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年一个轮回，来谈时佩璞“蝴蝶君”》BY:plume翼

从2009.06.30到2021.06.30，十二年一个轮回，留点什么，纪念时佩璞先生离世12周年！

这个标题实际上早就想好，并打算写了，奈何似乎一直不知怎么开头，亦或是没有具体连贯的灵感，故而迟迟未下笔。

近日，与三倆同好相聊甚欢，索性借这个机会，也在时先生去世十二周年之际，跟大伙儿聊一聊我所了解的时先生好了。

如果直接讲“时佩璞”这个名字，或许现在许多人已经不知道他是谁了，就连京剧圈人，也表示对其回忆无几。

那我就以“蝴蝶君”开始讲吧。

许多人知道，国内1993年上映了一部陈凯歌导演，可堪封神，经久不衰的优秀电影《霸王别姬》，却鲜少知道，同年的九月还有一部也涉及京剧，甚至同性题材的电影——《蝴蝶君》。

两部片子的故事详情，卡司构成，突出的主题及所带来的成绩我在此不谈及，我今天要跟大家聊的，是这部《蝴蝶君》主角宋丽伶背后的原型人物——时佩璞。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电影《蝴蝶君》似乎没有那么引人注意，但至少在微博上，我个人观察到，隔三差五总有一些大V会提及、推荐。

而原型主人公时佩璞，或许一样没那么引人回忆了，但网上对其当年轰动全世界的诡异案件，同样隔三差五嘴一口。

只不过，似乎也没有讨论出什么新名堂来，存在于世人口中的他，身上更多的，就是那萦绕不去的猎奇八卦，同性、女扮男装、诱惑外交人员、生子、间谍，京剧等等刺激的元素，这简直就是妥妥的原耽素材咯，大众对他更多的认识几乎为零。

而自案件东窗事发，两人锒铛入狱，后被特赦；美籍华裔导演黄哲伦将他们的故事搬上百老汇舞 台；后面大卫.柯兰伯格拍成了电影；乔伊斯.瓦德勒采访事件另一位当事人，时佩璞的外交系统情人伯纳德.布尔西科，写出《Liaison》；包括2012年，伯纳德.布尔西科出现在一个讲述两人故事的纪录片中；直到近两年来，舞台剧复排，伯纳德受访后的只言片语......似乎都是外国人视角下的故事，外国人视角下的两人。

可毕竟这是一个一半故事属于中国的事件，私以为应该有国人自己的解读，我们当回到国人自己彼时的历史环境，当事人生活背景下去寻索一个中国人的涉外故事。

笔者不才，收集了各种资料、边角讯息，想来跟大家唠嗑一把。

时佩璞何许人也？

打开各种百科，无论墙里墙外，介绍都差不多。

1938年生，祖籍山东，生于昆明，父母皆是大学老师。

除此之外，茫茫网络当中其实有一条信息，说佩璞生于1928年，父亲是法官，母亲是太平天国韦昌辉的孙女。

我不知大家看到过这条信息没有，又当真还是当假？

我个人，向来对这些不明显的消息，持半真半假的猜想态度。这些信息未必一定假，当然也不能全信，因此心中一直想要认证个清楚。

前两年，因突然得知人艺保留剧目，丁西林（佩璞姨父）的民国喜剧话剧《丁西林民国喜剧三则》将至自己所在的省份上演，在大麦毫不犹豫地买了票前去观看现场。

那期间，也难免再收集一点与丁西林有关的信息，也由此发现了丁西林儿子陈述自己母亲，即佩璞的姨母的消息，进一步地了解到了姨母跟母亲的身份，进而确定了之前那条消息的真假，佩璞母亲确是太平天国前期领导人，北王韦昌辉的孙女，为躲避搜捕，韦氏后来改姓了李。这么说，佩璞可以算韦昌辉的曾孙了。如此，像什么台湾歌手及演员郭子作品《外交官的女人》中设计佩璞母亲是妓女，这种容易误导不明白情况的人的话完全就可以pass了。毕竟在1993年资料有限，钩沉不出这么多边角料的情况下，也只能YY，但至少在明白其母亲身份后，期望大家不要再被误导。

其实，时母也不止这一个身份，据佩璞外甥（大姐跟大姐夫袁晓岑的儿子袁熙坤）的一些回忆，时父时母（即自己的外公外婆）还是昆明有名的居士，与西山华亭寺和虚云有着深厚的佛缘，甚至这样的渊源如今还继续流淌在袁熙坤的生命当中。除此之外，时母还在楷书书法上有些造诣，而时父早年是云南知名的大法官。时父是法官这一点，在袁晓岑的学生为其撰写的艺术传略中也有佐证体现。

至于佩璞到底是不是1928年生，目前无有旁证，但就一些边角料反映，公开的1938，多少有误。

笔者曾见到有自称是佩璞同学的后代，在网上表示佩璞的年龄跟学校都改过（学校改过这一块后面再说），个人也在其他地方不时瞧见一两句提佩璞年龄不对的话，但本着求真务实的态度，暂时无有确切的证据指向佩璞出生的真实年份到底是哪一年。

另外，也曾见过疑似昆明示范学院（前身西南联大、后昆师改叫云南师范大学）的老同学回忆，提到一点关于佩璞法语好，曾参加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事后留北京工作的茬。稍微一查，亚洲及太平洋区域和平会议召开于1952年，假设佩璞真是1938年生，1952年的时候，14岁的佩璞上大学还参加这样的大会，简直不是一般的厉害了。

而这一年的6月，教育部开始进行全国高等学校院系调整的工作，恰好也印证了前面讲佩璞改过年龄和学校的那位，另外透露的关于佩璞在大学时已被发现身体异于常人，后因院系调整，跟同学们不在一块儿的情况。

彼时是1952年，正常情况下，22岁大学毕业，但那些年代的一些人似乎书读得都比较早，毕业得也早，因此，佩璞的年龄估计不超过22岁，也就是说，佩璞保守估计最晚生于1930年。

至于佩璞上的学校，网上都道云南大学，这一来源许是跟北京艺术研究所原副所长，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起就曾跟佩璞有往来接触的葛献挺先生的回忆有关，但这意味着推翻上面提到的，所谓昆师的同学的回忆。

不过笔者恰巧看到一些记录，当年云大与昆师经常一起组织一些活动，并且在1952年毕业时，两个学校是一块儿在云大礼堂举行的结业典礼，这样一来，作为后面有往来接触的葛献挺，在口口相传中，难免误以为佩璞毕业于云大也不是没可能的。

1952—1959年期间的佩璞。

佩璞这一段时期的记录几乎空白，佩璞在哪儿？做些什么？

从上面所谓的“回忆”可得知，佩璞在那次大会之后就留在了北京工作，彼时，姨父丁西林是文化部副部长，佩璞难免会受到些帮助吧，这无可厚非，但具体什么，不得而知。

据后来北京青年京剧团及二团的同事，唱老生的黄世骧（雪艳琴儿子）回忆，六十年代初，佩璞到了剧团来。

笔者后来在查阅相关同事资料的时候看见了作为领衔主演的李元春李韵秋兄妹回忆，并因收集到一些佩璞编写的剧目戏单，加之查阅了北京文史档案中有记载1958年集体改编《红衣公主》（档案中只列了佩璞的名字），初步推断佩璞1958年，甚至或许在1957年，青年团成立之初就可能已经在团里当编剧了。

至于黄世骧的回忆，或许在时间亦是表述的具体语境中有差。

在这一期间，还有轰轰烈烈的“大跃进”运动，及1958年底全国整风“反右”斗争进入后期阶段的事，许多机构被精简，干部下放锻炼。

这期间，青年团全体编、导及演员全部去了密云县田各庄体验生活，干体力活儿。虽劳苦，但也排演出了《火焰驹》跟《三界芭蕉扇》两部大戏，而文史档案资料中也记载，《火焰驹》跟《三借芭蕉扇》创于1959、1960。

而另有一位云南艺术学院的教授吴德铭，曾在自己的散文选中收录了几篇关于佩璞大姐夫袁晓岑先生的回忆文章，当然也提到了时先生，表示时先生与吴的家父曾一起赴滇支边，时先生还介绍了吴的家父认识了云南京剧界的杠把子关肃霜，侧面说明了彼时的佩璞回了云南支援社会主义建设。

综合起来看，佩璞到底是支滇了，还是一块儿去了密云劳动搞创作？又或者先支滇后回京再跟随青年团到密云劳动？也未可知。目前为止，尚无更多边角资料补充说明。

总之，那时候的佩璞不会闲着，至少不是无迹可寻。

佩璞到底是演员还是编剧？

基本所有的标题党都将佩璞视作演员，当然，百科上也写过编剧。其实都对，但也都不全面。

下面我跟大家来捋捋佩璞这两种身份的具体情况。

之所以认为佩璞是演员，估计是因为早年在昆明时，据说与关肃霜合作演出过，还有“玉蝴蝶”的雅号喊出。

到了北京，在葛献挺的回忆里，佩璞曾在北京大学的礼堂跟虞俊芳合演过《奇双会》，并跟自己的小生师父，小生宗师姜妙香，姜六大爷于1962年在天津，和丁至云也合演过《奇双会》。两次关于《奇双会》的记录，前演赵宠，后演二路小生李保童。

《Liaison》里，也侧面提到佩璞在巴黎甚至一人分饰两角，男女都演。还演过连梅兰芳先生都没怎么演过的《龙女牧羊》。

佩璞男角女角都演，生旦两门抱的能力，也有图有视频为证。公开出来的照片有小生扮相，亦有旦角青衣造型，2012年纪录片里还有一小段佩璞翎子小生的视频和老生教学的彩唱视频。

另有其他一些只言片语，也可以感受到佩璞对舞台的喜欢，说他是演员，没问题。

当然，毕竟佩璞在青年团及改名后的二团，编制身份属编剧，那我们再来说说他改编移植了哪些戏？

如前文提到的，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北京市文化艺术工作史料选资料显示，佩璞在1958年，改编了《红衣公主》（真正的戏单上，写的是集体改编，但史料记录里只提了佩璞名字），1959、 1960年，陆续改编了《三打白骨精》及《三借芭蕉扇》还有《火焰驹》（黄世骧的回忆里，佩璞参与过《火焰驹》，但在史料记录里没有罗列），及五四以来大题材《家》。

1961年，改编移植了革命历史大题材《赤胆忠心》，并与陆静岩合改了《小忽雷》。

1963年，与薛恩厚改编了金味桐曾写给程砚秋的《羚羊锁》，取名《苗青娘》。

笔者起初收了《苗青娘》的内部剧本，后又高价收了《羚羊锁》，自然也将两个剧本都读了，在此只简单评述一下。

《苗》本《羚羊》本的基础上人物设计有了调整，反转更多，结局也更人性化了。

包括前面提到的，成为青年团看家保留剧目，获得毛、周等领导亲睐，还受到接见，甚至毛作诗好评，演出近千场，并在1963印尼共产党领导人艾地访华时，用以招待艾地的剧目——《三打白骨精》，剧本我也收了，比起原著或者86剧版，剧情及角色都更加丰满。此处介于篇幅问题，就不展开分享了，后面有机会，再跟大家细叨。

1966年1月，山雨欲来风满楼。

佩璞璞改编了一部独幕戏，写成《三让刀》。

当然，众所周知的时期里，除了“白骨精”，佩璞其他作品多少也都被批。

十年之后，“白骨精”和“芭蕉扇”恢复演出，甚至赴日演出，甚至在同事孙毓敏后来赴巴塞罗那演出的时候也演过《借扇》，当然，此“借扇”是否就是佩璞作编剧那一部，尚待更多佐证支持。

除了编剧、演员这两重身份外，佩璞八十年代初赴法之前，刘心武作证了佩璞也出没于文联，而葛献挺亦表示过佩璞在文联管外事。

值得一提的，还有1982年赴巴黎之后的佩璞，很快就主持了节目，小赚了一笔，名声也出去了。

可惜目前，还未找到图像资源。期待着哪位翻墙的朋友，什么时候看到分享出来。

佩璞是否劳动改造过？

前面某处提过，青年团全体到过密云县田各庄劳动，据当时的同事李文敏回忆，大家吃住都在当地的农民家里，所有人员不分年龄，不分体力，都要参加劳动，而且干的都是在石头子地上挥镐挖沟的重体力活儿。

当时众人每天只吃一顿饭，上午出工前吃完早饭，中午没有午餐，下午还要练功、排戏，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才吃晚饭。照明无电灯，都用煤油。

1967年5月，1960年到1963年期间上演的200多个剧目被公开出来，视作毒草。

如前所述，除了“白骨精”，佩璞其他作品多少也都被批。差不多在那前后，葛献挺回忆佩璞还被人事干部揪出专政，头衔是“里通外国，公安局的特务”，表示佩璞曾与梅葆玖、张君秋、赵荣琛，王吟秋等人关一块儿。

在《Liaison》中，作者还采访到了梅葆玥，也表示过大家一块儿下过乡，这与2012年那个纪录片中陈述的情况不同。

就个人而言，我愿意相信同事的话，只是或许劳改的时间比其他人短，就像葛献挺的回忆，没过多久，佩璞就被接走，所处的环境跟生活条件得到了大大的改善，这或许就给外国媒体留了空以为佩璞未劳改，也未可知？

至于东窗事发后的牢狱生活，就《Liaison》回忆，除了1986年彼此被宣判六年有期徒刑后，相机被提前五年特赦之外，除佩璞因心脏病暂时被释放过一段时间外，其他的日子估计也在牢狱中度过，虽然目前无有更多佐证证明佩璞受的牢狱之苦到底是多长时间，但至少也是蹲过起码三年的。

并且从佩璞出狱后的一些影像照片看，也能觉出他彼时的憔悴。

时佩璞 1988

布尔西科真未发现佩璞身体的秘密么？

个人认为不可能。

2012年的纪录片中，布表示自己无经验，但不代表没有过。至少在1993年的《Liaison》中，作者采访布以后，布陈述过曾经在学校时候与男同学有过一点同性肉体之间的尝试经历，因此纪录片中的无经验是什么意思？值得玩味。亦或是前后隔了近二十年的陈述互相矛盾打脸？

纵使六十年代的中国环境下因为一样的装束，的确男女不易分，加之佩璞还有京剧表演这一层神秘的面纱，彼时的布的确被佩璞哄住也不是不可能，但就《Liaison》中对布1966年到1969年，1973年到1979年及以后“多彩”生活的描述，全世界勾搭男男女女的情况看，再不认男女构造，是不可能的。

《Liaison》里还有一个插曲，彼时佩璞已赴法，布还在佩璞洗澡时，想扯开浴巾之类的遮掩物瞧瞧，两人因此产生了矛盾口角。

包括在2012年的纪录片里，布提到1970—1972年的时候，两人亲近之时，也想要看看，但佩璞不 允。

综上所述，个人不觉得布一点没怀疑甚至试探过，而佩璞，或许也明白布多少有怀疑甚至就是在试探。

至于性向这一点，《Liaison》一定程度上作为布单方面的，关于这起事的参考采访资料，加上朋友的佐证，布是男女通吃的双性恋。

再看佩璞，情况就比较复杂了，甚至因身体生理构造、跨性别，身份认同等比较专业的概念看，也不能简单定义佩璞的性向。加之佩璞曾经表示：我可以让男人女人都为我疯狂，我是男是女，他们是男是女，没有那么重要。

他可以是男人，也可以爱男人或者女人。

他也可以是女人，同样可以爱女人也可以爱男人。

关键看，他爱的人是谁，而非他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爱，就对了。

万水千山，赴汤蹈火。

特赦、释放后的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基本上许多公众号文章及宣传通稿视频中都道两人后来老死不相往来，实际不是。

《Liaison》里，陈述了一段内容，讲到两人每年中国的农历新年及出狱的纪念日，都会在一起喝酒聊天。至于聊什么，属不得而知的私密了，当然，布也表示实际上自己也没有再问佩璞当年是如何在生理上哄骗过他的。

两人虽然不再是情侣，纵使布身边跟着蒂埃里，但就作者为了写《Liaison》而跟二人相处接触看，两人都会惦念对方，透过第三人探问彼此的情况。

另有旅法画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星星画会唯一女创始人李爽回忆，九十年代中后期，曾在自己的画展上遇到过两人。

当然，目前尚未出现更多的信息，尤其是千禧年之后的二人的“铜矿”佐证，但至少不像传言的那样。

当然，因着佩璞深居简出，就连他个人的信息也很少了。

一点blablablablabla

到此还想写点什么，但忙碌的生活导致思绪中断，索性就先到这里吧。

以上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的内容，聊作时先生离世十二周年的一点纪念文字。

或许何时心血来潮，亦是找到了什么新鲜的资料可探讨时，会接着写一“下篇”，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关于佩璞，及佩璞的事，我似乎一直有分享欲、探讨欲。

实际上，在写这篇文字之前，已经修改润色好了一篇写于2019年的，以时先生视角出发的“冒充自传”，一直琢磨发在哪个平台比较合适，也因为篇幅已经算中篇，又在犹豫是否采用连载或者只公开一部的方式发出。

这篇文字，算是配合那个中篇的产物吧。

中篇的初版写于两年前，当时自己就挺喜欢的，毕竟花了时间跟精力，找寻各种痕迹还有边角料，包括为了写一个更大的坑，就算有些资料看似无关，但只要被我找寻到，都没“放过”，毕竟多少有用，我永远相信，不能忽视边角料的力量。

不过因为题材内容始终有些敏感，迟迟未公开。

之所以写下此篇文字及那个“冒充自传”的中篇，许是因为不希望人们对时先生的片面了解，产生“误解”，两年后的六月，两年后的今天，在时先生离世十二周年之际，仍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至少是自己的，比较集中的一些看法。

舞台剧是以当年的新闻出发来写的，电影又多少参考了舞台剧，毕竟都是美籍华人黄哲伦的作品。

乔伊斯.瓦德勒1993年出版的《Liaison》（中译为：《联络人》），说尽了也是截止于1993年主角之一——伯纳德.布尔西科的单方面采访并法庭、医学凭据+YY。

时隔28年，时先生离世12年，这些年来不断有新的吉光片羽钩沉出来。

比如有神秘的网友无意识的回忆起先生的点滴。

比如当年的同事在各自作品里提及到的先生相关，诸如李元春，刘心武，葛献挺，还有曾在微博分享过去剧团回忆的黄世骧，包括先生外甥袁熙坤关于外公外婆（即 时先生父亲母亲）的回忆。

当然还有其实没什么有用价值，没说个所以然，只是提到了时先生的内容文字。

还有我收集到的与之有关的剧本、戏单、节目单，边角料等实体资料。

这些都是宝贵的，足以充盈丰富，完整自《Liaison》过去28年后的资料。

我始终认为，这个故事一半是属于中国人自己的，不该只有外国人来讲，也应该由中国人自己来，回归到中国的历史视角，具体特定环境氛围中讲一讲，探究一下。

至少我觉得，那才是更贴近真实的时先生，及他可能有的模样跟经历过的生活。

我一直想，用所搜寻到的实体资料痕迹，还原这个属于中国人自己的故事。

诚愿大家也可以重新对时先生有一个站在国人自己角度上的，相对公正，客观一点的认识跟评判。

先生说，布尔西科不懂中国也不懂他。

我们国人呢？

至少我想为通过自己有限的能力和不足的文字，让想探究这件事的同仁一起思考，稍微为时先生正一下名，让大家可以细致了解一下时先生，哪怕你只记住一点，一句。

我不敢说懂他，仅仅是比大家更深地探究过而已。

落笔的此刻，是2021年的6月30日凌晨。

伯纳德.布尔西科

时佩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