实是想说,
爱情,是过得不好的那个人,终于成了过得好的那个人的笑话吗?
是吗?
幸好,我不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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