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际的一点反思
模模糊糊记得,十一二岁的自己在乡村的稻田里,跟同样大小的女孩谈论长大后的结婚打算,我说,我不结婚,女孩沉默,而旁听到的稍大的孩子转头说我成熟,很显然,不管是沉默的行为,还是“成熟”的话语表明的都是他们并没想过结婚这回事,而我在他们的表现面前感到的也不是骄傲,而是羞惭,比较明显的记忆里的羞惭有好几次,一次是这次,还有一次是初二时跟一个同学说,我觉得并没什么。当时谈论的是一个同学摔了一跤被周围同学万分关照的事,我表述摔了一跤不算什么,何况当时那个同学还能自己站起来走路,在我看来,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还要万分关照,当时听到我表述的同学没说话,沉默,我感受到沉默,立马感到羞惭了,看着同学沉默的脸色补上一句,是不是我太冷漠了?我的语音和表情都怂恿着同学肯定我的冷漠,而不是肯定我的感受,我需要的是减缓我的羞惭,同学在怂恿之下点了点头,嗯,有点。
还有一次羞惭是后来很久后的一件事,差不多的情景,感受被沉默缴械投降,想到这里,可能,我的生活中出现过许多这样的事,只是被我记得只有这几件了,我的真实情绪总容易被一种渴望下的和睦关系搅碎,也就是说,我总是会因为去促就和睦而否定自己的真实感情和情绪,而去肯定他人的情绪和做法。在当自己和外界存在关系分离的威胁时,我不是坚持自身。
总是善于从自己身上感到问题,出现羞惭,从而让自我土崩离析,维持关系采取的几乎是一种讨好的"固体胶”姿态,这种姿态并不尊重自己,肯定自己的感受和情绪,我确实造就了关系的和睦,可我也谋杀了自己的一部分。不为了任何的利益原因,而是仅仅为了关系的和睦而谋杀自己,而且并不管那关系值得与否。我的人际关系确实由此一塌糊涂。在下次,我告诫自己,差不多同样的情景,在不值得的或者不懂得的对方沉默中,要尊重自己,不必羞惭,保持自身本有的感受,再在这前提下去礼貌交谈,无论如何,我要在这种情况下拥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