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停”亦未能也
梁上封写给娴儿的信,说专为拟写民国宪法草案的事,当在京城“勾留半月也”。仅周旬不到,“酷暑如处蒸釜”中的梁启超,果然,挥就出洋洋万言的《进步党拟中华民国宪法草案》。其才情意气,真是令人“歆羡”。“ 循海周遭行,弥望荷花十顷”,梁的心境,似乎随着泼墨“亦无甚不佳”起来。“蝉声豪迈如诉,兴亡胜赏既弹……”梁每逢高游,必思爱女,“假使一年后觚棱无恙”,北海漪澜堂中,举家偕欢的场景,或使梁暂时忘记了谋“事之艰辛”的苦怅。信中提到的朱某,不知何方的制印高手,能得梁启超“佳极”评价,想亦非等闲之辈?但或该不是梁往来熟辈中的朋友。从“朱某”的称谓中,就显见是不如“紫珊,君勉、藻孙”们叫得亲切的。梁有时也偶做博戏,博技或手气不错?一场竟也有千元左右输赢!即使是兑现了的不及五百的进项,也被梁散“尽”给上门来的朋友。“宴客、购书所费亦数百……”“明、后日皆已发帖请客……”哪怕“半夕如厕十余”,梁已然状似高速旋转的陀螺,骤“停”亦未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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