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沙漠之旅
为了这次徒步沙漠,我做了很多准备:买了一堆可能一生只用一次的装备;每天敷面膜,练瑜伽,快走一万步;查了很多攻略,“在沙漠中迷失、缺水、遭遇风暴,如何求救和自救”。
听说,我们会去到波浪谷,在陕西靖边,是一片红沙岩峡谷。那里,沟沟壑壑,像陕北老农的脸,被自然精雕细琢,被岁月无情洗刷,充满了沧桑感。



之后,徒步进入腾格里沙漠,在沙漠腹地扎营,篝火、烟花,围坐一团唱歌、喝酒,畅谈人生理想。




还可以在沙漠中行走、跳跃。



感受沙漠的孤独。




感受沙漠的无言和静谧。沙漠里没有路,沙漠里处处都是路。



波浪谷或许还能让人感受到委屈,但到了沙漠,没有了。随风起,随风落,随风飘扬,任凭风塑造着轮廓,勾勒着线条。
它很自信,风改变的只能是形状,它知道自己很美,只需要在那里,就会有人前仆后继地走进。
只需要静静地坐在沙脊上,看着大漠,我就很知足。
然而,万万没想到,此次同行的有七个家庭,每个家庭都带了孩子,也就是说,这趟旅途有九个小学生与我同行,一场户外徒步生生搞成了亲子休闲游,什么自救攻略根本用不上。能想象九个小学生在一起的情景吗?

他们就像上了发条的绿青蛙一样,无时无刻不在说话,而且声音一定要一个高过一个,我就像进了车间一样现在都耳鸣。他们就不累吗?他们是倒班休息的吗?还要听他们说一些只有他们自己和他们爸妈懂的笑话,但要跟着全车人一起笑出声来,然后和身边的人点头示意“真可爱、真好玩”,我是看脱口秀的好吗?我现在笑点多高你们知道吗?难道现在小学生升学压力不大吗?老师没有布置作业吗?他们不用补课吗?直到吃完饭他们拿出了练习册,但过分的是,当知道我曾经辅导过学生以后,他们的家长让我辅导他们孩子作业。

不仅如此,和我同行的还有一位40+的姐姐,姐姐很好,对我很照顾。但是,全程让我看她拍的抖音自拍,一遍又一遍,讲述着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原因拍了这个自拍,而我,要一遍又一遍装做很感兴趣、很羡慕的样子,要保持笑容,随时讲出赞美的词。还有她们姐妹在一起拍的视频,做的动作、摆的造型,并热情地邀请我到了沙漠里一起拍。

我才30岁好吗?我是有文化的好吗?为什么?为什么出来旅行了还不能做自己,还要演戏。
最让人抓狂的是一对极品姐妹花。不经人同意随意拔别人的手机,用别人的充电器,妹妹的儿子晚上睡不着偷偷跑来找妈妈,照看他的人在蒙古包外一遍遍呼叫她儿子的名字,而她明明听到了却一声不吭。全程聒噪,小学生的声音有多大,她们的声音就有多大,一开始是尖锐的刺耳声,后来是声断气连的沙哑声。我就想听听她们说什么吧,原来在说她婆婆帮她找工作找到了万柏林区财政厅,呵呵,万柏林知道它的财政局这么高规格吗,刚想给她普及下知识,她又说,后来没去了去了小井峪街道办,我立马说:“姐姐你真厉害,长得真好看,嫁得真好。”毕竟我家在小井峪辖区。“我会看八字,帮你看看八字吧。”就不信命运不惩罚她。结果,40年交好运,走第一步差运的时候要到70岁了。

人世间就是这么不公平,有的人明明那么烂,却偏偏是好命,这是我第一次希望恶人可以活得久一点。
去哪儿不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去,希望下次旅程,遇到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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