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好友的对话
还有一部非常暴虐血腥却震慑血液产生振聋发聩效果的作品《庸才》,沉郁到极致冷漠的环境,爆发极致破坏欲,想要把一切面前不该存在与无法接受的现实全部撕碎的狂力。结局男女主一边大喊喊破喉咙,喊破苍穹的声音,一句一句的震耳欲聋的加油,撕扯着马上要跳将出来的心,撕扯着面前他们永远无法改变的无望的世界,那个瞬间两个人相互救赎了,那个瞬间两个人把全部压抑的生命之火都迸发出来。给年轻女演员们和日式青春片的剪辑也非常好。还有一点我印象特别深的是波姬小丝的《青春珊瑚岛》,米拉乔沃维奇翻拍了一版《重回蓝色珊瑚岛》。电影里彰显出蓬勃而出的人野性的、本能的力量,与人与人最自然的关系。
这种本能的力量是人由内而发的最自然的渴望。那份最自然的渴望,我觉得是一个人的潜能,是不需要经过任何教化,经过任何雕琢与修饰就存在的自然魅力。就像是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和《野性的呼唤》一样,论证着本能野性力量是无穷的,到底需不需要经过教化压抑本性。就像是三岛由纪夫的《潮骚》,那强健的体魄,最自然生动的生命魅力。那个时候还看了一些轻快的电影,像《Set Up》、《Little Italy》、《No Strings Attached》。
《牵线》里有一句话直到现在仍然印象深刻“You like because , you love despite.”(你喜欢一个人是因为他的优点,而你爱一个人是不管他的缺点。)《傲慢与偏见》里男主对女主说“I am bewitched by you.”《No Strings Attached》里男主说的那句“Bleeding is a beautiful thing.真的很暖。第一次看《爱在》第一部时就被这部话唠电影极具魅力的话唠吸引了,那些璀璨的话语,思想的电流和激流滋啦滋啦地碰撞,真的是最理想化的,两个人思想最接近的状态。
喜欢逛书店淘书和写作,真的是很自我满足的生活了。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不需要任何的嘈杂与喧嚣,安安心心地守着自己一隅,默默耕耘。我也超喜欢逛书店,即使只是踏进书店,听着缓缓流淌的卡农,轻轻拂去书皮上的微尘,驻足一本书旁,都可以感受到血液和精神的兴奋与满足。记得大学时因为学校附近博库书店的书比较内容新一些,图书馆里很多都是旧书,有些脱离最新的信息,常常去博库看书,经常偷偷趁没人看到的时候把新书的塑料皮拆开,一点点窥见把玩着未拆封时好奇的秘密。
那个时候看了一本厚厚的讲美联储的书和加藤嘉一讲关于日本历史和中国社会的书,还有像川端康成的小说,伊坂幸太郎的《折颈男的协奏曲》。不得不说伊坂幸太郎有一些别的作家不具有的特性,文字和故事特别的天马行空,特别的“有意思”,短小精悍,寥寥数字就把故事的精髓讲完了。那个时候是越厚的专业书越是满血沸腾,好像自己能把这些散发着灿烂知识之光的书都给吃掉、碾碎,全部塞到脑子里和肚子里去。
在图书馆的小小角落发现了泛着浓郁黄色的日本很早期的推理小说,很正统的推理作品,看完一遍还在孔网买了二手的书。一排排的厚重木质书架,一排排的桌子,一个个年轻的安静读书的人们,阳光洒进来,轻柔地落在地上,落到书间,落到安静屏息读书的人们身上。藏在投下的阴影中的我就静悄悄地游走在书与书之间,甚至不愿放过即使是书架最底层最角落里的一本。
大学的时候在杭州看过两场话剧,一部是在杭州小剧院《一个人的莎士比亚》,虽然这个名字很吸引我,但是内容其实比较枯燥乏味。大学我读书其实还是很功利的,而且我也深刻认识到这个问题了,非常努力拼命地想要甩开功利的读书方式,真正按照自己的内心选择自己喜欢的书,毫无顾虑地大口大口地去读。可惜整个大学时代都在与这样的矛盾与纠结作对,却仍是选择了功利地读专业书,也没有放下负重,以轻松的心态,舍得一些宝贵的时间给“无用书”。
甚至在一片浮躁的大学环境下,我被只想追求利益的精致的利己主义牢牢地绑架了,丝毫动弹不得,稍有观念上的松动,想要把思想主导权交还给自己,就立马会牵动反应机制,进行自我保护式“洗脑”,让自己坚信自己是对的,追求利益是没错的,甚至说出了“如果打仗我肯定是汉奸。”这样的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竟然丝毫不惊讶自己的改变。要知道我是从小被树立“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傲骨的人啊。直到现在,让我去回味曾经年少浮华,我才醒悟,对的是少年时最真的东西,成年后的虚妄与浮华并不是值得我为此放下尊严与傲气的东西。
大学的时候上过最不功利的课就是《莎士比亚文学欣赏》,老师是英语专业的老师,教英文的莎士比亚课程,他讲的《哈姆雷特》中人作为万物灵长,拥有思想的伟大与人生三幕,用英文表达出来,感觉像是要把我的灵魂吸走。莎士比亚的浪漫,那排比的文字与诗,那因为是古英语带来的陌生感,交融在一个个字母中。印象最深的是老师的一句话“教授说理科生是火车,这个时候文科生低下了头。教授说文科生们你们可以抬起头来,因为你们是这列火车的火车头。”
那个时候我正处在内心极度挣扎的过程中,甚至和老师理论说,现在的世界“士农工商只剩下商了。”还发了一篇长文给老师论述我向往文学,想要追求文学却害怕现实的心理。老师只说了一句话“只要是玫瑰,无论它的名字是什么,她都有玫瑰的花香。”(“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那个时候对这句话充满困惑与疑问。被这位教授我人生中很重要一课的老师触动,我还买了这个老师翻译的著作,但是翻译的很模式化,我并没有看下去。大学里真正对我整个人生都有重要意义的永远不是教授知识的专业课,而是培养文学素养的文学课和教会我人文精神的莎士比亚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