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juni
将死的人如何回顾自己的生命呢,说起来,年轻人总是想些死不死的事情,确实消极且没志气。但是,既然不能避免这些念头,何不正视它。不仅是这些有愧善良的想法,其它“不受欢迎”的事情,我往往也是这种态度,有点鲁莽吧。
Part 1: 剪影
秋季学期在九月开始,第一天去学校的路上,一旁有小朋友坐在车后座补暑假作业,因为老师要检查。这时温度还很高,空气是橘色的。上午七点半去学校,中午回家吃饭,下午两点到校,下午六点左右放学回家写作业。小朋友在学校的时候,不知道大人们在家干嘛呢。若不在单位度日,街上没了小朋友们,消遣也总缺乏趣味。
外公过世前两年,有次全家在一家粥店聚餐,粥店在幸福路和东风大道交会的地方,是个连锁店。每次家庭聚会都有硝烟的味道,大多是我和我妈之间,具体因为什么不记得了。吃过饭,出门各奔各家,我往后看了一眼,外公和外婆带着表弟表妹。一眼万年。家人待在一起的话,mind 里想什么不重要,大脑好像胶卷,刻下每一刻映像。
我喜欢旅行,到处走走,像一只没有终点的鸟,流动停歇,然后流动。我喜欢窗外的风景,可以靠着车窗放空自己。我喜欢火车,车厢在地面滑动,风景在我眼前滑动。走过草甸子,公路转盘,上山下山,建筑工地,一只面对路人感到尴尬的猫,考古博物馆,歇业的超市,下了行人通道楼梯就是站台,晚点几分钟的火车驶来,载着零星几个乘客。住在轨道旁的人家,牧场的牛群和绵羊,起雾的湖面边趴着红色的 kayak.
Part 2: 在路上
在这里写作说明了什么呢,不安全感和恐慌伴随着人们,由于饥饿、暴力等。警察是一种安全的职业,也是危险的职业。有时“安全”好像等于“危险”。偶尔他告诉我们,遇见陌生的人不要开门,我记得很清楚,家庭暴力和社会犯罪类似吗,我不知道警惕的猫咪会如何存在呢,爱和犯罪在猫咪眼里是一样的吗。已经七月了,上个月二十五日我开始徒步去车站,斯村的代步车不能在早上五点提供服务,于是穿越半个城市,我走进了车站,历时十个小时,经过南部的 K 市来到挪威的首都奥斯陆。善意是可以被觉察到的,目前为止挪威人的语言对我来说还是破碎的,但可以理解。我习惯长途旅行时用爱彼迎,为了与当地生活联结起来。公交司机是一位白人老头,并没有免费巴士,他不认为我住在奥斯陆二区的山海景房里。所以他在某个车站,停车戴上口罩,走向乘客席,修理前门,我不确定这是什么意思,幸好下一站就是我的目的地,避免了空气中无人解读、打破的尴尬。无意间我坐反了方向,所以花了比一般人长的时间在巡回巴士上。种族观念是社会建构的吗?混住的地区往往有更多的社会矛盾,少数族裔被认为/或事实上确实更加混乱?犯罪被定义为违反规定与法条。伤害人的精神是难以定义的,身体伤害基于程度被施以惩罚。法律并非用来规诫它人,不管怎么样,回到旅途上。巧合的是,第二天早班巴士我又遇到了那位司机,他好像有点不安,如果一个旅人有了终点和目的地,它似乎更容易坚毅,温柔是另一种品质,脆弱并不是温柔的表现,上善若水,上善若水。黎明或黄昏,然后我带着和小 c 、T 的回忆在中央车站等候下一班车,一位橘色头发的女孩帮我找到了正确的巴士停靠站,礼貌是一种正确接人待物的价值,庄重是美德,过分庄重则有可能成为负担,阳光照耀大地,普照万物,做贸易的人开始新的航道,第一个旅行者总是又风险的,市场的开拓从脚下开始,快捷的旅行方式由此开展,在中央车站,一个神智不清醒的人在原地打转,一会儿他摔倒了,手机掉在地上,然后他行了过来,往路的另一边走去。我在吃一个有鸡肉的法棍,呆呆地看着那人离开,然后有位黑人“朋友”走过来想要击拳头,他的朋友则离得很远,我拒绝了,然后说“早上好”。警车从夜店旁边驶过,忽视左边正在注射毒品的人,看着排队进场的我们和后面来自阿富汗的男生,他看着很年轻,被插队后表示愤慨。夜店的安全员给了我们不错的位置,显然我对长时间在卫生间待着的人并不开心,可能是喝了酒,咒骂了一句,里面的人面带微笑出来了。你要保持微笑,你要毫无歉疚。
我喜欢谁,和她背景无关。因为我们还年轻,还有时间给彼此,还有可能性,保持开放并不意味着安全。然后小 c 去了她朋友家,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第二天我们一起喝了杯茶,便互道再见,谢谢。你好,再见,谢谢。如果再也不见,那就早安,午安,晚安。
准时是一种好的特质,上课、会见、球赛,你可以每次都做对的决定吗。哥德堡的名称有很多种拼写,变奏曲则是我不知道的,即使有了常识,人也不一定做好的决定,我们要互相祝愿。谁会在危机发生前走出迷雾,战士只是听从命令,战争并不一定带来和平,让我们祈祷。市中心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留宿街头则是危险的,见面、吃饭,谁来付钱,吃麦当劳还是高级牛排,AA 或者有来有往。母亲说,不要忧虑经济问题,有人买单,所以我可以安心在遥远的大陆生活,如何回报这种生命的延续,如果家庭不能延续,生活是否可以继续。城市博物馆有一个展厅专门展示这个港口和中国的贸易往来和清朝官员的生活场景。理科生思维很难懂吗。
I make stupid mistakes, and the bad memories recurring. People gathering around at the bus stop, as the buses come and go, new faces show and disappear. Does anyone show the hospitality to you when the night falls.
Part 4: 一种好的情景
如果人是复杂的机器,爱要求绝对的精准,角度、距离、重量、时刻等等。有魅力是一回事,有爱几乎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我现在姑且这样认为。如果什么也不做,只是等爱降临的话倒也不值得指责,这只是一种无辜的愚蠢。飞蛾般追求另一个人,则容易陷入是否双眼蒙蔽的诘问。两个人相爱,大概率是看到了对方身上绝无仅有的可爱之处,其它人则看不到这些。这是最好的情形,希望你爱人常伴,冰箱充足,交通良好,阳光照在你们的笑脸上。
结合
一旦落入“自我剖析”的窠臼,不论写的是关于什么,一种耻感油然而生。
一位普通的没有地位的女性在社会上生存,需要提供生育服务,和子女养育服务,职业女性可能同时还要参与社会劳动,这些付出的成果没有多少落到女性自己头上,类似一种“献祭”。男性有他自己的义务,健康的男子天然拥有更多生存优势,他们的行动将天然地为自己增加分量。性少数群体则“野蛮生长”,没有既成的生活的路径。婚姻是一种社会公民结盟的形式,抵御寒冬和饥饿倒是其次。拾荒者在街边捡到疯女,领回家就是陪伴、宠物、(以物的形式存在的非法)个人财产,其中缺乏契约或得体与否的考量,也属于人的(野蛮)社会行为。出于中心地位的人们,存在便拥有天然的正当性,该“中心”是边缘人群五感所及的参照,但这尚未达到责任的高度,参照之物和责任主体的区别在于,后者在前者的基础上证明自身的正确性。不过,这个“中心”很难一言以蔽之,汉语世界里有人伦,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果看简奥斯汀的作品,这个“中心”的确定在英语里也差不多吧,至于欧洲大陆,从我看过的一些德国农民电影来看,女性的存在几乎更加隐形,区别是,宗教、道德给予男性更多期望。严肃是庸人最后的遮羞布。
不论关于“女性地位、生存困难”的责难来自谁,这种责难都是幼稚的。不幸地想,这可能是该生物的天然劣势。写到这里,我几乎又要提到“毁灭”和“死亡”了。即使法条给予性少数群体结合庇护,“人伦”并没有放松一点。一个同性恋是难能有未来的,但这种艰难并不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