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零四夜
熟悉可见事物背后,人们都会用自己能解释的方式,去套他们的原理。而可笑与聪明之间的差距,在于是否要争辩。问网易云音乐的人,我说,我现在是LV9,正在努力升LV10。他笑了笑说,我们都是刷的,刷到10。我问,怎么判定听完了一首歌呢?他说,其实是有一个算法的,具体他记不清了,大概一两分钟就可以了。说完我和他都大笑。自此,切歌少顾虑。每个人在的行当,制造出的规则,杂七杂八的,用来约束或者释放人的范围、能力、潜力。
和了然一种产品规则的人,知道怎么顺应着人来,逗人开心,drenched,别的都不用太在乎了。剂量和多少度,都不是他们要想的事儿。人那么苦了,有个可以沉溺的对象,摆脱现实世界的种种紧缚,还是一种安慰吧。中年人为什么对年轻一代人的东西没有兴趣呢,为什么现代生活成型才200多年,才10代人而已,就好像到达一个终局。福山自己也嘲笑自己。可是,随着记录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光景被罗列下来,一个当前的世界,会像纸张蒙在硬币上,再用铅笔一点点涂擦显现。
对大部分人,显示的都是终局。有没有别的窗口不知道,进入的对话框不知道,密码的入口和用什么输入都不知道。能够积累的东西太有限,离开了企业经营的范畴,几乎很难有啥是可以迭代的。育儿经验、社会意识、观念习惯、工作制度,这些东西都不会有特别的组织去沉淀,就算说出了什么了不起的道理,也没有人听。
而实际情况,能看到的新闻也好,还是成为“事件”的罗列也好,别有用心的安排。我在的这个行业,发展程度低,从来没有业内人士,真正去了解生意怎么运作,教练和从业者被一篇篇文章耍得一愣一愣。从充满幸存者偏差的调研报告,到到处是洼地,红利增厚的售卖观念。也许,这就是属于我们这一代人的游戏,祛魅与跳大神并存,造像与遗忘此消彼长。除了造出了实在的实体健身房,遍地坐落在那里,其他的都是依附于此的电子记忆,希望、冲动和想象。
老板说,大的企业,谁能解决规模问题,谁就做得九。能管理5万个研发人员的公司,肯定厉害。优衣库的管理水平,一定超过Prada。虽然“骑象人假说”一再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人们在房间里,屏息定睛听着,似乎在一瞬间,都达成了一致。会议结束的时候,看着一走而空的会议室,漫出垃圾桶的咖啡杯,被打乱的座椅,又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一直对“出神”、“入神”这两个相反字面意义相反的词,却可以表达同一个意思,很神奇。Awfully。
然后提到了每个城市从0-10、20-50、50-80、100以上家,对应的常见问题和基础素质构建。“如果员工只能靠自己成长,那组织就没有价值。”也是这个道理。所以也立刻开始着手做了。这些隐藏着的东西,在每家公司的兴起和衰落的过程中,都有吧,都有人因为整理过这些,又恰好赶上好运气,然后因为这些得到了奖励。躺在产品离职员工Wiki文档里的遗产,和大部分现在的人想出来的点子相似,一批又一批的人,自以为是。
若不是盘旋着等待的鹰隼,就是被自己气死的兔子,要不就是不小心被撞死的鹿。
订阅了 产品沉思录和Λ-Reading,这两个像早期博客一样的创作者。开始用少楠 的Flomo 邀请链接,随后开始把卸载掉的Notion再装回来。以及对Marginnote充满愧疚。我也已经不再想改变世界的事情了。
看订阅中引用Niklas Luhmann《Love as Passion》,Kenneth Craik《解释的本质》,按图索骥,从一个链接点到另一个去。还是可以回答一些自己的困惑,总是可以不期而遇最近在想的事情。有些怀念,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与从不认识的人和事情交集。
通勤路上、上下班的间隙,几乎都是被声音填满,有时,把耳机叫做“耳朵”。靠声音能得到的东西,自带情绪。近来,也有了听播客、节目睡觉的能力,地铁上,高铁上都行,还能从聊天的话题偏离得程度,猜想自己睡了多久,大概到了哪里了,像个可以同时计量时间和里程的计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