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卖串串的小贩，还想和女医生结婚？你就是那啥想吃天鹅肉
医院门口有一个卖串串的小贩，他之前不在这一片，也不是做这行的。
他以前没有职业，准确地说，他是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
1
在他20岁之前，他整天做的事，就是在胡同里晃悠，
遇到美丽的女孩子，就吹口哨，
看到不美的女孩子，故意大声地叹气。
胡同里有人打架，一定少不了他。
他是被学校赶走的，后来生活所迫，被老妈逼着在胡同口卖串串。
生意自然是非常差的。
大家都有意躲着他。
2
这天她来了，她头发短短的，笑起来的样子，很像一个明星。
她本来也不去买他的串串，她常买的那一家大妈今天没有出摊。
只好将就了。
他开始注意她。她总是起得很早，在胡同外的马路上跑步，
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轻轻的，甜而不腻。
他擅长搭讪的，遇到机会都会和她聊一会儿。
她要他的微信，说无聊的时候就让他讲笑话解闷儿。
那天晚上，他一直没有睡好。
自己是不是成了陪聊了？ 嘿嘿。
3
俩人约了。
公园里，马路上，电影院里。
对他来说，那真是奇怪的感觉，20年来从来没有过的。
邻摊的大妈社会经验丰富，问他是不是喜欢人家姑娘？
他大大咧咧地说，啥啊？没有。
他卖串串的钱，不够用了。
他在巷子不远的地方摆了个修表的摊儿，偶尔，也能赚几个钱。
他仿佛变了。
4
他给她打电话，是她妈妈接的，
妈妈说，你是张大山吧？常常给花儿打电话的，也是你吧？
我家花儿可是要考研究生的。你和她在一起，是会耽误她学习的。
你懂吗？
他很慌乱，挂掉电话，有点懵，忽然有点儿明白了。
他还是那个在胡同里臭名昭著的小混混。
她说：“电话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虽然你赚的钱连自己都养不活，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很开心。以后，我考上了研究生，也要和你在一起。”
同样的话，她和妈妈说过，妈妈看着她说，
孩子你没事吧？
次数多了，开始争吵，说她脑子有病。
5
她参加研究生考试，
他因为打架，又有一次进了派出所。
她来了，沉默了很久，说了一句，大山，我爱的人，是不会打人的啊。
他待在小小的房间里，看着小小的窗户外，小小的天空，寂寥干净，没有一片云。
15天后他出来了，不再卖串串，不在修表，打算去外地。
两天后，他去了车站，在月台上手机响了，
他拒接，在座位上缩成一团。
下一个车站，她在等他。他真的哭了。
她相信爱情，他也是。
6
她毕业后，来到医院上班，他就在医院门口卖串串。
他一直相信他们能走到一起。
他卖串串很赚钱，有车有房了，但是她妈妈坚决不接受。
她妈妈找到他，专门趁下班时间，在医院门口大吵大闹。整个医院，人尽皆知。
同事们刚开始有点不可思议，后来有点嘲讽，再后来有些心疼她。
左右为难的事，谁都难受。
7
你一个卖串串的小贩，还想和女医生结婚，你以为是拍戏呢？
你哪来的勇气？
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妈妈的话，越来越狠，越来越难听。
他和她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
看她难受，他越来越纠结。
8
他突然不出摊了，结婚了，度蜜月去了。
她悲痛万分，周围的人却如释负重，为她庆幸。
一年后，她也结婚了。
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他有时还会遇到他，尴尬地笑笑，无言以对。
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在一些特殊日子的深夜里，
她还会躲在卫生间里偷偷落泪，
他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