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秦腔》忆起的故事一 周日 晴 冬寒

《秦腔》描述了农村的不堪的一面，写到很真实，那就是农村，其中农村人外出打工这点我颇有印象。

我爸是较早外出打工的男孩子，做瓦工，有师傅和亲戚带着，似乎没受过欺负，十几岁就当大工了，还当过小包工头，以为当个小包工头就可以当甩手掌柜，天天睡到太阳老高才起，自然结果不佳。据说我大姑是我们村子里第一个外出打工的女孩子，她直接去了订婚对象打工的城市，也无坎坷。

《秦腔》中说清风街外出的男孩伤的伤，残的残，死的死，不夸张。早期外出的出劳力的男性，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社会发展摸索着前进，必定有一部分人是“炮灰”，尤其底层百姓。朦胧记忆中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是村里的男子田XX在北京的某个工地上摔死了，大概赔偿了3万元，那应该是199X年。田xx去世前每年打工回来会穿的很帅气，西装革履的，人也笑盈盈的，好像收入不错，家里老婆孩子吃穿比一般家庭强。听人说他是个惧内的人，意外去世那年，他打算去别的工地，他老婆陈珍撒泼打滚硬让他去了娘家哥那个工地，结果就出事了。是真是假不知道，陈珍待人接物的口碑的确不咋样。我亲眼看到的一幕，她骑自行车去娘家，跨上车子骑到到婆家门口，见很多邻居在，就大声喊：“娘，俺屋里有一筐鸡蛋，你拿着吃哈。”他婆婆答应着，等走远了，她婆婆说：“门都锁着里，上哪里拿？就是一张嘴！” 田xx去世时，家里有一双儿女，大的女儿叫曼曼，4-5岁，小的儿子叫晨晨2-3岁。陈珍还年轻，又爱打扮，虽然长相不大美，但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走路胸挺的高高的，也挺招眼的。拉儿扯女的，她不为田xx守寡也无可厚非。

《秦腔》里有写农村的部分人生活作风不好，农村就那么大，农闲无所事事，自然会发生些故事的。那时候农村的村干部有点似土皇帝。世世代代生活在那几分地里，眼界不宽，村干部就是能望到头的大官。风流的村干部，可以睡遍村里愿意献身的风流女。陈珍想再嫁，一般人她看不上，村干部四娃是有缝的蛋，当过兵，人也利索，好女色。四娃和村里其他两大风流女都睡过，村里人都知道。四娃媳妇喜欢到我家串门，我妈是忠实的听众，四娃媳妇是个怨妇。我喜欢听故事，她们聊天时我就坐在旁边听。四娃媳妇说，她听人说四娃往陈珍家方向去了，就跟过去，陈珍的堂屋门从里面闩着里，她就使劲拍门，一会陈珍开门了，她就问陈珍四娃在不在，陈珍说不在，还发誓赌咒啥的，她不信硬闯进去搜，结果在小麦缸后面搜到了。四娃媳妇把陈珍羞辱一番，全村人很快都知道了这件事。四娃回归了家庭。陈珍经历这个风波后，很快就带着一双儿女离开我们村，改嫁个年龄相仿的初婚男子，据说那男子对陈珍的女儿动手动脚的，陈珍的日子过的挺憋气。每到收庄稼陈珍还回我们村，依然打扮的俏俏的，但不在灵动，多了沧桑。