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当年跑步的那些日子
每年这个季节,母校后山上的桑葚差不多就要熟了吧,野生的品种不如人工栽培的肥大、香甜。这些隐藏在枝叶树梢间的黯淡小黑珠串,只有不经意间才能发现——那是我每天傍晚在山上跑步时的偶得。除了记得野果,还记得那时一首古筝曲《将军令》每天傍晚被我无限得单曲循环,这首曲子欢快奔放、踊跃流畅,既灵动又激进,才唯有此旋律,能激发身上慵懒、疲惫、超负荷的细胞多坚持那么一下。 初夏的味道弥漫着树林下的一条小路,热气慢慢开散,凝结在树叶上和地上的花草上,石头小路两边的草丛灌木丛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成长,凡渐长的东西都充满着极强的生命力,像是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波涛海浪。虬枝盘曲树枝上浓密的叶子遮住了傍晚的阳光,使阴影处的光线变得丝一般的柔和,跑起步来阳光拍打着我的脸,晃得睁不开眼,一会儿就能汗流浃背。 上山之前有个大斜坡,蹦蹦跳跳上来三十多级的台阶,以前歇两次才能跳上去,后来只歇一次,最后是一口气跳上去。静谧的花果山连鸟鸣也听不到,或许就没有鸟儿吧。只有气喘吁吁的声音自己能听得到。或有学生进出山中的书院,或有情侣坐在路旁木凳上,否则我发觉整座一座山只有我一人!

看到唧唧我我的情侣在木凳上情意缠绵,那是我是“主视角”,他们只是这座山的点缀。那时捉摸不定的爱情,谁料到日后会那么坚定。一个炎热的午后,还是这条石头路,我和她却成了旁观者和“点缀”。坐在木凳上休息,看着过往稀稀疏疏的学生,看着每天跑步的痕迹,仿佛闭着眼已经熟悉到经过哪里时要低头避过树枝,也熟悉要跑到哪块一定要迈过尖石。 初春,盛夏,秋后,深冬,我都来过,记得初春的阳光充满着生机,盛夏蒸笼一般的炎热,秋后的雨总是淅淅沥沥下很久,深冬是满眼的萧条与刺骨的冷,这些一直深深印在脑海中。 过去十年,再听到这首《将军令》曲子,连续的前奏奠定了整首激昂的基础,适中的循序渐进,将旋律慢慢推上紧凑飞快的高潮, 总能想起在母校后山上跑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