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后传(三)

大黄夜谈，皆大黄原创，天马行空，切勿对号入座。出得道观，姐三皆暗背乩诗，满肚狐疑。一到家中就东猜西思，你一言我一句自解其意！最后也无一结果，但想到只要顺天时，凭地利，谋人和，过九曲之难，大概创业有成…… 一去一归，二十多里，小轿颠颇，也十分吃力，瓶儿体弱，先是不支，在丫鬟搀扶 下先回房歇息去了。 金莲与春梅到底身体好，就东扯西拉闲话解乏。这俩个女人，正是鲜活水灵，青春妙龄女儿身，又都久经风情，没男人相伴，实实在在乏味。 春梅玩笑道:“金莲姐，你几时晓解男女趣事，讲讲给妹妹我听听，只当讲故事……”。 金莲笑了“你这骚妮子，熬不住了吧，没汉子解渴，就空想意淫！”。 春梅也不面红，只咧嘴一笑“咱姐俩谁不知道谁呀！我想，你难到不想？今日三清观两个清秀的道童，你目盯得眼睛滚园放亮，恨不得急急抱来亲亲……”。 金莲将手帕呼地一下向春梅摔去，打趣调侃说:“你到给我讲讲，几时晓得了男女事……”。 春梅格格笑着说道:“我晓得早也！约模四岁，一天，日头将落山，我大伯的闺女，也就是我堂姐，唤作秀姐。平时我就是个跟屁虫，喜欢跟着她。秀姐水灵乖巧，针指，汤水都好，尤其一付好嗓，唱那海盐调最妙。每当她织绣，采桑，摘野菜时都唱。我听得入迷，那些小哥们都围她转，没事找事也要靠近她。秀姐也就十二三岁，提亲的婆子天天上门…… 一天，大伯大声在家里说，你现在有婆家了，少唱唱，惹得那些不识调的小厮天天围着你……”。 “就这样，秀姐唱的海盐腔哑了好几天。就是那天，她拉着我的手，说是去桑林捡些好䖝 茧做种，拉了我就走。 桑林不远，也就两三里，这时人都回转来了，她带我却反去。到了林边，闪出一小哥，我认识，是村西王七叔家的老二，叫二郎。见了二郎，秀姐丢下我的手，爹娘老天不顾地跑过去，俩人紧抱。我听见了咽咽哭声，也看见他俩嘴对嘴子，亲亲好久好久。我呆看着，好象一炸雷电劈醒了我……我也要，也要亲嘴嘴……”。 春梅突然怔住，粉脸乐容不语，笑盈盈，掉了魂……。 金莲听后也声杳无语，微张红唇，静静陪思！ 后来呢？后来呢？金莲久等春梅无语，急切切推了推迷恋在亲嘴嘴中的春梅。 春梅似乎醒来，说道:“后来，后来，我见王二郎正脱秀姐姐衫子……秀姐巴掌一手掴在二郎脸上，二郎一松手，秀姐奔回，拉我急速返家……，就此，我一夜未眠，秀姐二人亲嘴状溶入心血，每想到此事，就胸部发胀，下身发热……着了男女之道……真乃魔怔！”。 金莲用手括春梅脸，曰:“你这从小不知羞的妮子，难怪你在我身边没几天，那西门庆就把你收了房，嘿！嘿！……”。 春梅拨开了金莲的手，笑曰:“彼此彼此，我掏心窝子了，你也得掏，不然没完！”。 金莲想了想，笑曰:“我爹是裁缝，为我量体裁衣十分得体，从小就一天三换衣，长相也好，人见人爱，都说我是美人胚子！但我母无福，我三岁时，她去世了。 从此，我爹一边裁缝一边带我。 有一年，我爹爹去王招宣家制年节衣衫，带上了我，王夫人见我人虽小，但眉眼秀美，皮肤白晰，身材匀称，有模有样，就对我爹爹说，你拖着幼女串家走户，十分不便，而且要再娶取一房妻室，也不易。不若卖入我王府，作个养女，你也方便…… 我爹爹想想，也是，加上不敢得罪王招宣家，就答应了。进王府后，王府到真是好好待我。着人教我琴弹吟唱，扮妆起舞，读书习字，几年下来有模有样，描眉画眼，傅粉施朱，品竹弹丝，女红针指，知书识字。无论穿红戴绿，缠髻插钗，都艳致极张……唉，伤心，不讲了……，金莲 催叫春梅，烧水，姐俩相帮浴身！”。 春梅曰:“金莲姐，沐浴归沐浴，两码事，一边浴身一边讲……”。 金莲未置可否，烧完水，驱出丫鬟，姐俩相互抹背，立大木桶共浴，春梅求曰:“金莲姐，你就讲讲，我都讲了，你不讲不义气……” 金莲叹口气曰:“十岁以后，王招宣常买金银手首饰 送我，姐乃女人，当然喜欢。一天，王夫人外出烧香，王招宣又邀我去内寝看珠宝锦缎，我想也未想就随他去了。一进去，他就脱去我裙衫……我瘫软迷糊，后来痛了才叫……被他破身了……几天后，他收了我，狂宠几年，王招宣一命呜乎！王夫人骂我狐狸精，把我转卖张大户，后来又被强嫁武大郎……，说着说着，金莲目酸暗泣……”。 春梅见状，也略心酸，闲话转曰:“金莲姐，你皮肤美绝，白若凝脂，滑若乳汤，我若是个汉子，也放不过你！” 金莲笑了，遗憾曰:“休笑姐姐，那武松武二郎，不就视姐姐若破履，那武二的气味真迷姐姐也！”。 春梅愤愤不平骂道“那武二就是一阉人，枉青春在世，金莲姐勿念这厮，……”。 姐俩知心同床，唧唧歪歪密聊所历床事，然而浴沐催眠，渐渐香鼾声起，姐俩相拥入梦……。 奔八翁黄惕曾辛丑年六月初六于沪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