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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小结 | 我必须独自潜入太阳系

舒窈 2021-07-01 20:58:23

上大学以后，也许是没有刻意记住自己的年纪，也许是刻意不去记住自己的年纪——总之，取生日蜡烛之前都要扳着手指重新算过。这时候就会格外想念我的室友，她从来都是给我拿20岁的蜡烛，十分贴心。我们经常半开玩笑地感叹“老了老了”，一方面是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态大不如前（大一大二通宵赶图是家常便饭，今年通宵画过一次图，连续一个礼拜都觉得精神不佳），另一方面是心里的底气，知道自己还年轻，所以尚可开这样的玩笑。

这一年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蓝色。以前我很喜欢一些眼花缭乱的叫法，天青、霁青、黛蓝、鸽蓝，现在倒是觉得深蓝浅蓝就很好。深和浅原本是形容水的，当它和我们的感受联结起来，譬如“深爱”、譬如“浅浅的忧伤”，听起来我们像是住在时空的海里。有一天和一位物理系的学弟聊天，谈到引力波，去百度它的意思。百度上特别简明扼要，“时空弯曲中的涟漪”，虽然我依旧不懂，但是第一次感受到物理有自己的浪漫，我甚至可以断章取义，拿着这个定义招摇撞骗，“你知道吗，我们住在时空的海里，现在一个个文字正从我们的嘴里流淌出来”。他给我的解释更加浪漫——引力波“是两个黑洞拥抱的声音”。那一瞬间好像颠覆了我对物理的理解，原来物理不是在光滑的木板上滑来滑去的小车，不是电场里速度变小又变大的小球，物理也可以有它迷人的地方，在蓝色的天上，蓝色的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