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
窗台,准确的说是阳台。我从20年的12月就坐在同一个位置上,面对这窗外。与其说是窗外,实际上是门外。因为连接客厅的阳台的是,一扇门。
白色的塑钢门框,与墙体连接的部分填充了黄色的泡沫胶。门外是经历过一次火灾的阳台,黑褐色斑驳的墙体,不锈钢的护栏被火苗烧成了铁青色。
再往外是如常的景色,南方的气候,没有斑驳的落叶,没有枯黄的深秋,十二月的树并不显得光秃,三月的树亦没有如何嫩绿。现在已接近六月,但是阴沉的天空,微冷的风,临近夜晚,一样觉得萧瑟和肃杀。
在上海,我总觉得魔都的魔,体现在天气上更多一点。
你随时都会遇到一个昏沉的下午,独自一人从房间醒来,歌单里播放着不合心情的歌曲。刷了刷朋友圈,大多是广告和那些不熟悉的点赞之交。那些熟悉的老朋友,已经逐渐减少了表达的欲望,被白日的工作所累,仅有的唏嘘会释放在深夜,深夜对于算法来讲等于错过。所以我们就这样被算法割裂在各自孤寂的深夜里,被封闭在各自生活的闭环,沉寂在各自的莫比乌斯里。
窗外阳光明媚时,觉得屋内缺乏阳光,窗外死寂,屋内灯光明亮时,觉得明亮仅为假象。
人总是这样,就像是心中的魔,回之不去的得失。
在魔都,或许更能放大这情绪吧。
是为魔,视为佛,一念之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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